“咦,外面啥動靜啊?”
眼見對面幾個傢伙攥着明晃晃的片砍朝我走來,酒店裡突然走出來個睡眼朦朧的保安,當見到躺在臺階上滿身是血的王鑫龍時候,他嚇得“臥槽!”驚呼一聲。
這小子也是譚光輝那個小團伙的一分子,好像還是譚光輝的族弟,我只記得他姓譚,忘了真實姓名,趕忙衝他低吼一聲:“小譚,喊人!”
“啊?好!”他微微一怔,隨即側頭朝着屋內吆喝:“豬頭、黃毛快出來!”
喊叫的同時,他從腰後拽出警棍,迅速跑到我旁邊。
“砍死王朗!”
“滾蛋,沒特麼你事兒!”
對面幾個青年邊舉起手裡的傢伙式就往我倆跟前涌動。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一個青年的肚子上,與此同時幾把泛着寒芒的片砍同時朝我腦袋削了下來,嚇得我慌忙往後倒退兩步,結果沒注意到身後的臺階,一屁股崴倒。
“叮噹!”
我旁邊譚光輝的族弟順勢抻過來警棍替我擋了一下子,塑鋼包裹的警棍跟對方的傢伙式碰撞在一起,發出輕微的響聲,譚光輝的族弟也同時被震的往後倒退。
趁着這個空當,我迅速爬起來,薅住一個傢伙的衣領,一把拽到我跟前,膝蓋繃曲,朝着他的褲襠“咣咣”狠磕兩下,接着擡起胳膊將他手裡的片砍奪下來。
還沒等我回過頭,後背當即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兩個傢伙一齊拎刀剁在我的後背上。
“去尼瑪得!”我攥着刀把反手瞎胡掄兩下,將他們往後逼退兩步。
“啊!”
就在這時候,剛剛替我擋刀的那個小保安被人一腳踹翻,三四個人圍上去,如同切瓜剁菜一般瘋狂的狠鑿,他疼的“嗷嗷”慘嚎,扎眼的鮮血瞬間染紅酒店門前的白sè大理石地面。
“怎麼回事呀二弟?”
“臥槽,打架啊!”
“寢室的兄弟,趕緊穿衣服來門口,有人鬧事!”
兩三個衣裝不整的保安慌里慌張的從酒店跑出來,一看到這傢伙,馬上跟對方扭打在一起,一個保安掏出對講機焦躁的吼叫。
我一刀劈躺下一個傢伙,轉身就往臺階處跑去,直接抱起滿臉是血的王鑫龍呼喊:“大龍,你沒事吧?”
王鑫龍的臉頰完全被紅血覆蓋,孱弱的喘着粗氣,幾乎已經處於休克狀態,被我搖晃幾下後,仍舊擠出一抹慘兮兮的笑容呢喃:“老大..這..這都不..不叫事兒..是事兒就一會兒。”
“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我吃力的攔腰抱起王鑫龍,跌跌撞撞的往臺階下走,冷不丁有個傢伙從側邊躥出來,擡腿一腳蹬在我腰桿上,我頓時失去平衡,連同自己帶王鑫龍全都“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還尼瑪敢搖人是吧!”
剛纔撞飛王鑫龍的那臺越野車的駕駛位車門再次打開,從裡面跳下來一個抱着“五連發”的短頭青年,青年“嘩啦”一下擼動槍栓,槍口沖天“嘣!”的扣動一下扳機。
正和幾個刀手打鬥的保安瞬間全都停了下來。
“一羣看門狗,你們要成精吶!”青年橫着眉頭,抱槍咆哮:“都特麼給我雙手抱頭,跪下!”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的先是望了我一眼,然後又互相對視起來。
“讓你跪下,聽不懂吶!”一個刀手錶情兇狠的揚起手臂,迎面一刀砍在一個保安的腦門上,後者立馬疼的捂臉,嚎叫着癱坐在地。
其他幾個保安見狀,也紛紛丟掉手裡的警棍,老老實實的蹲下身子。
持槍的那個青年邁步走到我跟前,擡腿就是一腳踹在我身上,瞪着眼珠子獰笑:“你挺牛逼啊王朗!郭總不惜把我從總公司調過來幹你,你也算祖上冒青煙了,記住了,給你幹趴下的人叫鴨梨。”
這個自稱鴨梨的青年大概二十八九歲,板正的短髮頭,兩撇眉毛都很淡,幾乎可以說沒有,兇狠的三角眼迸發着一抹戲謔。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我暗道一聲不好,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個狗渣可能就是李倬禹跟我提到過,輝煌公司派過來跟我“魚死網破”的兩名高管之一。
我嚥了口唾沫,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仰頭看向他出聲:“朋友,冤有頭債有主,你是衝着我來的,別難爲我旁邊的弟弟,讓人先送他去醫院行麼?”
