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趾高氣揚指着我鼻子說話的時候,被兩個警察攙扶,已經套上手銬的三眼突然腳脖子一歪,感覺像是差點摔倒一般,胳膊肘子“咚”的一下重重的磕在楊晨的胸口。
楊晨被撞得往後趔趄的倒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三眼悻悻的縮了縮脖頸:“不好意思哈,沒站穩。”
“老實點!”小鬍子拽着三眼的衣領咋呼。
三眼鼓着腮幫子,擡頭就朝小鬍子的臉上吐了口焦黃的黏痰,不屑的罵咧:“草泥馬,指着鼻子罵你窩囊廢,不行你把我槍斃了唄!”
陳姝含紅着眼眶俯視楊晨,鼻音很重的撇嘴:“楊晨,你可能以爲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很牛逼,但在我眼裡你真的啥都不是。”
認識陳姝含這麼久以來,不管經歷什麼事情,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她幾乎掉眼淚。
她抽了抽鼻子嘲諷的出聲:“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你只是犯糊塗而已,直到今天我才徹底看清楚你,並不是你糊塗,而是我們糊塗,我們以爲你是在耍孩子氣,其實你把我們全當成孩子。”
“含含。”楊晨抽了口氣,摸了摸鼻頭,仇視的瞟了我一眼,然後出聲:“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看不慣王朗,我只是膈應他那副自以爲好像有多了不起的裝逼模樣。”
三眼像是個真犯病的精神病患者似的,目光斜視,嘴角泛着唾沫星子唸叨:“兄弟,你記住我這句話,除非這回一把給我判死刑,不然我出來,肯定第一個治你。”
小鬍子擺擺手,發號施令:“全部帶回去!”
錢龍被兩個警察胳膊反扭,趴在吧檯桌面上,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兄弟..真他媽好笑,兄弟..”
“皇上,你別這樣。”我揪心的朝他喊叫。
兩個警察拽着我,硬往酒吧門外拉扯。
錢龍看了我一眼,仍舊咧嘴大笑:“我沒事,我就是他媽覺得自己可笑,活了這麼多年,我才第一次明白啥叫真正的兄弟。”
可能誰都沒有注意到,錢龍笑着笑着,眼眶中滑落兩行渾淚。
我被押着走出酒吧,路過楊晨旁邊的時候,他眯眼瞅着我低聲呢喃:“王朗,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當初不是你看不起我,我不會走到這一步。”
長久以來,我從未真正的和楊晨發過火,但是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我噴着唾沫星子嘶嚎:“你他媽就是個大傻逼,我不讓你觸碰這些,是因爲你有爺爺奶奶,有弟弟妹妹,老子費盡心思的保護你,結果卻在你眼裡變成了惡人,楊晨,如果有一天你別槍斃了,我一定是最先拍手的那個。”
楊晨愣了一下,隨即齜牙大笑:“呵呵呵..”
“呵呵呵。”我同樣仰頭大笑,笑着笑着,我突然掙脫開兩個警察的攙扶,猛地撲向楊晨,張嘴就朝他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楊晨被我撲倒在地上,疼的掄圓拳頭照着我腦袋“咣咣”狠砸幾下,同時“啊啊”的慘嚎。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下咬的究竟有多大用力,反正給他的袖子上啃出來一個大缺口,如果不是兩個警察將我硬拽起來,我能一直咬着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