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前幾日的狂雹驟雪,東都在晨曦的照耀下,展現了一個大都市應有的平靜與繁榮,天空撥雲見日,朝陽拂曉,清晨的人們開始一天的生活,大人上班,小孩上學,街道上排起了長長的車龍,每個人臉上展現出快節奏生活下的從容,好像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並沒有因爲忙碌而有絲毫不滿與厭煩。
而在這樣金色的清晨,在專醫院特意爲病人建造的精緻小花園裡,陸寒與秦菁並肩散步,他現在可是悠閒的不得了,剛剛吃飽飯,閒得無聊就讓秦菁陪自己出來溜達溜達。
“小寒,外面冷,咱們回屋吧?”秦菁挽着陸寒的胳膊悠閒的在林蔭小道里行進,大早起出來散步的病人很多,在見到秦菁後都很友好的打招呼,看來她在醫院的人氣很高。
陸寒伸了個懶腰:“小姨,我都憋了兩天了,你就讓我在外面多待會吧。”
他身體恢復的很快,兩天時間幾乎已經可以下牀走路,只是腿有些麻,他知道這是受寒的後遺症,本來陸寒還準備回家治療,但在秦菁的強烈要求下這才作罷,他是覺得自己恢復的很慢,但他那些醫生卻不這麼想,要知道,陸寒被拖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深度昏迷,整整三天時間才脫離了生命危險,可僅僅兩天時間過去,他就生龍活虎的吵着要下牀,身體素質強悍的簡直變態。
兩人像是情侶一樣,依偎的很近,秦菁也不反對,很配合的將頭靠在陸寒肩膀上,在這個醫院裡追求她的醫生有很多,當看到陸寒這樣擁着自己的女神,難免會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對於這些,她完全置之不理,因爲自從這件事之後,在她心中再沒有人比陸寒重要。
穿過花園,兩人正準備找地方歇歇腳,突然一陣嗶唔嗶唔的警笛聲響起,在寧靜的醫院算是挺不和諧,兩人好奇看去,就見醫院大門外遠遠駛來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警燈在車頂明晃晃的閃動,一路絕塵,在住院大樓門前停好。
警察的突然蒞臨讓不少人駐足圍觀,以爲是哪有人犯事,不一會圍了將近三四十人,多是在看熱鬧。
陸寒心裡犯嘀咕,程肅豪嗎?只是他沒有這麼張揚啊,再說了這輛凱迪拉克一看就知道簡直不菲,那老狐狸怎麼可能買得起。
車門打開,從裡面走下倆人,一男一女,陸寒與秦菁面面相覷,因爲那個女人他們倆認識,是程穎。
她今天穿着很正式,合體剪裁的警服警裙,露出纖細粉白的絲襪美腿,秀美捲髮紮在腦後,偶爾幾束髮絲微微撩瓣額頭,流透出優雅與高貴的氣質,她的出現,立刻讓圍觀羣衆深深倒吸口氣,看來警花的制服誘惑到哪都管用。
只是那個男卻是副生面孔,長得很帥,是屬於陽光燦爛的那種帥氣,個子也挺高,差不多一米八六左右,上身穿一件機車皮夾克,灰色牛仔褲,極襯身材,舉手投足間有些貴族公子的氣質,很有範。
兩人一同走下車,女人漂亮,男人多金,如果不是因爲車頂上的警燈和程穎身上的警服的話,恐怕這對男女一定會被誤認爲情侶,不爲別的,就因爲太相配了。
“那男的誰啊?”陸寒小聲嘀咕兩句,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那帥哥很不順眼。
他知道程穎八成是來找自己錄口供的,與秦菁使了個眼神,女人乖巧的點點頭,兩人這才慢悠悠的朝大樓走去。
剛進病房,程穎與那帥哥警察就坐在沙發上,張敏拿着本子悠閒的寫着東西,見陸寒進來,興沖沖的白了他一眼。
陸寒心裡笑笑,這丫頭這幾天可沒少忙活,名義上是照顧秦菁,但其實全都是在照顧自己,不但每天都做好飯給自己送來,而且各種起居生活上的問題,她也盡心盡力,沒什麼怨言,只是有一點,那就是脾氣還是那麼衝,總不給自己好臉色。
他知道張敏之所以這樣是在報恩,在報自己的救命之恩,雖然嘴上不說,但陸寒心裡清楚,這丫頭心腸其實不壞,就是有點小心眼……
“菁姐。”程穎率先打招呼,但秦菁沒理她,將陸寒扶到牀上坐好後,就與張敏坐在一旁說着悄悄話,這讓程穎挺尷尬的,咳咳兩聲,纔將視線投向陸寒:“陸寒,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嗯,還可以。”陸寒有些想笑,小姨一定是還因爲那件事記恨程穎,看到死對頭吃癟,他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這時,陸寒忽然發現那帥哥警察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老低着頭不住的亂瞄,方向正是小姨與張敏那邊。
不由得皺皺眉頭,他本來對這帥哥警察就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居然這麼猥瑣的偷看小姨,靠,那可是我的女人,對這帥哥的形象不由得再次大打折扣。
程穎這時問道:“陸寒,我今天來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錄口供唄。”陸寒語氣不太好,帥哥警察還在不時的偷瞄自己的女人。
“小姨,張敏,你們先出去吧。”陸寒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吃虧,即便是眼神上吃虧他也不願意,至於張敏,這些天一直照顧自己,他早就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小妹妹了。
像是感受到陸寒的敵對,帥哥警察立刻將猥瑣眼神收起,衝其燦爛一笑:“你就是陸寒是吧,久仰,久仰。”
“你是誰啊?”陸寒語氣輕蔑,他不吃這一套,丫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帥哥警察瞳孔一縮,深邃的眸子內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獰色與陰狠,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陸寒卻看得極爲清楚,他毫不怯懦的迎了上去,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出詭異的火花。
盡力壓制住怒氣,帥哥警察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北京警察局高級督察,楊昊。”
“你們有什麼事就快問,我現在是病人,還得休息。”陸寒壓根沒理他,而是擺出一副虛弱的表情,身子一傾,直接鑽進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