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星宇通完電話後,車子已經行駛出去最少八九里地。
見我掛斷電話,盧波波挪揄的搓着自己大腿呢喃:“朗哥,這事兒。。其實你不用太着急,可能是我欠缺考慮了,但我相信,咱們僱幾個亡命徒絕對可以輕鬆搞定。”
我打斷他的話,皺眉發問:“跟張帥的合作,你能保證讓我不虧本麼?”
盧波波楞了一下後,使勁點點腦袋應聲:“可以!”
“那這事兒可以幹。”我咬着牙豁子低聲喃呢。
坐在後排的何佳文咬着嘴皮低吼:“哥,明天下午我帶幾個過命的兄弟,絕對可以給那幫逼掃掉。”
“不是你的問題。”我抽搐兩下鼻子,朝着盧波波笑問:“長龍地產,你想到什麼沒?”
盧波波眼珠子朝上翻涌兩下喃喃:“長龍地產。。長龍地產,這個名字好熟悉呀,總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我叼起一支菸輕笑:“想想崇市。”
“崇市?長龍。。”盧波波搓了搓臉頰,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突兀坐直身子:“長龍酒吧,孫馬克在酒吧街裡場子叫長龍酒吧,對麼朗哥?”
“沒毛病。”我笑了笑說:“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有關係,直到對方挑頭那個小夥喊出來我名字,我才突然意識到,對方是認識我的,今天我跟對方嘮嗑的過程中,全程沒有提過我名字,可對方是咋知道的?說明他肯定知道我是誰。”
“你意思是孫馬克。。”盧波波抽了口氣道:“崇市那羣遺老開始進軍山城了?”
我裹了口煙,輕笑道:“今天的事兒可能只是個小噱頭,也許是孫馬克正好想賺錢,碰上了咱們也想摻和,也許是他在挑戰咱們目前的能力,但我必須得給他個迴應,甭管走到哪,我想揍他,他就得給我老老實實抱起來腦袋。”
盧波波沉寂幾秒鐘後甕聲甕氣的迴應:“那我懂了。。”
我沒好氣的臭罵:“你懂個蛋,在張帥面前,你丫就差給人跪下了,能不能矜持點,哪怕再喜歡,咱也拿出來點風範?”
“能能能。”盧波波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話沒說完,手機又響了,朝我縮了縮脖頸呢喃:“朗哥,你等我先接個電話行不?帥帥沒什麼耐心的,等我十秒鐘,一般就會掛掉。”
我雙手抱拳作揖:“操,服你了!妥妥的服,大寫的服!”
我這邊正說話的時候,盧波波已經接了起來,奴相十足的賤笑:“嗨,帥帥呀,你放心吧,這次的活,我們肯定能幹好,我朗哥啥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嘛,放心吧哈……”
瞅着這逼的賤模樣,我朝着開車的蛋蛋喊了一嗓子:“蛋哥。”
“昂?”蛋蛋遲鈍的回了下腦袋。
我撇撇嘴輕笑:“看着他現在的模樣,不難想象到你犯賤的屌型吧。”
蛋蛋遲疑良久後開口:“朗哥,你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比愛你自己還要愛一百倍的一個女人,我覺得波姐沒有錯,我也沒有錯,當然你肯定也沒錯,我們只是對愛的理解不同。”
聽到他的話,我的腦海中莫名開始陷入了混亂,想起來很多不應該出現的畫面。
瞟了眼旁邊像個小孩子似的捧着電話愛不釋手的盧波波,我舔了舔嘴皮擺手:“回家吧!”
半個小時後,我們回到夜總會,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我直接來到辦公室,將房門反鎖上,開始蜷縮在沙發上開始打盹,網上特別流行一句話,你沒有什麼,就越想要炫耀什麼。
我一直都認爲自己的人生足夠完美,有一羣疼我懂我的兄弟,有一個視我爲命的女人,可是當蛋蛋那句話照進現實的時候,我愕然的髮型,自己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
“喜歡小雅嗎?”我抱着沙發靠背自言自語的喃喃。
毫無疑問,我真的很喜歡她,喜歡她的善解人意,喜歡她對我的種種關懷,喜歡在我失落時候,她可以依偎在我肩頭告訴我,她在!
