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問。”黑哥從兜裡掏出來自己的手機,皺眉沉思很久後,按下一串數字,幾秒鐘後他把電話貼到耳邊:“幫我打聽一個開夜總會的,外號杜胖子..”
不多會兒,他放下手機,朝着我道:“我有這個人的具體地址,你是自己過去,還是讓我找朋友陪着?”
瞟了眼他上半身纏繞的紗布,我搖搖頭道:“我自己去。”
黑哥仰嘴一笑道:“朗朗啊,我以前做事的方法很簡單但是特別有效,讓對方害怕,怕到看見你就打哆嗦,然後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前面開車的李俊峰低聲附和:“我認同!”
半個小時後,江北區一條窄街裡,我們將車緩緩停穩。
臨街一家名爲“幺妹雀館”的小賭坊裡燈火通明,裡面呼啦呼啦推麻將的聲音異常清晰,時不時能聽見裡面傳來賭客們罵娘喊叫的聲音。
“去吧,我在車裡等你們。”黑哥朝我倆點點腦袋。
我和李俊峰對視一眼,隨即一人拎把用報紙裹着的片刀徑直下車走進了麻將館。
不大點的賭坊裡,煙霧朦朧,四五張方桌旁全都聚滿了人,還有不少抻着脖子看熱鬧的,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
進屋以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一張麻將桌上打牌的杜胖子。
沒辦法這傢伙太胖,而且還很扎眼,整個麻將館就他一個人光着膀子,一身肥肉隨着狗日的節奏來回亂顫,我們進屋的時候,他正叼着煙,笑眯眯的在摸牌,根本沒注意到周圍。
“杜胖子!”我張嘴喊了他一聲確認。
他迷瞪的揚起腦袋,緊跟着李俊峰一個健步躥過去,一刀劈向他的腦袋。
“格老子得!”杜胖子的反應也很快,匆忙站起來,左手直接掀翻方桌,上面的麻將和一大堆鈔票灑落滿地,右手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衝李俊峰砸了過去,同時昂頭大喝:“阿龍阿虎..”
“去尼瑪得!”我也趕緊跑過去,舉起手裡的傢伙式就朝他肩膀上連砍幾下。
狗日的肩胛瞬時見紅,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李俊峰虎着臉,一手搶過來他高高舉起的凳子,另外一隻手緊握刀把,衝着他的大腿“嗤嗤”紮了兩下,杜胖子疼的齜哇嚎叫,憑着蠻力撞開擋在前面的我和李俊峰,撒腿就朝麻將館外面狂奔。
兩個剃着短髮的青年拎着鐵管子罵罵咧咧的擋住我和李俊峰。
李俊峰眯眼楞了不到三秒鐘,隨即一聲不響的蹦起來,舉起手裡傢伙式劈頭蓋臉的剁在其中一個青年的腦門正當中。
“啊!”那青年捂着血流不止的臉蛋就蹲在了地上,另外一個青年瞅架勢不對,扔下鐵管轉身就往賭坊裡屋逃去。
我仰頭看了眼杜胖子,狗渣已經跑到了門外,忙不迭攆了出去。
這時候我們停在路旁邊的捷達車突然之間動了,車屁股徑直撞在杜胖子身上,將他衝出去兩三米遠,重重跌落地上,我和李俊峰攆到跟前,圍着杜胖子沒輕沒重就是一通猛削。
瞅着滿地鮮紅的血跡,和已經幾近休克的杜胖子,我吐了口唾沫呵斥:“抓了什麼不該抓的人,馬上放了,不然我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