“你自己都雞八泥菩薩過江了,還打算要普度衆生吶!”鴨梨擡腿又是一腳踹在我肚子上,舉起五連發的槍托,照着我額頭“嘭嘭”連砸幾下子。
“籃子,有啥招衝我來!”王鑫龍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竭力想要站起來,但是兩條腿全都扭曲的耷拉着,明顯是受了重創,怎麼也不能成功。
鴨梨昂頭俯視一眼王鑫龍,隨即朝旁邊兩個刀手擺擺手:“你特麼不吱聲,我都沒想起來你,你叫王鑫龍是吧,王者商會派給王朗的帶刀侍衛唄,來,給我按住他,我看這兄弟的腿折的還是不夠徹底。”
兩個
一看情況不對勁,我馬上抻手去薅那個鴨梨嘶吼:“草泥馬得,你要幹啥!”
“你的問題,咱回頭聊!”鴨梨舉起槍托“嘭”的一下懟在我臉上,衝着幾個刀手發號施令:“給他弄車裡!”
剩下幾個刀手如狼似虎的反扭住我的胳膊,就往他們的越野車方向推搡。
“別雞八碰我!”我竭盡全力的掙扎。
鴨梨吐了口唾沫下令:“捶他,郭總只說帶活的回去,沒說不能殘廢!”
扣住我兩條胳膊的兩個刀手將我絆倒,其他刀手立即將我圍成一圈,劈頭蓋臉的擡起腿“咣咣”就是一頓猛跺,雨點一般的拳打腳踢落在我身上。
而那個鴨梨則慢悠悠的走到王鑫龍跟前,彎腰舉起槍托嘿嘿狠笑:“不用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你這條腿算是我替公司收點利息,記住了兄弟,給王者商會的那幫大拿們帶句話,輝煌公司不是沒狠人!”
“嘭!”
話音落下,他手裡的槍托直接砸在王鑫龍的左腿膝蓋上。
“咔嚓”一聲脆響,伴隨着王鑫龍的慘嚎,同時響徹酒店的門前,王鑫龍五官幾乎扭曲在一起,疼的眼淚頃刻間糊滿面頰。
聽到王鑫龍的嚎叫聲,我歇斯底里一般的掙扎着往前爬動:“大龍,大龍!”
鴨梨邁着太監似的小碎步走到我跟前,一腳踏在我腦袋上,隨即衝着手下吆呼:“把王朗薅上車。”
幾人將我連薅帶踹的提溜起來,罵罵咧咧的往越野車裡推搡。
“喂,麻煩你們讓一下。”
就在這時候,我腦後突然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接着就看到一個梳着後背頭,西裝革履的小夥表情平淡的走到我們跟前,他先是縮着脖頸,看了眼我,然後瞬間破口大罵:“可算讓我找到你了,你特麼騙我,你不說你是天娛集團的嗎,老子找了你半晚上。”
說着話,那青年胳膊橫擺一下,粗暴的搡開左邊架着我胳膊的刀手,不耐煩的嘟囔:“你們能不能往旁邊讓讓。”
鴨梨舉起手裡的五連發直接頂在青年的肩膀頭上輕蔑的出聲:“哥們,哪路神仙吶?看不出來個眉眼高低是吧。”
“你別拿這破玩意捅咕我,看不出來老子在問他正經事啊!”青年厭煩的一胳膊擺開青年的槍管,繼續朝着我吹鬍子瞪眼:“你趕緊告訴我,那輛車的原主人到底上哪去了,不然我真揍你昂。”
“誒臥槽,還特麼真有不要命的!”鴨梨“咔嚓”一聲將槍栓拉起,槍口對準青年厲喝:“麻溜一邊去,別從這兒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