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這次抱着林墨玉直奔到日落西山纔在一座小鎮上停了下來。
“我們今晚住這兒。”蕭毅說完,轉身走進一家客棧,眼中也已恢復了慣有的冷漠。
和前幾晚不同,蕭毅這次只要了一間客房。
“這個你帶着。”吃過飯,蕭毅從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遞給林墨玉。
匕首是暗金色的,長約五寸,匕首的把上一面刻了一隻飛翔的鷹,另一面上刻了兩個林墨玉不認識的字,應該不是漢字。林墨玉輕輕拔出,一陣寒氣立刻撲面而來。
“四大飛鷹已出現了三個,他們一向極少一起出現,看來這次不會輕易放手。如果四個人都來了,我怕無法護你周全。……到時你先走,沿路留下一些記號,我會再去找你。”蕭毅平靜地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從他的眼中林墨玉看到了憂慮。
是啊,今天只來了兩個他就爲救自己受了傷,若都來了,情形可想而知。突然而來的離別的傷感和淡淡地哀愁籠住了林墨玉的心。
“是我拖累你了。”林墨玉低聲說。
蕭毅眉頭一皺,良久才說:“你不該這樣說。”
林墨玉和衣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自己怎麼會捲入這樣一場江湖恩怨中呢?那個姓石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和自己有關係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因爲他而想抓自己、殺自己,又有這麼多人因他而想救自己?還有朝廷的四大名捕?……
側身看向躺在地上的蕭毅,鋼毅的眉仍然糾結着。還是爲了那個叫朱兒的女子嗎?這裡面可有一點點是因爲自己?耳邊又想起了他那句話:你不該這樣說。那她該怎樣說?
林墨玉是被一陣打鬥聲驚醒的。
“四大飛鷹都到齊了嗎?”蕭毅的聲音。
透過月光,果然看到有四個人正和蕭毅對峙地站着。
“留下石夫人!”
林墨玉聽出是那個叫金鷹的男人的聲音。
“辦不到!”
蕭毅說完,長嘯一聲揮出一掌,旋及攬住林墨玉的腰從窗口躍出,幾個起落便已到了鎮外。
“照顧好自己。”蕭毅握着林墨玉的手緊了緊,眸中一道幽光一閃而過,“快走!”,說完,揮掌向遠出的幾條人影迎了上去。
林墨玉很想象電視中幼稚而又多情的女子一樣,慷慨激昂地說一些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的話。但林墨玉是個理智而又現實的女人,她不想讓蕭毅因爲她的拖累而受到傷害。沒有林墨玉四大飛鷹未必是蕭毅的對手,若加上林墨玉,則必敗無疑,白天的情形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林墨玉望了一眼那個依賴了多日的高大身影,牙一咬,轉身向黑茫茫地夜中衝去。
腳下的小路就着淡淡地月光若隱若現,林墨玉也不知道通向何方,只知道她要不停地走,只知道她不能連累了蕭毅。
忽然,一種毛骨悚然地感覺襲了上來。
“哈哈,小娘們兒,這麼晚了想去哪呀?”
林墨玉心跳猛然停止!
就着淡淡的月光,林墨玉認出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是山東四虎裡的兩個。毫不意外地,林墨玉轉身看到了另外兩個。
老天!你真要亡我嗎?林墨玉嘆息着閉了閉眼,牙一咬,轉身向一側的小山坡上拼命跑去。
“哈哈……,小美人,別害怕。等我玩膩了,絕對會把你送回鬆峰寨交給石狂的。”接着又是一陣大笑。
跑了一小段路,林墨玉猛地站住了腳。怪不得山東四虎不追林墨玉,而是慢悠悠地從後面跟上來呢,原來下面是一個大湖,一望無際地湖水在月光的映襯下發出冰寒的光。
林墨玉望了望湖水,又回頭望了望一臉淫笑逼上來的山東四虎。
罷!罷!罷!與其落在山東四虎手裡受辱,不如跳下去算了。林墨玉現在就賭一賭:山東四虎不會水,而二十一世紀的林墨玉略通水性。
深吸一口氣,林墨玉縱身跳入了水中。——
題外話——
某蕭就要和玉兒分別了,某蕭不甘心地大喝一聲:我一定會殺回來的!某狂不屑地一揮手:快滾吧,給老子騰地方。某黃衣人士抓耳撓腮:我呢?我什麼時候出來?快憋死我了。某晚娘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幽幽地道: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