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天的警察突檢,今天夜總會暫時停止營業,專業術語是整頓,所以晚上兩人並不需要去上班。
胡娟經過一天的奮鬥,總共花了兩萬多元,這在陸寒的認知中簡直是不敢想象的,而她的戰利品除了那幾件內衣以外,卻只是一件紅色大衣和兩件薄薄的羊毛衫,陸寒不禁咋舌。
這女人,真是個燒錢的主。
在與胡娟相處的這一天時間裡,陸寒瞭解到她三年前從一個偏遠城市來東都闖蕩,那時候她沒見過世面,爲了生計,曾經在夜總會做過歌女,只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本以爲會這樣一直過下去,但最後卻被一個有錢少爺看中,這才從風花雪月內跳出來。
但好景不長,那男人與胡娟結婚後,只老實了半年時間就再次恢復本性,死性不改,不但出去拈花惹草,而且夜夜不歸,在被胡娟知道後,性格頗爲剛烈的她提出離婚,那男人也點頭同意。
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離婚後,胡娟依靠着曾經在夜總會八面玲瓏的人際關係,還有過去積攢的一筆積蓄,與人合資開了這家南國夜總會。
雖然沒有東都其他那些夜總會規模大,但好在養活自己沒什麼問題。
當聽胡娟說完這些,陸寒對她的認識立刻改觀,本以爲她是混跡夜場,人盡可夫的騷浪蹄子,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剛烈,不但靠着自己的雙手闖蕩,而且在得知自己丈夫出軌後,並未像許多深閨怨婦一樣去隱忍,去哭哭啼啼,而是灑脫的提出分手!
這種剛烈,當今社會又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呢??
胡娟說到傷心處,眼睛外圈有些泛紅,流露出一些哀怨的味道,她使勁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抽抽鼻子繼續回憶着。
見到這一幕,陸寒心忽然沒來由的一疼,這個荏弱女人看似堅強,其實忍受了太多太多。
“娟姐……”
陸寒忽然出聲叫住她,胡娟出神的一愣,發紅的美目內滿是疑惑與不解。
看到美眸內閃爍出點點淚光,陸寒忽然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疼惜的衝動。
只是,話到最邊,他嗓子卻好像被塞子堵住,改爲支吾道:“娟姐,你……你餓嗎?”
“咯咯。
被陸寒臉上古怪的表情逗樂了,胡娟洋溢出最燦爛的笑容,在冷夜中,就像一束盛開的玫瑰花,嬌豔、美麗。
兩人走進街邊的一家燴麪館,人不多,很安靜的在吃飯。
選了一處最裡面的座位,陸寒很喜歡這種有人陪着吃飯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來瓶酒吧?”
眨着寶石般的眼睛,女人期待的望着陸寒,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他基本上不喝酒。
因爲酒精不比香菸,酒精會讓人的反應變遲鈍,意識變慢,而對於他這種靠意識與反應生存的特種兵來說,絕對是大忌。
撅着粉紅小嘴,胡娟鬧着不依:“天這麼冷,喝點酒暖和暖和身子啊。”
陸寒一想,自己他孃的都被開除軍籍了,還管什麼反應意識,隨即點點頭,算是同意。
飯吃的很溫馨,吃着地道的燴麪,喝着辛辣的白酒,說不出的愜意,而這酒陸寒雖然不怎麼喝,但酒量卻很好,半斤不醉,而胡娟是陪酒出身,自然也是好酒量。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飯吃完以後,胡娟臉蛋紅撲撲的,身體也灼熱的可怕,一雙媚眼時不時的掃過陸寒,閃爍出勾魂的味道,很誘人。
陸寒見她醉了,趕忙站起來扶她,但胡娟忽然像粘人的豆包一樣,順勢躺入男人懷裡,抿嘴一笑,用甜如蜜糖的聲音細細說:“小寒,姐姐家就在這附近,你送我回去吧~”
……
天空已經被夜悄無聲息的染成黑色,烏雲濃密不透,將清幽白色的月牙包裹嚴實,幾縷調皮的月色滲入稀薄的雲層,詭異而又神秘的光暈,瀰漫出一股說不出的曖昧。
陸寒摟抱着胡娟從小麪館出來,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知是不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懷中胡娟火熱的嬌軀好像再沒了一絲力氣,渾身嬌軟的全部靠在陸寒胸膛之上,每走一步,耳鬢廝磨的熾熱呼吸,幾乎讓男人發狂。
“冷……”膩味的唔吟一聲,胡娟像只小狐狸,又往陸寒溫暖的懷裡鑽了鑽。
本就被胡娟挑逗的極爲難受,現在嬌軀在懷裡,聞着好聞的體香,陸寒全身血液也跟着沸騰了起來。
“娟姐,你家在哪?”幾乎是低吼着問出。
胡娟看出陸寒的急色,臉一紅:“就在前面的龍潭小區。”
龍潭小區,算是東都市比較高檔的富人住宅區,因爲靠近蘇南商業街、濱海花園與大型休閒場所,所以最近幾年這裡的房價一漲再漲,據說這小區平均一年的物業費,差不多是普通上班族好幾個月的工資。
這些都是陸寒聽秦菁說的。
暗暗咋舌,這胡娟還真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竟然能靠着自己的努力住上這樣高檔的小區,看來這幾年沒少賺錢。
小區有地熱,陸寒還沒進入就感受到一股股溫煦的熱風襲來。
果然是富人小區!!
