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特麼是個白癡,意思就是攀好吳悠這根高枝,咱們往後在山城將會走的很順很順。”張星宇斜眼瞟視我道:“他大哥今年剛三十二歲,已經和劉晶平起平坐,再有個十年八年你自己琢磨人家能混到什麼程度,他三弟也就二十五六,擁有一家上市公司,隨便露點活出來,都夠咱們摸爬滾打好幾年。”
我眨巴眼睛,面無表情的問他:“所以呢?”
“所以,趁着吳悠現在對你那個秀姐還有那麼一點點興趣,多跟他拉近關係,爭取做到變成朋友。”張星宇拍了拍腦門道:“這類家庭出身的人,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尤其還是秀秀那種歪脖樹,他早晚會甩掉秀秀的,可你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上吳悠這種貴人。”
我厭惡的開口:“胖子,我發現你做人..”
“你想說我做人太噁心,任何事情都能跟利益扯上關係對吧?”張星宇像是我肚裡的蛔蟲一般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這就是社會,窮人總在喊世界不公平,自己和富家子弟壓根沒在同一起跑線,但他們爲啥不想想,爲什麼會有差距?”
我舔了舔嘴皮沒作聲,單論耍嘴皮子我真不是他的對手。
張星宇長舒一口氣道:“我告訴你爲啥,因爲幾十年前,窮人的爹媽沒努力,所以差距就是這樣的拉出來的,這麼算起來世界其實很公平,幾十年前窮人的爹媽和富人的爹媽都一樣,可富人的爹媽努力了,所以人家現在提升了,如果你現在不努力,你孩子只會感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爲啥那麼大,這特麼就是最現實的。”
“這世界上什麼最真實,鈔票和權利,只有手握這兩樣,其他的東西都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張星宇眼睜睜的注視着我說:“王朗,你現在擁有變成富人的機會,差的只是學會如何彎下腰桿。”
我被他這通謬論批的啞口無言,儘管心底很不服氣,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反駁。
就在這時候,走廊外面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緊跟着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啜泣的聲音,隨即傳來吳悠的謾罵:“你特麼不是跟你弟弟親,跟你弟弟好嘛,回頭讓你弟弟給你找個好人家,實在不行,你倆就搭夥過日子吧,反正你倆誰也不會嫌棄誰,一個混子,一個婊砸,天造地設的絕配!”
“操!”聽到這道聲音我立馬火了,拿腳趾頭想都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特麼操操的,你擱屋裡等着,我出去看看。”張星宇趕忙按住我,拔腿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叮囑:“這次聽我的,不要什麼事情都由着性子來,咱們現在沒啥根基,多認識點實權人物,有好沒壞,況且這種事情咱們也管不着,說到底是人家兩夫妻的感情問題。”
說罷話,張星宇快步走出包房。
我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中空白一片,很難以形容的感覺。
走廊裡,吳悠罵罵咧咧的聲音和秀秀的哽咽交織在一起,我攥着拳頭強制自己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故作輕鬆的點燃一支菸,咬着菸嘴發泄似的“吧嗒吧嗒”狠狠嘬着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