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高指揮官?”匪徒陣營裡有人揮劍上前,指着葉修的心口恫嚇問道。
此時,葉修四周三三兩兩,散落分佈着的都是拿着冷兵器的匪徒,人質都被這些匪徒押解退到談判地點所在的小山包後邊去了,故意不讓葉修看到。
這些匪徒看到葉修隻身前來談判,一個個的都肆無忌憚,在葉修面前張牙舞爪的,得意張狂得很。
“老子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那個拿劍恫嚇葉修的匪徒一臉慍怒,面目猙獰,瞪大了眼睛瞪視葉修喝道,想要藉此狠狠殺一殺葉修的威風和氣勢。
四周的匪徒這時也是爆發出一陣嘲諷的譏笑聲,口哨聲。
葉修一個人負手挺立站在百餘匪徒包圍圈裡,神態始終淡定從容,根本沒受到這些匪徒的恐嚇影響。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說話?把你們管事的山大王叫出來!”葉修中氣十足,頗爲不屑的冷對那個在自己面前舞劍的小嘍囉。
“哎呀,敢跟老子叫板?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厲害!”舞劍的小嘍囉被葉修一通呵斥,頓覺顏面無光,他來之前,可是在自家主子面前誇下了海口的,一定要把對方派來談判的代表給嚇尿了,最不濟也得將對方氣勢給削光,讓對方未談之前先矮三分的。
可現在,葉修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從葉修眼神中非但看不出半分懼意來,反而還透射出十分鄙夷和不屑之色,這就讓這個在主子面前誇下海口,急於想要立功表現的小嘍囉抓狂了,他在葉修跟前高高揮起利劍,做了一個揮劍劈斬的動作,目標是葉修的一條胳膊。
“蔡隊,對方揮劍劈斬葉醫生了,我們開槍支援嗎?”負責監控談判動態的探索隊隊員向蔡元龍報告緊急情況說道。
其實,這時候,蔡元龍心裡一樣着急呢,他正拿着夜視鏡,聚精會神的關注着葉修的一舉一動呢。
“沒有命令,不許開槍!”蔡元龍大聲下令說道。
“住手!”就在那名小嘍囉將要揮劍劈斬之際,匪徒人羣中一箇中等身材,強壯結實,戴着一條紅頭巾,手提一把與人等高環首大砍刀的男子大聲喝道。
這聲呼喝話音出來後,想要斬斷葉修手臂泄憤的那個小嘍囉,只得無奈收起他的劍。
那名頭戴紅巾的中年男子信步走過來,低喝一聲:“退下!”
那名舞劍的小嘍囉一臉憤憤不平之色,低着頭,轉身離開了。
“你就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提着繯首大砍刀的紅頭巾男子眯着一雙單眼皮小眼睛,走到葉修跟前,仔細打量着葉修問道,語氣裡透着明顯的質疑。
“你是他們的山大王?”葉修直視對方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和懼意,反問說道,氣勢上一點也不怵對方。
“行啊,小子,你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份膽色跟我較勁,你知道我名號不?”葉修這個對頂的行爲,紅頭巾男子不怒反笑,盯着葉修問道。
“說來聽聽看。”葉修淡淡應道。
“說出來,怕是要嚇尿你,你站穩了。摩爾南疆獅虎山脈這一帶,都是本王的地盤!人稱‘南霸天’就是我!”紅頭巾男子大聲說道,一副得意洋洋之色。
“‘南霸天?’說吧,今晚你帶人突襲我們,意欲何爲?”葉修始終淡定如常。
“你不怕我?”南霸天這下不淡定了,他滿以爲在葉修面前報出自己的名號出來,會起到恐嚇的效果,可事實是,人家葉修就像是沒聽見似的,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一般,沒有絲毫情緒神態上的變化,就好像這世上壓根沒有“南霸天”這號人物一樣。
“南霸天”名叫阿奇南,這人自幼天賦異稟,天生神力,年僅十歲,就可以舉起重俞三百餘斤的石桌,十五歲的時候,就能赤手空拳獨自獵殺灰皮獠牙獸。十六歲那年,阿奇南幸運的在密林深處的一處前代武道高手坐化的遺蹟裡得到一本磐石刀法秘笈,苦練十年,刀法大成。隨後便在摩爾南疆一帶拉起一票人馬,自己當起了逍遙快活的“土皇帝”,山大王。
“南霸天”阿奇南憑藉着天生神力的過人天賦,一手無堅不摧的磐石刀法,很快便在摩爾南疆聲名鵲起,摩爾鎮南王關濤也曾數次派遣兵馬圍剿,但每次都是鎩羽而歸,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數次挫敗摩爾鎮南王的圍剿,這也成就了阿奇南“南霸天”的赫赫威名,獅虎山脈是石楊鎮去往摩爾費加羅的必經之路,“南霸天”阿奇南在此地廣佈眼線,所有經過此地的各國客商沒有不被他刮掉一層皮的。
“南霸天”阿奇南這人雖然生性嗜武,脾氣暴躁,但是他卻不笨,盤踞在獅虎山脈這條富得流油,生生不息的金礦脈上,只要老實交上過路財的客商,他都會安然無恙的放過,貨物也絕不動分毫。如果被劫之人敢反抗的,那麼等待着他們的將會是阿奇南毫不留情的斬殺。
今晚“南霸天”阿奇南在探索隊這羣來自異度空間的精銳面前吃到了他生平唯一一次敗仗,這讓阿奇南十分的惱火,他恨不得將葉修這幫探索隊隊員們斬殺乾淨,一個也不留,但是卻苦於沒有什麼好辦法。
阿奇南最後祭出了“人肉盾牌”的無恥招數,這才逼得葉修這個探索隊“最高指揮官”出來談判。
“南霸天”阿奇南想借此良機,一舉震懾住葉修,然後拿下葉修,逼迫探索隊全體投降,放棄抵抗。
阿奇南如意算盤打得好了,不過他的運氣就差了那麼一點點,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葉修!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我當然是求財來了,你們要是識相點,交出過路財,我就禮送你們過境,敢說半個“不”字,定要你們全部人頭落地!”“南霸天”阿奇南瞪着葉修大聲恐嚇說道。
“我當是要什麼呀,不就是爲了討幾個小錢花嗎?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的廝殺一場嗎?你看看,死了多少人了?都快血流成河了。”葉修指着山坡下,探索隊宿營地警戒區外邊橫七豎八躺滿的匪徒屍體,用奚落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