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冉光曙真摯的目光,我已經到嘴邊的拒絕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思想掙扎了好半天后,緩緩點點頭道:“我儘量試試,你也知道我倆現在處的有點僵。”
冉光曙嘆口氣道:“只要你想,只要他肯,成與不成就交給緣分。”
“唉..”我長吐一口濁氣。
冉光曙笑了笑,湊到我耳邊低聲道:“鐵子,這回的事兒你要運用的好,至少能讓羅永生欠你份大人情,內部醜聞這種玩意兒,稍微有點推波助瀾,就夠他的位置不穩。”
“羅永生是誰呀?”我迷惑的反問。
冉光曙無語的撇撇嘴道:“你這社會淫混的比二十歲的小姑娘還特麼水,山城警局一把手都不認識,你是咋行走江湖的?”
“呃..”我汗顏的訕笑兩聲。
沉寂幾分鐘後,我猛地朝冉光曙發問:“冉哥,能問個問題不?”
冉光曙翹起二郎腿坐在車座上,右手掐着煙探出車窗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撇嘴:“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免開尊口。”
我鬆口氣問:“你爲啥幫我,還有你們那個叫小董的同事之前也拼死的救我,咱們好像並不熟吧?”
“這個問題充分凸顯了你的無知。”冉光曙彈了彈菸灰輕笑:“認不認識咱們先擱旁邊,首先我們是警察,曾經在尊嚴的國旗下宣誓過,會拼盡全力爲國爲民,現在社會風氣腐化,不排除又很多害羣之馬,但更多的還是恪守本分的傻警察,可能你遭遇過很多不公,但我想說,那還是個別。”
我乾澀的縮縮脖頸道:“你這突然正經起來,整的我有點懵逼。”
冉光曙押了口氣繼續道:“不是我強行洗白,拋去臨時工和一些透過關係混進執法部門的垃圾以外,大部分人都是好的,物質社會,權錢當道,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可能我們有時候心性會發生動搖,但保護他人的執念永遠不會變。”
我掃視一眼王志梅的其他幾個同事,此時他們的臉上浮現着一模一樣剛毅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已經身受重傷,卻還在試圖阻攔馬超的小董,我不自覺的點點腦袋。
十多分鐘後,我被送進醫院,冉光曙和他幾個同事馬上安排我做各項檢查,折騰了足足能有兩三個小時,我才被推進病房,一瞬間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比讓那倆狗坷垃折磨的時候還痛苦。
收拾好一切後,冉光曙坐在我病房旁邊,抓着CT片看了幾眼後,朝我微笑道:“你小子體制還不錯,木錘悶胸口,也只是造成輕微骨裂,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你還看得懂這玩意兒?”我詫異的問。
“擦,你以爲跟你鬧笑呢,當兵前我就讀的是軍醫學院,原本復原以後我都打算好要當個婦產科大夫,還跟我那幫戰友開玩笑,往後誰媳婦生孩子我都負責接生..”冉光曙興致勃勃的咧嘴,說着話他的聲音頓時變得低沉,緊跟着眼圈就紅了:“只是他們再也不可能結婚生子了..”
我馬上賠不是:“抱歉,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