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江靜雅那張因爲嫉妒氣氛已經有些扭曲的臉頰,我哭笑不得搖搖頭。
朝着她擺擺手說:“清者自清,我也懶得跟你解釋,既然你都有力氣抽我嘴巴子,那自己走回去肯定沒問題,再見吧!”
走出去沒兩步,我又回過腦袋看向她說:“我意思是以後再也別見了!”
江靜雅不依不饒的從我身後喊:“喂,你別以爲耍完流氓就沒事了,我肯定會去報案,還有把我的包和手機還給我!”
本身我想像個紳士似的走人得了,可聽她從身後喋喋不休的威脅,我的怒火瞬間躥了起來,轉身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面前,瞪着眼珠子低吼:“你他媽沒完了吧!”
“你不要臉!”她下意識的往後倒退兩步,擡起胳膊又準備摑我嘴巴子。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表情猙獰的低喝:“再特麼動我一下試試?”
“你..你要幹什麼?”江靜雅嚇壞了,拼命想要抽回去胳膊,但她怎麼可能拗的過我一個壯小夥,嚇得她的聲調都變了:“你這個臭流氓,我警告你,別亂來!”
我腦子一熱,直接把腦袋湊過去,對着她兩邊薄薄的嘴脣親了上去,我也是氣急眼了,親的時候,還故意在她脣邊咬了一口,完事喘着粗氣厲喝:“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老子是流氓,老子要不幹點盲流子事兒都對不起你給的名號!”
江靜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強吻完,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的,身體跟着劇烈顫抖。
看她那副模樣,剎那間我又心軟了,一把鬆開她,棱着眼睛說:“真把自己當明星了?我還他媽往你身上安追蹤器,你值追蹤器的錢不?就算給我一萬年,我和你也培養不出一份至尊寶和紫霞的愛情!”
她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還沒有回過來神。
我咬了咬牙齒說:“不管你信不信,今晚上是你自己跑到燒烤攤的,非讓我喝酒去的,我確實喜歡跟女人睡覺,但不是啥樣的女的都睡,你的手機和包我沒看見,想報警,你馬上報!我就從這兒等着警察槍斃我!”
江靜雅仍舊沒有任何言語,沉寂幾秒鐘後,她突然開始嗚咽,一手擦抹眼淚,一手指着我磕磕巴巴的罵:“你就是個人渣,我一定會告你的!”
本身看她哭,我還想着安慰幾句的,可聽完她後面的話,我不耐煩的吐了口唾沫罵:“樂意雞八告哪告哪!”
罵完,我扭頭就走,走出去老遠仍舊可以聽到她哭泣的聲音。
站在街口,我冷靜下來,點燃一支菸尋思半晌,深更半夜把她一個小姑娘丟旅館確實不合適,實在不行就認個慫,送她回家得了,大不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想着,我又掉頭走了回去,江靜雅居然還蹲在原地沒走,啜泣聲已經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完全變成了淚人。
我長舒一口氣走到她跟前說:“行了,別哭了!大不了你打我一頓得了!”
她根本沒理我,把腦袋埋在雙腿間“嗚嗚”哭個不止。
我耐着性子蹲在她面前低喃:“我錯了行不?不行你打我兩巴掌消消火。”
她仍舊沒理我,只是哭聲變得更大了,完美的給我詮釋了一把什麼叫女人都是水做的。
這個時候,旅館裡走出來個穿着花褲衩的肥胖男人,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的呵斥:“喂,你倆哭喪吶?大半夜擱我門口嚎個雞八!不合適就分手,這年頭誰特麼離不開誰!”
這傢伙八成把我們當成了鬧矛盾的小情侶,我忙不迭點頭哈腰道歉:“不好意思大哥,我們這就走!”
說着話,我伸手輕輕碰了碰江靜雅的肩膀出聲:“咱走吧..”
江靜雅終於有了點反應,兩手在臉頰上抹了一把,看了我一眼,隨即厭惡的把肩膀閃到一邊,慢慢站起來,可能是蹲的時間太久了,她剛打算往前邁了一步,馬上趔趄的摔倒。
我眼疾手快的攙住她胳膊,哪知道這娘們是真不知好歹,聲音尖銳的嚎叫:“別碰我!”
站在旅館門口的大胖子好笑的調侃:“媽呀,這姑娘氣性真大,小夥子你受苦了!”
“呵呵,習慣了!”我擠出一抹笑容,裝作沒聽見江靜雅的尖叫,硬扶着她往前走,走出去兩三步左右,江靜雅木樁似的不動彈了,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出聲:“鬆開你的髒手!”
“咱先走行不?”我皺着眉頭又拽了拽她。
哪知道她突然低頭,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疼的我“嗷嗷”喊叫,慌忙鬆開她,推搡她腦袋,咬了我足足能有十幾秒後,她才鬆開嘴,喘着粗氣凝視我:“你滾不滾?不滾我馬上撞死自己!”