這裡並不是幾十層的公寓樓,而是一棟棟造型別致的三層小別墅,採用歐洲建築風格,沒有強烈視覺衝擊的高度和垂直感,屋頂較平緩,窗戶不多,但極大,雕刻和裝飾則有明顯的羅馬古典風格,這讓別墅像是小型城堡一般,庭院閣樓,一樣不少。
每棟別墅之間相隔數百米,中間種着些高大的橡樹,松樹,每隔幾步就會有巨大的花壇,只是環境有些幽暗,並不能看得太清楚。
陸寒抱着胡娟走在林木小道中,花香陣陣飄出,偶爾會看到有一些情侶在散步聊天,咬耳朵說着情話,爲這淒冷的夜憑添一絲絲浪漫氣息。
但此時陸寒卻極不舒服,全身被一股陰涼與寒冷所籠罩,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監視了,而且還不止一人,隱蔽的視線從幽暗的深處死死盯住自己後背,分秒不鬆。
這些人,八成是這裡的守衛。
心想果然是東都數一數二的住宅區,連守衛都如此精良,而能有如此監視能力,必定是些退伍士兵,普通人應該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被監視的獵物,這種感覺真不好,一直都是他潛伏與暗殺別人,現在居然調換了身份,這讓陸寒有種立刻放下女人,衝過去將他們全部揪出來的衝動。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畢竟美人膩在懷裡像小貓一樣,他怎麼捨得丟下,再說了,那些守衛也沒有惡意,只是爲了更好的保護這裡罷了。
在胡娟的指引下,陸寒很快來到胡娟所在的別墅。
房子矗立在一處低緩的高地上,屋外高大的樹木與花花草草,都被白色籬笆圍了起來,有了這些植物的映襯,使得別墅看上去特別的清幽、淡雅。
胡娟開門,陸寒很自然的貓腰進來,見此女人抿嘴淺笑,嗔了他一眼:“我去換身衣服,你自己隨便坐吧。”
誘惑!這絕對是**裸的誘惑!
看着胡娟扭動着纖細的腰肢,扭動豐臀進入臥室,陸寒興奮的手舞足蹈,今天真是老子的好日子,自己靠着雙手忍了那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講擺脫處男的時代了。
以前當兵的時候哪裡想過這個問題,在部隊,處男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離開部隊回到東都以後,卻老是被陳輝那一羣畜生取笑,說什麼是不是性無能,性冷淡,都二十四歲了怎麼還是處男等等。
有時他們還會聚在一起討論女人,誰誰一共有多少女人,一晚上能做幾次……每當這時,陸寒都會自覺的默默離開,不爲別的,就怕會被他們一齊嘲笑。
其實,陸寒也不是沒有機會破身。
他想過去嫖,花不了幾個錢,而且還不用負責,這對於陸寒來說絕對是最合適的。
但每一次當他下足決心要去髮廊裡好好征伐一番時,都會因爲各種原因而改變主意,不是小姨找自己有事,就是自己怯場,沒弄幾次,他也就對這事提不起興趣了。
而今天是自己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胡娟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極爲優秀,而她這樣一個大美人**裸的主動獻身,真讓他後悔怎麼沒早點去夜總會工作,這樣自己不就能早點脫離苦海了嗎?