可如蛋蛋說的那樣,我有拿出百分之一百的愛去疼惜她麼?捫心自問,我沒有,一直以來我都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我願意去索取,很難真正的付出。
胡亂遐想中,我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鄉。
再一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六點多鐘,我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看了眼竟是大外甥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喂。。”
蘇偉康聲音冷峻的呢喃:“朗舅,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抵達山城,需要咋辦你直接說。”
我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坐了起來:“這麼快?”
蘇偉康接着道:“我、飛哥和浩然,還有飛哥的兩個小兄弟,旭旭和王勉,總共五個人,你是需要我們直接動手,還是怎麼着?”
我想了想後說:“你們先去巴南區界石鎮附近找地方歇着,那邊有個叫向榮路的老街,你們先過去踩踩點,那邊就幾家店鋪還開門,目標就是對方,中午時候我會過去,到時候我提前給你短信,一把給他們懟趴下!”
蘇偉康大大咧咧的說:“那肯定沒問題,關鍵是宇哥說,讓我們順道幫你整一把蔣光宇,他貌似最近不太老實。”
我搓了搓腮幫子道:“那個逼好解決,到時候我想轍就OK,關鍵是你們想好怎麼撤退沒?”
蘇偉康興沖沖的回答:“宇哥都幫我們安排好了。”
我伸了個懶腰道:“成,我先起牀洗涮,到時候聯繫你。”
蘇偉康沉默一下後,咳嗽兩聲道:“朗舅,還有個事兒,是宇哥讓我問你的,你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打算帶着大家轉行,咱們以正規企業的方式凌駕于山城。”
我錯愕的反問:“有區別麼?”
蘇偉康沉聲道:“如果你打算一條道走到黑的話,雲南那邊,我們準備近期開戰了,用武力替咱家搶下一片地盤,瑞麗也好、邊界線也罷,終歸是有一片屬於頭狼的領域,如果你想要轉行的話,我們這幫人這次一次性幫你肅清可以肅清的障礙,然後就不準備再回山城了,我們的存在,對你來說終究是個不安分的因素。”
我皺了皺眉頭問:“張星宇的原話?”
蘇偉康言語清晰的說:“對,宇哥說你實在太欠缺別人逼迫了,所以打算逼你一下子,第一條路,將來你有可能變成下一個王者的趙成虎,但是絕對不會比他現在輝煌,第二條路,頭狼可能無可限量,但必須得捨棄我們這羣土著。”
我恨恨的咒罵:“我尼瑪……”
打死我也沒想到,睡醒一覺後,張星宇竟然給我出了一個如此難題,沉寂半晌後,我做出一個決定:“你們先照着我說的整吧,等事情結束以後,我跟你一塊回趟雲南,面對面問問這個小胖墩究竟想幹啥。”
蘇偉康似乎就在等待我這樣的回答,馬上精神抖擻的應和:“妥了,朗舅。”
掛斷電話後,我撥通張帥的號碼,跟她如此這般的又暢聊一通,然後才換好衣服招呼上盧波波和蛋蛋,二次前往巴南區。
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去的時候,我提前給李倬禹去了個電話,在我看來,巴南區那邊的狗籃子,肯定和輝煌公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按下李倬禹的號碼,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后,那邊才傳來他的聲音:“這麼早啊王總,有什麼可指教的?”
我譏諷的冷笑:“替我通知一聲孫馬克,今天中午十二點前以前,我要在山城正是甩他耳刮子,另外李經理,我想隆重的告訴你一聲,巴南區改造工程,我頭狼正式入駐,你要是感覺自己是個選手,拉出來地方,真槍實彈的跟我磕一下,我隨時應戰,你放心,這把我不帶用王者商會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