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雞八碰我昂,我車裡有行車記錄儀,動我一指頭,告破產你們!”我一把擺開他的手,往後倒退兩步咆哮。
“按下他!”小夥清嘯一聲,跟他一塊的幾個傢伙一股腦朝我撲了上來,兩個人按住我的胳膊,一個人將我的雙腿擡起壓在後腰上,中年直接從後腰摸出一副亮銀色的手銬,“咔嚓”一下鎖在我的手腕上,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張印着警徽的黑皮小本在我臉前略了一眼,表情嚴厲的說:“我們是警察,現在希望你保持配合...”
幾個傢伙不由分說的將我給按倒在地,我邊劇烈掙扎邊昂聲吼叫:“放開我,你說你是警察就是警察了?我特麼要打110..”
中年站在我旁邊,梗着脖頸冷笑:“怎麼?你還有翻天吶!”
說罷話,從褲兜裡掏出對講機輕喝:“三號三號,我這裡發生一點小意外,嫌棄人還在煉油廠嗎?收到請回答。”
對講機裡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很快一個男人迴應:“一號一號,疑犯的座標的沒有發生改變!”
中年人大手一揮,朝着旁邊幾個青年吆喝:“把他暫時帶上車,抓捕結束交到本地警方手中。”
我這纔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表情扭曲的喊叫:“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
就在這時候,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風塵僕僕的由遠及近,緊跟着麪包車“吱嘎”一下停住,從車裡魚躍而下,躥出四五個戴着鴨舌帽,手裡拎着棒球棍的魁梧漢子。
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幫人,中年人立馬警惕的皺起眉頭,瞥了我一眼冷笑:“沒看出來你在本地還挺有實力嘛,呵呵!”
麪包車裡下來的那幫傢伙中,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看起來應該是帶頭的傢伙,瞟了眼被按在地上的我,朝着中年人抱了下拳頭開口:“朋友,能不能給個面子,把他交給我?”
我張了張嘴脣半晌沒吱聲,此刻我已經完全懵逼了。
今天撞大運能碰上千裡迢迢抓捕六子和中特的外地警察已經算是一場意外,我沒想到竟然敢還有貴人不知死活的要從警方的手中劫我,這個世界啥時候變得這麼瘋狂。
中年警察翻了翻白眼問:“如果我要不給你這個面子呢?”
“草泥馬,給你臉了是吧!”一個戴鴨舌帽的傢伙,擡腿就往中年人的小腹上踹,中年人猝不及防間被對方踹了個踉蹌,後背“咣”的一下撞在車門上。
不光我傻眼了,連金盃車旁邊站着的幾個青年也全懵圈了,估計他們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生慌子敢跟自己動手。
“媽的,把他們全部給我銬起來!”中年惱怒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梗着脖頸喊叫:“車裡的人,全部下來!”
“呼啦..”
金盃車的車門打開,另外四五個年輕警察紛紛蹦下來,還有兩個人直接掏出配槍指向那幫戴鴨舌帽的“社會人”咋吼:“我們是警察,全部抱頭蹲下!”
剛剛踹了中年一腳的那個傢伙,嘴巴咧的老大,滿臉掛着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們警察?”
“蹲下!”
“媽的,反天了,敢特麼襲警!”
八九個年輕警員龍精虎猛的將幾個鴨舌帽一股腦全都按倒在地上。
自古匪怕兵,就跟耗子瞅見貓會哆嗦是一個原理,完全沒什麼因爲所以,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我以爲我這隻敢舔貓逼的耗子已經是極品,沒想到突然蹦出來一幫子要強姦“貓”的精品。
很快,那幫鴨舌帽狠人全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個個老實的比三好學生還要乖巧。
幾分鐘後,中年警察腰上掛着的對講機裡,傳來一道男人的喊聲:“一號,一號,疑犯的手機信號源開始朝煉油廠門外移動,可以實施抓捕!”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朝着旁邊幾個年輕的警員擺擺手出聲:“小明留下看管這幫人,其他人跟我抓捕疑犯,務必緝拿,生死不論!”
