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下一樓大廳,我看到張星宇正坐在靠近樓梯口的卡桌上,看手機小視頻,旁邊放了一大堆的乾果,跟個兔子似的嘴巴“吧唧吧唧”的不閒着,見我坐到旁邊,他笑了笑問:“馮傑的態度你滿意不?”
我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瞪着眼珠子問:“你到底幹啥了?馮傑咋跟被洗腦似的,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他翹着二郎腿,很是無所謂的說:“估計是在裡面被電棍給捅禿嚕皮了唄。”
我搶過來他手機關掉,恨恨的問:“別扯淡,問你正經的呢,他剛纔跟我對話,我都不知道咋回。”
張星宇抓了抓額頭訕笑:“你確定要聽?但你得先保證,聽完以後不準跟我翻臉,更不能跟我動手,否則打死我也不說。”
我不耐煩的擺手:“行行行,你快說吧。”
他搬起椅子往旁邊挪動了能有半米左右纔開口:“其實也沒幹啥,我先去醫院找到那個挨砍的男的..”
透過這貨面無表情的敘述,我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下午我走以後,張星宇就自己打車去了醫院,先找到那個被馮傑砍傷的男人,等警察問完他筆錄離開後,張星宇又自稱是便衣,告訴那個男人,馮傑從派出所跑了,下一步可能準備殺他全家。
那男的本身就被馮傑給嚇破膽了,所以根本沒仔細考慮張星宇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完事張星宇暗示男人,現在帶着全家人出去躲一陣子還來得及,警方肯定會在四十八小時內緝拿馮傑,後來那男人直接從醫院跑了。
我很是不信的撇嘴:“扯犢子呢,那男的又不是傻逼,你說啥他信啥?”
“起初確實不信,後來我掏出來工作證他纔信的。”張星宇笑呵呵的從兜裡掏出一個黑皮本印着警徽的證件丟給我,笑呵呵的說:“前段時間我陪馮傑回家的時候,就琢磨好了整這一出,所以特意找人弄了張假證。”
我想了想後又問:“那你又是咋搞定他媳婦的?”
“給了她一萬五和這個..”張星宇從懷裡摸出一把“仿五四”手槍拍在桌上,棱着眼睛輕笑:“我告訴他媳婦不馬上去警局撤案,不然我就殺了她全家,之前馮傑跟我說過不少他的家事,我知道他媳婦是哪的人,家裡還有什麼親戚。”
我目瞪口呆的問:“就這?”
“不止,我還花了五千塊錢給審訊馮傑的那個臨時工,讓他在裡頭好好嚇唬馮傑一通,就說那個男的現在被砍成重傷,已經準備起訴馮傑了。”張星宇伸了個懶到壞笑:“然後又聯繫的吳悠,讓他把馮傑保出來了,馮傑出來以後,我告訴他,爲了弄他出來,你花了一百多萬,還給吳悠下跪道歉了。”
聽完張星宇的話,我頓時間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吸吸鼻子問:“馮傑信了?”
“肯定信啊,因爲我壓根沒讓他和吳悠碰面,整個過程都是我口述的。”張星宇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吳悠原本像熊馮傑的,我告訴他,你馬上過來,他二話沒說就走了。”
我無比拜服的翹起大拇指:“你這腦子,我服了..”
“虛僞。”張星宇斜楞我一眼道:“還有個事兒,後天是不是要開始競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