沙發很軟,陸寒舒舒服服的一屁股坐上,女人的家果然與自己狗窩有很大不同,整理有序,乾淨整潔,充滿鵝黃色格調的裝飾,讓人視覺很舒服,頭上掛着一盞玻璃大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將屋內每個角落全都照亮。
並且房間還有股女人特有的香味,很舒服的味道,陸寒用力的嗅了幾下,像只慾求不滿的饞貓,開始好奇四處瞅看。
怎麼還不來?
難道是在等自己過去嗎?
陸寒終於按捺不住,悄着步,慢慢的朝臥室走去,離近才發現,這臥室居然虛掩着門,根本沒鎖。
心裡暗罵自己白癡,竟然連這點簡單的客套話都不懂,真是活該處男。
暗暗呼出一口粗氣,強忍住狂撲進去的衝動,陸寒動作極爲輕柔的將眼睛湊了上去。
褐紅色木質地板上凌亂的散放着一件紅色水紋胸衣,瀰漫出一絲淫霏氣息,視線隨着內衣上移,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柔軟大牀的邊緣,胡娟那一雙潔白無暇的美腿正趴伏着,偶爾輕柔蠕動一番,都是在狠狠撩撥陸寒即將噴發的燥熱**。
“小寒,你進來。”好像猜到陸寒一定會在外面,胡娟勾魂的膩音懶懶傳出。
陸寒心臟猛地提到嗓子眼。
輕輕將門推開,無聲無息。
房間的燈光很柔和,照在身上舒服的讓陸寒想呻吟,幾幅色彩濃豔的油畫掛在牆上,很能烘托胡娟嬌豔的氣質,陸寒腳步很輕,好像稍微重一點,今天這破身大事就又得黃掉。
終於是來到牀邊,胡娟正裸露着潔白的美背,慵懶的趴在牀上,鼻中不是哼唧出聲,粉紅的臉頰滲出一抹誘人光暈,看來她還沉浸在剛纔的酒醉之中。
見陸寒來了,胡娟半眯起眼睛,嗚噥一聲:“陸寒,給姐姐按按摩吧,聽她們說,你手法可是很好呢……”
陸寒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搞了半天,原來是讓自己按摩啊。
沒辦法,只能說是自己想多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陸寒將外套脫下,半跪在牀上,開始爲胡娟按摩起來。
陸寒粗糙的兩手好像施了魔法,只要被其觸碰到的肌膚,全都泛出一抹緋紅,不一會,胡娟光滑的香背便散發出抹抹動人的紅色,雙手其下,在穴道之上按,搓,由最初的輕輕按壓,到後來用力的搓揉,手法嫺熟老練,讓胡娟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
陸寒舔了舔極度發乾的嘴脣,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持住的,此時此刻,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推拿筋骨,看似隨意,但其實每一次搓揉都能有效的活血化瘀,以前在部隊時,他就是用這雙手幫戰友緩解傷痛,幫首長舒緩疲勞,沒想到回到都市,竟然還能發揮餘熱,幫自己得到這種旖旎享受之事。
房間內春色撩人,溫度隨着陸寒手法的深入,一點點的向上攀升。
胡娟嬌軀在手下不安扭動,陸寒已經瀕臨發狂的邊緣,如果再這麼按下去,隨時都有可能失控。
但他心中有一點顧慮,胡娟讓自己來,只是單純的按摩,如果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胡娟不說什麼,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在又一次將胡娟送上快樂巔峰後,陸寒使勁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胡娟還在小聲的呻吟,但這地方他可真不敢再呆了。
趕忙起身拿起外套,在胡娟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寒就小跑着離開這裡。
“唔……”看到空落落的房間,以及半掩的房門,胡娟除了有些失望外,心底還涌出一絲甜蜜。
果然是個好男人,沒有趁機佔自己便宜。
其實,如果剛纔陸寒沒有忍住胡娟對他的誘惑,而選擇強行侵佔的話,依照胡娟剛烈的性子,一定會把陸寒的蛋蛋踢爆,可是殊不知,並不是陸寒坐懷不亂,正人君子,而是他太沒這方面的經驗,這纔會落荒而逃。
好像又想到剛纔的香豔按摩,胡娟心中無限嬌羞,趕忙用被子將全身捂住,而她遺失許久的少女情愫,也在這一晚過後,再次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