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孃們喊話的過程中,另外幾個中年婦女一股腦將我們給包圍起來,冷飲店的食客們紛紛抻直脖子觀望。
我迷瞪的仰頭看向那個咆哮的女人輕笑:“大姐,你們認錯人了?”
“誰是你大姐,上一邊去!”那女人粗魯一胳膊推在我身上,指着坐在我對面的陳姝含嘶吼:“你個小狐狸精,年紀輕輕不學好,幹什麼不行,學人勾引我老公。”
“大媽,你腦子瓦特了啊,敢問你老公是哪位?”陳姝含煩躁的罵了一句:“有病上精神病院,別從這兒耍潑。”
“打她,這個不要臉的!”
“拿手機給她錄像,讓她在網上火..”
“長得就跟小狐狸精似的。”
跟那個彪悍婦女一塊來的其他幾個女人紛紛掐着腰幫腔,甚至還有人朝我們的方向吐唾沫。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深呼吸兩口,朝着陳姝含道:“走,咱們換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事情經過,但我瞭解陳姝含的性格,她這個人雖然愛玩愛鬧,沒事整點古靈精怪的惡作劇,但向來潔身自好,而且眼光極高,不然盧**追了那麼久,也不會連小手都沒牽過,要說她和某個有婦之夫有染,那純粹是扯犢子。
我倆起身往出走,生怕那幫瘋狂的老孃們突然動手,我護在她前面往出走,一個女人拿着手機對準我們“咔咔”就是一通拍照。
罵街的那個婦女,上手就扯住陳姝含的胳膊怒罵:“小**,你往哪走?”
另外幾個人呈半圓形將我們給堵住。
陳姝含厭惡的甩了兩下袖子喊:“鬆開手,別弄髒我衣服。”
“你裝什麼裝,跟人鑽被窩的時候咋不嫌髒。”
“不要臉!”
女人的幾個同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罵咧,還有個老孃們伸手就要扯陳姝含的頭髮,沒等她手舒展,陳姝含先發制人,擡手就是一耳光“啪”的甩在那女人的臉上。
“小婊砸還敢打人。”
“打死她..”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旁邊其他幾個女人就跟吃了瘋狗肉似的,紛紛抓起自己的手包往陳姝含的身上砸。
陳姝含一點不含糊,動作利索的扯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摔跤似的直接把她扳倒在地上,同時脫下來自己的腳上的高跟鞋,就往另外一個女人臉上砍,一下子將那女人側臉豁出來一條大口子,她剛想往起直腰的時候,腳後跟可能沒踩穩,踉蹌的摔倒在地上,幾個婦女可算逮着機會,氣勢洶洶的圍上去她,又踢又撓,整個冷飲店裡亂成一團,女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原本我看對方全是女人,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太好意思跟着摻和,可是眼瞅着陳姝含被人按在地上打,瞬間沒壓住火,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一個女人的胯骨上,將她射出去半米遠,扯着嗓門喊:“草泥們馬得,都給我滾!”
幾個女人頓時嚇了一跳,紛紛停下手腳,目瞪口呆的看向我,現在的社會把某些女人慣的有些心理畸形了,一個個總以爲自己五項全能,殊不知男人是讓着她們,平心而論,再弱小的男人跟女人交手不說討便宜,但絕對不會吃虧。
“滾**開!”我陰沉着臉撥開擋在前面的女人,將陳姝含從地上拽了起來,低聲問:“你沒事?”
剛纔的撕扯中,陳姝含臉上不知道被誰劃出來好幾條口子,精心扎的小辮也讓扯散了好幾根,衣服領口還讓拽壞了,一抹酥白若隱若現,憤怒的推搡我:“你撒手,我跟她們拼了。”
“跟這種人拼,犯不上!”我一手拽住她,另外一隻手提起她那幾個購物袋,硬拉着往門外走:“你聽話,別犟..”
“不能讓他們跑了。”
“攔住他們..”
幾個婦女很快也從驚愕中緩過來神兒,全跟吃了瘋牛肉似的堵在我們前面。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緊跟着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就走了進來,一個帶隊的皺着眉頭問:“誰報的警?”
口口聲聲喊着抓姦的那個女人舉起手就喊:“我報的,這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而且還打人,你看把我臉給撓的都破相了。”
“你快拉**倒,就您這個形象,破相等於整容。”我瞟了眼那個演豬八戒他姥姥都算是本色出演的女人,極其膈應的吐了口黏痰。
陳姝含情緒激動的指着婦女就罵:“你放屁,我連你老公是誰都不知道,上哪勾引的他,還有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這屋裡很多人都看見了,惡人告狀有臉嗎?”
