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地板,你全家都是地板!”她找不到罵語。
“夏太太,你也是我的家人。”他似笑非笑地凝視着她。
“那我說錯了,你纔是地板可以了吧?”她不跟他計較,繼續計較他的鞋。
搗鼓了一會兒,繳械投降了,“夏宇皓,你鞋是怎麼穿的?爲什麼還有鞋帶?”
他笑容都在空氣中打了個結,他知道他老婆呆萌習慣了,可沒有想到那麼呆萌,“蔣西允,你怎麼那麼可愛!”
蔣西允聽出來了,這個就是說她蠢!
“夏宇皓!你不毒舌會死嗎?我是女的,不會弄男的鞋好不好?”
“蔣西允,你說你那麼可愛,除了我誰還要你?”他蹲下身子,一步步教她,“看着我,這樣系的。”
他的動作極其優雅,沒有兩三下就把鞋帶給解決了。
虧她剛纔還糾結了幾分鐘!她承認自己是那麼地呆萌……
“蔣西允,學會了嗎?”他繫好後,看着她一臉驚呆的表情,也笑着摸摸她的頭髮。
“我爲什麼要學會?”
他難道還想她天天給他繫鞋帶?
“你不學會,誰給我係鞋帶?”
“你自己不是有手嗎?”
“有老婆,爲什麼還用手?”他吐露出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夏宇皓,你給我死開!”她一個惱羞成怒,把他拍開。
大白天,說這些話。
被無故打了一巴掌的夏宇皓摸不清頭腦,隨後便大笑出口,“蔣西允,我發現你纔是****!”
蔣西允:
她這次去上班又麻煩了夏宇皓,因爲2點鐘半上班,現在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等車去遲到更久了。
有免費司機何樂而不爲。
車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句話,氣氛非常地奇怪。
“明天有個聚會,陪我去參加。”夏宇皓一邊轉方向盤,一邊伸手推了推蔣西允。
她那個發呆的表情讓人看到就恐怖。
“你的聚會,我爲什麼要去?”蔣西允拍開他的手,往窗邊更靠近了一點。
珍惜生命,遠離夏宇皓!
“大學同學聚會,所以你必須在場。”他不允許她拒絕的語氣。
她更加不懂,“爲什麼同學聚會,我非去不可?我又不是你們的同學。”
夏宇皓他們那班都是一班的學霸,去到只會丟臉……
何必去自取其辱,她的智商是硬傷啊!
“這次聚會,要求帶家屬,你是我老婆,不帶你,難道你還想我帶其他女人去?”
“隨便。”她隨口一答。
又沒有不讓他帶其他女人是吧?
爲什麼要守着她不放?
“蔣西允,是不是想死?這裡是公路,我隨時可以滿足你。”他開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在認證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
“夏宇皓,你自己想死自己死,不要拉着我下水,我什麼時候說我想死了?”她大好日子那麼多,尋死?
又不是瘋了!
“從你拒絕的時候開始。”他望着前方,難消心裡的怒氣,不自覺加快了車速。
蔣西允被他嚇的有點怕怕的,因爲他的車速越來越快,就跟飆車一樣……
“夏宇皓,你放慢速度,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蔣西允不自覺抓緊安全套,這個男人瘋起來是什麼都會做的。
“我不要談,你只要答應就可以。”雖然車速快,但是他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遠方。
“夏宇皓,你不要輕舉妄動,啊!有車!”蔣西允看到他前方有輛小車朝着他開過來,他們就要撞在一起。
蔣西允一個情急之下,“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可以了嗎?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你給我轉彎!”
千萬不要尋死!
他滿意勾了脣之後,一個快速轉彎,輕鬆地與剛纔那部要撞在一起的小車插肩而過。
蔣西允放心地吐了一口氣後,背後嚇出了一聲的冷汗。
看着車裡的鏡子她一副白了臉的模樣,她一個委屈哭了出來。
夏宇皓見狀,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哭,心裡一個苦澀,把車停到了一旁。
“你哭什麼?”他問。
“都是你害的,你剛纔爲什麼要那樣做!你爲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哽咽了一下,哭的越來越兇。
知不知道剛纔她很擔心他的啊!
很擔心他會因此沒了性命。
比擔心她自己還擔心。
“蔣西允,我不止一次提醒你,不要抗拒我的話,不然我做什麼瘋事你都可以親眼所見。”他向來說到做到,而這個女兒就偏偏喜歡挑戰他的底線。
看他完全沒有悔改不好意思的念頭,她白了他一眼,“你死了算了!”
