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得!”我單手掐住他的脖頸,冷着臉低喝:“杜胖子都答應賣給咱們夜總會了,你還有必要整死他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做法讓人害怕,剛纔馮傑跟我話裡帶話的聊了好一會兒,等明天其他人知道這事兒,你猜猜他們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咳咳..”張星宇被我臉龐發紫,竭力掙動幾下身體後出聲:“咱們走的時候,你也聽見了,他不服氣,那種老痞子哪個沒點能力,只要你讓他們挺過這一劫,麻煩是誰?還他媽不是自己,我習慣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裡,有錯嗎?”
“你這樣會讓人害怕的,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他們都會害怕!”我鬆開他,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胸脯上咒罵:“老子費盡心思的讓你融入這個羣體裡,你爲什麼要一次一次的做出這麼陰狠的事兒!”
張星宇被我搗的往後倒退兩步,吐了口唾沫嘲諷的笑道:“你的思維方式真幼稚,第一,我從來沒想融入過你們這個團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第二,我活着很的目標很明確,自由自在且不受傷害,咱們本來就道不同,你憑什麼總要求,我朝你的思想靠攏?”
我氣的渾身直打哆嗦:“你特麼說的就是謬論!”
張星宇揉了揉自己胸口,輕蔑的瞟了我一眼問:“王朗,你太理所當然了,咱們現在算什麼關係?朋友還是兄弟?”
見我不言不語,張星宇吐掉嘴裡的口香糖出聲:“咱們現在的關係僅限於比陌生人熟一點,比好朋友差很多,可能是我之前表達的不夠清晰,讓你產生什麼誤解,這次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願意留在山城,主要是沒地方可去,而且又不喜歡吃白飯,所以,你往後儘量不要跟我用熟絡的語調對話,明白?”
瞅着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頰,我沉默幾秒鐘後,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朝電梯方向走去。
樓上幾間房被我們一幫小的瓜分,我和江靜雅的屋子緊挨着電梯口,上樓以後,我看到江靜雅搬着把椅子趴在走廊的窗戶後面,兩手拖着下巴頦正發呆。
直到我從電梯裡走出來,她才仿若剛反應過來以後,轉過腦袋,一臉欣喜的打招呼:“小朗子,你回來了啊?”
不管心裡多惱火,一旦看到江靜雅那張溫情脈脈的小臉蛋,我就能很快平息下來,或許我心底深處也不太樂意把自己的負能量帶給她吧,我笑了笑,探手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問:“怎麼還不睡呢?”
“電視上說今晚上有月全食,我想看看呢。”江靜雅歪嘴淺笑:“你怎麼了?感覺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我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桿,把下巴頦枕在她肩膀上嘆氣:“傻丫頭,下次說假話記得要提前查查,明明是在等我,非扯什麼月全食,無聊不無聊。”
“鬼才等你呢。”江靜雅撒嬌似的吐了吐舌頭,把臉貼在我的臉上吹氣:“朗朗,你累嗎?”
“累,咋能不累。”我實話實說的點頭。
我們這幫人從崇市舉家遷移山城,儘管哥幾個的框架沒有發生太大改變,但卻多出來黑哥、呂兵、張星宇和馮傑,這類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詮釋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