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突然轉變的性格讓所有人都有些不適從,會議室安靜的可怕,沒人敢大喘氣,桌子上阿南的屍體在夜色的籠罩下,有種恐怖電影的意味,每個人都不敢看,卻又用餘光牢牢鎖定,彷彿是害怕阿南突然詐屍的跳起似的。
唐龍像是在思索什麼事,眉頭鎖的很深,突然,他嘴角橫肉飛動:“鄭鋒,叫上你的人,我們現在就去土耳其!”
“現在去??”鄭鋒詫異極了,忙問:“可是……機票是明天十點的啊。”
“這事不能等了,我怕張天豪他們搶先動手。”說着他騰地站起,快速朝外走去,鄭鋒迅速追上:“龍哥,那李全怎麼辦?”
“別讓他去了,讓他看好家,如果誰再來東都鬧事,殺,一個不留的殺掉!”唐龍話音冷酷,沒有一絲情感,在這一刻,他像極了電影中的黑道老大,沒有感情,殺人如麻。
陸寒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傳聞中智商只有70的唐龍有着明顯的雙重人格,這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
以前他在學習西方醫學的時候,美國精神病專家洛爾辛首先提出這一病症,迄今爲止,全世界所發現的雙重人格病例還未超過1000個,超過兩重以上的人格還未超過50個, 許多人愛用雙重人格來標榜自己,其實是很不對的。
雙重人格是一種非常罕見且不可治癒的精神病,是指一個人具有兩個以上,相對獨特且又相互分開的人格,這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像唐龍這樣,在平時傻憨憨的,但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完全符合雙重人格的病學特點。
陸寒暗暗心驚,這雙重人格可是罕見至極,連他都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病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可治癒,沒有任何徵兆就會發病,唐龍有幾種人格先不說,已經知道的一個是傻憨憨的性格,一個則是現在這種霸氣外露,這兩種人格平時絕不可能一起出現,只有當外界刺激達到一定程度,另外一種人格纔有可能被激發出來,將之前一種人格掩蓋住。
雙重人格並不等於雙重記憶,兩者之間沒有脫節,當一種人格出現,反而會將以前發生的事記得更牢固。
陸寒心有餘悸的跟着唐龍,好傢伙,虧得自己小心謹慎,如果以前稍微露出一點馬腳,現在可就死翹翹了,萬幸,萬幸。
因爲剛纔打鬥,身上沾了些阿南的血,鄭鋒給他找了一套黑西服,蹭亮的皮鞋,黑墨鏡,換上後,陸寒照照鏡子,跟電影裡的幫派分子倒有些相像。
跟着唐龍坐上勞斯勞斯,陸寒看看手錶,已經十一點半,到達江東機場估計正好十二點。
計劃趕不上變化,陸寒有種被人推着走的感覺,他坐上車後很老實,也沒有聯繫程肅豪,沒時間也沒空間,土耳其近在眼前,在那還有無數未知兇險在等待着他,緩緩將眼睛眯起,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午夜十二點整 江東國際機場
江東國際機場,位於東都市新區江鎮、龍灣、樊沙濱海地帶,面積爲40平方公里,距市中心約30公里。作爲一座新型的沿海城市,經濟發展如此迅速,江東機場的航班量已經佔到整個東都機場的六成左右,國際旅客吞吐量位居國內機場首位,已然成爲國內首屈一指的機場。
下車後,一行五人立刻引來行人紛紛側目,陸寒忙將墨鏡摘掉,大晚上戴墨鏡,不被人罵傻逼纔怪,左右看看,機場人不多,但徹夜燈光通亮,流線型設計的大廳外掛着幾盞白色鎂燈,耀眼而又明亮,將空洞的夜照的恍如白晝。
“進去吧。”唐龍依舊展現着與他外貌不相同的沉穩,一言一行透出懾人氣勢。
廳內人不算多,佔了三成左右,因爲是大半夜,所以許多人在椅子上休息聊天,沒多少生氣。
陸寒一行人的出現無疑如一劑強心針,紛紛議論,這五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尤其是鄭鋒,臉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簡直是天生做黑社會的料,即使現在面無表情,不喜不怒,竟然嚇壞了許多小孩,哇哇大哭起來。
見狀,陸寒不由苦笑,不是秘密行動嗎?需要這麼張揚嗎?要自己以前做任務時這樣明目張膽,早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廣播裡甜美的女聲在播報航班,悅耳又通透,陸寒注意上方滾動的時刻表,飛往全國各地以及世界各地的航班很多,看不清楚有沒有土耳其的航班。
“陸寒,黑蛋兒,你倆去買票,要最快飛往伊斯坦布爾的。”鄭鋒掏出一張黑色銀行卡,面無表情的說道。
伊斯坦布爾?土耳其第一港口城市。
原來目的地是在那裡,陸寒多想將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程肅豪,但現在顯然不太可能,心想等一會到飛機上再說好了。
黑蛋兒長得很帥,笑起來很淫,有種花花公子的感覺,他身材很瘦,一張臉蒼白如紙,不用想都知道是縱慾過度的結果,據說這人只和美女有話聊,跟男人,最多三句話,很顯然陸寒不是他的菜,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拿着銀行卡,倆人快步走到售票櫃檯,排隊的只有三個人,陸寒懶懶的等着,沒什麼事,黑蛋兒則是眼神放着綠光,仔細瞅着是否大廳內是否有美女。
忽然,他眼神猛然放光,一張臉呆滯了,從陸寒這的角度看去,他兩眼發直,活脫脫的像是在沙漠裡呆了一個月,終於尋到一片綠洲的樣子。
順着他的眼神看去,遠處走來兩名身材姣好的空姐,當陸寒看到左邊的空姐後,眼前頓時也是一亮。
這女人長得好標緻。
遠遠看她,深藍色制服,黑色高跟鞋,本是普通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前凸後翹,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晶瑩網襪沿着裙襬向內延伸,將白皙的小腿緊緊包裹,流溢出讓人移不開的誘人光彩,玉臂粉白,拉着空姐特有棕色小拉箱,每走一步,增色增豔,翩翩身姿成爲這冷清大廳內一道靚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