在刺眼的陽光下,他勾起邪魅的微笑,很肯定地說:“蔣西允,剛纔你是在擔心我。”
他很確定,她就是因爲關心他,所以她才哭的那麼兇。
不然開口不是讓他死了算了,因爲她剛纔是擔心他死了,所以纔會衝出口這句話的。
這麼一想,心裡是莫名地爽快,抽出紙巾,遞給她,“蔣西允,你哭的醜死了!我不會先死的,同樣,我也不會讓你先死過我。”
他眼神極其嚴肅認真。
他剛纔只不過是逼她妥協而已,他就算自己死了,也捨不得傷她分毫。
“夏宇皓,你就是個瘋子!”她哭着之餘還不忘讓自己罵的爽。
“蔣西允,真想把你吃了。”怎麼連罵人都可以那麼可愛。
她怒目圓睜一直警告着他,“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
“你答應了我,明天去同學聚會。”他再次確認,她那個人肯定會臨時退縮,然後怪剛纔的話語不算的。
所以現在再次確認。
“去就去,怕你啊!”他這樣對她是吧?
那麼她明天就去搗亂咯,給他個狠狠的警告,本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聽到她答應,他嘴角不自覺勾起了。
蔣西允還在氣鼓鼓地看向窗外,他就不知道他這樣她很生氣嗎?
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他死,而他偏偏要用這個招數整蠱她。
一路無言到達了律師事務所的樓下,蔣西允馬上打開車門下車,理都不理夏宇皓一眼,大力地關上車門泄氣。
夏宇皓看她耍這番脾氣,內心也是焦慮。
他撫額,英俊的臉上起了憂慮,剛纔蔣西允反應那麼大,是在怪他?
他也是被她逼的才那麼衝動的,她不惹他,他便不會這樣。
而她偏偏就喜歡惹他,他該拿它怎麼辦的好?
望着消失在玻璃門口的蔣西允,他心裡七上八下,是不是他太過於強制她了?
不過,他就喜歡這樣。
關上窗戶,擺起面癱的臉,他也該去上班了。
蔣西允這下遲到,是有些心虛的,所以上去辦公室的時候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別人看到什麼。
說來也奇怪,她那則跟夏宇皓的關係曝光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的,怎麼那些同事認不出她來了?
還是說她本人跟電視上真的相距那麼大啊?
大到覺得是兩個人。
她摸摸頭髮,想那麼多幹嘛,認不出還好,省去了她一堆麻煩。
她之前也是擔心被認出來了,怎麼解釋的好,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來,解釋都省了。
她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看,是堆積如山的資料……
這是什麼的節奏?
“哎!請問爲什麼我桌面有那麼多的這些東西?”蔣西允隨意拉了個人,問桌上的東西從何而來。
那個戴眼鏡,很嚴肅的秘書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左邊的,你要拿去複印;右邊的,拿去粉碎,一個都不能留下。”
蔣西允看着那兩堆山峰吸了口氣,鬆懈了一會兒,“那麼多啊?”
這個幹到明填都未必能幹的完吧?
那人冷眼相對,“呵,不要以爲你跟莫律師有關係,所以就想什麼都不用幹。這是莫霖澄不要讓我們對你有特殊待遇的,整天就會遲到早退的人,就知道這點能耐都沒有。”
說完也沒有看蔣西允一臉呆滯的樣子,踩着高跟鞋離去,還不忘白了她一眼。
蔣西允呆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就是那麼差嗎?
遲到是有,可是她堅守崗位,沒有早退啊……
遲到也是被某個禽獸逼的啊……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靠莫霖澄進來的了?所以纔不敢跟她靠的太近!
那麼現在,她還要不要在這裡工作?
她一個視線,轉移到桌子上的資料山峰,原本還氣餒的臉蛋,頓時鬥志昂揚,她們不就是說她憑關係進來的嗎?
那她就證明自己是能吃苦耐勞的不就行了?
之前做狗仔,比這些困難的,日曬雨淋的工作都做過。
爲了父親的病,去KTV賣過酒,一天工作幾分兼職,哪一個不比這個辛苦。
當時都熬過來了,現在爲什麼不可以?
蔣西允默默打氣,加油,你們行的!
伸手手,抱着一大疊左邊的資料袋就去打印。
蔣西允把資料放在複印機的旁邊,就開始準備複印了。
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看。
又是來自一匹狼的短信。
“你在幹什麼?”
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大人,竟然有時間跟她發短信聊天,還問她在幹什麼!
能找到比這個更逗的事情嗎?
那她是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呢!
反正複印也無聊,就回復了他,“在複印東西。”
那邊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因爲很快就是已讀了。
夏宇皓很快回了句:“莫霖澄竟然讓你幹這種低級的活?”
很好,他都不捨的命令的女人,他莫霖澄竟然敢這樣對待!
活膩了!
蔣西允差點沒有一個複印機拍死他!
當初他不也讓她端茶倒水的時候,怎麼不說說自己啊?
那個不更加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