我甩了甩被她咬破皮的胳膊,恨恨的臭罵:“死不死誰兒子,你他媽就是個精神病!不就親了你一口嘛,裝的好像貞潔烈女似的,晚上哭啼啼摟着我說自己失戀的傻逼也不知道是誰,我要是你對象,也指定搞破鞋,你就活該!”
江靜雅紅着眼睛尖叫:“滾!”
罵完我,她雙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看了眼胳膊上的牙印,不解氣的又罵了一句:“呸!碰上你這樣的瘋娘們,不出軌的都是傻逼!”
猛不丁我瞅見不遠處看過了一輛警車,心說趕緊撤吧,要不然這瘋子待會指不定真敢告我強X她,又回頭看了眼她,我吐了口濁氣,朝着反方向快步離開。
十幾分鍾後,回到家,瞅着滿院的傢俱和電器,我纔想起來家裡今晚上根本沒地方住,我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擡起胳膊又看了眼手臂上的牙印,不解氣的嘀咕:“長得挺漂亮,就是缺心眼,不過小嘴兒還是挺甜的。”
人不猥瑣枉少年,回憶起我強吻江靜雅時候的畫面,我自己都忍不住誇自己一句純爺們。
剛纔江靜雅絕對把吃奶勁都使出來了,不光給我咬出血了,還特麼留下一個特別深的印子,估計就算傷口也肯定留疤,我掏出手機看了眼微信,第一眼瞅見王影的頭像。
她的頭像之前是她本人的照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張流淚的眼睛,我嘆了口氣呢喃:“我就是自己找賤受,放着好好的女孩不珍惜,非跟個精神病扯淡。”
本來我想着給她發條信息問問睡了沒有,又瞟了眼時間都快凌晨四點半了,嘆了口氣沒忍心打攪她,瞎琢磨着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吵醒,瞄了眼是錢龍的電話,我閉着眼睛接起電話:“有事說事,沒事撂了,我在家呢。”
“嘟嘟嘟..”那邊倒也乾脆,直接掛斷電話。
“都特麼是神經病!”我咒罵一句,蜷縮起身子繼續閉眼睡覺。
剛睡着沒一會兒,就感覺屁股被人踹了一腳,接着就聽到錢龍賤兮兮的聲音:“昨晚上賣力了吧,不然不能這麼困!”
邊耍賤這貨還邊在我耳朵邊吹熱氣,煩的我直接爬起來,一巴掌推在他腦袋上臭罵:“大清早你就皮癢是吧?”
罵完他,我眼珠子突兀瞪大,這貨的脖頸居然多了十幾個“草莓印子”,我嚥了口唾沫問他:“昨晚上得手了?”
錢龍得意洋洋的抻直脖頸吧唧嘴:“那不必須的嘛,就你皇哥這個長相,這個氣質,小小的謝媚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嘛..”
“誒天吶,我心難受..”我捂着胸口撇嘴:“讓你去給老子當說客,你特麼直接當了睡客,滾蛋,絕交!”
錢龍一屁股坐到我旁邊,擠眉弄眼的說:“你看你這狗脾氣,我睡我的,你的事兒我也辦了,小影雖然還是很生氣,但已經答應給你機會了,今天晚上你好好準備準備,給人開個道歉party。”
我這才鬆了口氣,斜着眼睛看向他問:“我特別好奇,謝媚兒是睜眼瞎麼,怎麼會看上你這朵奇葩的狗尾巴花。”
錢龍吊着眼珠子仰嘴:“狗舔水懂不懂?你皇上哥的絕活。”
我剛說完話,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閉嘴昂王朗,信不信我把你腦袋削成四十四碼?”
錢龍立馬跟狗似的蹦起來:“媳婦。”
緊跟着謝媚兒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着一杯豆漿和幾個包子塞進我手裡,氣鼓鼓的指着我鼻子說:“王朗,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家小影雖然心眼小但並不少,你要是做不到好好對她,我就挑唆傻逼龍跟你分手。”
我訕笑着摟住錢龍吧唧嘴:“不能,我倆多少年感情了。”
“就是,兄弟誠可貴!”錢龍昂着腦袋嘟囔,說完一把掙脫開我,躥到謝媚兒的跟前,齜牙咧嘴的揮舞拳頭:“但愛情價更高,姓王的,你要再特麼招三惹四,老子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說罷話,錢龍諂笑着問謝媚兒:“媳婦我這麼說對不?”
謝媚兒滿意的擺擺手:“退下吧!”
鬧騰一早上後,我從謝媚兒口中得知這回王影確實挺傷心的,昨天一天不吃不喝,還說想離開臨縣去崇州,得虧被他們給攔了下來,聽着我忍不住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感情這種事情其實很玄妙,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走,儘管現在我對王影還欠那麼一丟丟感覺,但我相信這女孩絕對是最適合我的那一款。
鬧鬧騰騰的一早上就這麼過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楊晨給我打電話說,大軍要帶我們去雪糕廠看看,順便說下他對開燒烤廣場的計劃,透過楊晨的亢奮的語氣,我聽的出來大軍暫時應該是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