一幫人步伐統一的朝着煉油廠的方向小跑而去。
儘管此刻我心已經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但我相信齊叔絕對有辦法見招拆招。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想象中槍聲嘹亮的畫面並沒有發生,我的心也慢慢墮回谷底,深呼吸一口氣後,我看向旁邊一個雙手後背戴着手銬的“鴨舌帽”笑呵呵的問:“哥們,你哪的啊?剛纔爲嘛這麼奮不顧身的救我?”
鴨舌帽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咒罵:“救你麻痹,王朗你個狗渣,竟然聯合警察玩套路,是特麼社會人不?”
“你他媽好像腦袋有坑,我要聯合警察,至於自己也被銬上不?”我哭笑不得罵了一句,沉吟片刻後,我不確定的問:“你們是四狗從西北喊過來的那羣幫手?”
鴨舌帽噴着唾沫星子罵了一句:“草泥馬,別等我脫險的,不然肯定弄死你!”
我眨巴兩下眼睛嘟囔:“操,還真是四狗找的人啊?”
被分配留下看管我們的一個年輕小夥,擡腿照着鴨舌帽的屁股踹了一腳呵斥:“馬勒戈壁得,你倆還特麼嘮上了!”
“同志,你爲什麼不踹他!”鴨舌帽大腦短路似的問了一句。
小夥擡腿照着鴨舌帽屁股“咣咣”又是兩腳:“因爲老子樂意!”
半個小時後,那個中年人帶着自己幾個手下垂頭喪氣的歸來,看管我們的小夥馬上發問:“盧隊,疑犯呢?”
中年煩躁的罵了一句:“你瞎呀!能的抓回來,我們還至於兩手空空嗎?”
中年罵完以後,暴跳如雷的躥起來,照着一個鴨舌帽的腦袋擡腿就踹了上去,惡狠狠的咒罵:“都他媽怪這幫垃圾,耽誤了最佳抓捕時間!”
一看中年人動手,旁邊的七八個小夥荷爾蒙好像也徹底被激發,一幫人圍成一圈,照着幾個鴨舌帽“咣咣”一頓猛跺,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單薄,就捱了兩腳後,就沒人再對我理睬。
捶了四五分鐘後,一陣嘹亮的警笛聲驟然響起,眨巴眼的功夫,七八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開過來,中年人擺擺手,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壓低聲音道:“本地警方的朋友來了,待會都別聲張,更不許提咱們要抓捕誰的事情,崇市勢力錯綜複雜,咱們這次失利,很有可能就是內部出現的問題。”
“是!”一甘年輕小夥紛紛應和。
我撇撇嘴,自言自語的嘟囔:“抓人沒本事,推卸責任個頂個的強。”
沒多會兒,我們這幫倒黴蛋被移交給了本地的警局,從警局裡簡單做了一下筆錄後,我給葉樂天去了個電話,很快他親自過來將我保釋出去。
站在警局門口,我朝着葉樂天苦笑:“你信不信,我今兒一下午把前半輩子的運氣都使完了?”
“咋了?”葉樂天好奇的問。
我哭笑不得的解釋:“跟我一塊被抓進來那幫狗坷垃是四狗喊來的刀手,這幫逼要從警察手裡劫走我..”
葉樂天鼓着腮幫子說:“操,那我支點關係,幫你給他們全判了得了,那幫人身上肯定歐不乾淨!”
我想了想後說:“我想透過他們挖出來四狗在哪,你想辦法,讓裡面放出來一個人就可以。”
“行,我去辦,你從門口等着吧。”葉樂天笑呵呵的朝警局裡又邁腿走了回去。
我拿出手機給大鵬和孟勝樂分別去了個電話,想了半晌後,我又撥通齊叔的手機號碼,讓他把賀兵俠也給我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