帶隊的警察表情嚴肅的呵斥:“吵什麼吵,這裡能說清楚不?說不清楚就全部跟我回派出所。”
那女人愣了愣,隨即指着陳姝含問:“狐狸精,你敢不敢和我一塊去派出所?”
“去就去,我怕你呀!”陳姝含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打開手包,摸索幾下後,焦急的出聲:“我手機哪去了,王朗你看到我手機沒?”
“少裝蒜,不敢去就說明心裡有鬼。”
“裝腔作勢,以爲手機丟了,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唄。”
幾個婦女就跟背臺詞似的,一抓着機會就喋喋不休的罵個不停。
剛纔被我踹了一腳的那個女人指着我鼻子朝警察喊:“同志,他剛纔也打人了,把我腰給踢散架了。”
“全部帶回去。”帶隊警察大手一揮,幾個警察將我們全都帶出了冷飲店。
幾分鐘後,我們被送進了商業街派出所,警察將我們分開審訊。
我尋思也不是啥大事,就將事情經過如實敘述一遍,完事警察讓我等處理結果,還嚇唬我說被我踹的那個婦女已經上醫院檢查了,如果真被踹出個好歹,我肯定要負刑事責任。
對此,我完全不屑一顧,這段時間我跑的最勤的地方就是警局和醫院,不誇張的說我現在的“業務能力”,當個輔警完全綽綽有餘,我們這種頂多算個民事糾紛,最壞的結果就是我那點錢賠償。
折騰來折騰去,最後警方告知我們,對方接受調解,已經走人了,說教了我和陳姝含一通後就讓我倆走人,我和陳姝含一頭霧水的離開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門口,陳姝含氣鼓鼓的跺腳嬌罵:“姐要不是今天穿了高跟鞋,肯定把那幾個老幫菜打爆。”
我頗爲無語的瞟了她一眼問:“對對對,你最厲害,臉被人撓的像炒土豆絲似的,用不用上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我得弄清楚到底是誰栽贓陷害我。”陳姝含攥着小粉拳,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沉寂半晌後她斜眼看向我輕哼:“都怪你個倒黴蛋,肯定是你把黴運傳染給我了。”
我撇撇嘴道:“跟我有毛線關係,你往後和人開玩笑還是注意點分寸,現在的人脾氣多暴躁,打滴滴碰上搶j的,大馬路走着有可能被人砍,今天那幫老孃們要是一急眼真拿硫酸來潑你,你自己想想後怕不後怕?”
又瞟了眼她被拽壞的領口,我指了指購物袋問:“買這麼老些衣裳,不能換一件啊,都露春光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鬆鬆垮垮的衣領,趕忙往後揪了揪衣裳,眯着眼睛嚇唬我:“再瞎看,眼珠子給你摳下來。”
“門裡橫。”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直接將自己身上的t恤脫下來遞給她:“套上,省的回去路上再被流氓給尾隨了,回頭把衣服洗乾淨,給我送到慢搖。”
“一股子汗腥味。”她極其嫌棄的嗅了嗅,隨即套上我的短袖,朝我揮揮手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了啊,回頭姐請你吃飯。”
我雙手合十的作揖:“哎喲喂,我謝謝您,好意心領了,咱倆沒事還是別從一塊聚着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倒黴,我特麼前兩天跟陸國康幹仗都沒進過派出所,今天因爲幾個賣菜大媽被認當姦夫提溜到派出所。”
我倆說話的過程中,一臺寶來車快速開了過來,車子都還沒停穩,江靜雅和王嘉順就急匆匆的從車裡蹦下來,江靜雅滿臉擔憂的看向我問:“朗朗,你沒事..”
話沒說完,她馬上注意到旁邊套着我衣服的陳姝含,以及我手裡拎着的幾個購物袋,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
我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剛纔在派出所,我沒聯繫過任何人,手機也一直揣在自己的口袋,可江靜雅和王嘉順能如此準確的找到,說明肯定是得到了消息。
江靜雅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陳姝含,皮笑肉不笑的歪嘴:“呵呵,我想我出現的可能不是時候。”
一看她多心了,我趕緊解釋:“小雅你想多了,我和她是恰好碰上。”
“小雅你好,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我和王朗真的是湊巧遇見。”陳姝含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朝江靜雅伸手道:“我還得感謝他幫忙呢,今天我倒黴,被一羣老太太給圍追堵截..”
“說完了嗎?”江靜雅冷冰冰的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