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要不我們試一試?”菜姨幫老頭試了試臉頰和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嗯。”老頭含混不清,虛弱的答應了一聲,連點了兩下頭。
病痛太磨人了,有治療的機會,老頭都不願錯過,這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的心理了。
但凡有一絲希望,病人都願意去盡力一試,哪怕在治療過程中可能會遇到未知的風險,那也在所不惜了。
“菜姨,請你幫一把手,幫我把老伯的上衣脫下來。”葉修始終是一個外人,脫衣服這種事情,還是不好動手的。
葉修幫菜姨扶住老伯,菜姨便騰出手,幫他表哥把身上的毛衣、襯衫給一件件脫了下來。
葉修做好消毒準備後,拿起鋼針,在老伯背後的穴道上下針。
僅僅一兩分鐘的光景,本來一直在慘哼叫喚的老伯痛苦的慘哼竟然停歇了。
在場幾人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葉修,特別是第一次見識葉修施針治療的張曉菲,她一雙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小嘴微張,差點都要驚呼出聲了。
“表哥,你還疼嗎?”菜姨見她表哥不慘哼了,便詢問道。
“不痛了,這個小夥子醫生不錯,我這病一疼起來,止疼片連吃兩三片都不頂事的,想不到啊,這才鍼灸一小會兒,就不疼了。小夥子,你醫術確實厲害。”老伯不吝誇讚起葉修來。
“老伯,止疼片那種西藥,副作用挺大的,以後你都不要再用了,不然吃壞了胃,以後就不是脊椎炎的問題了,胃壞了,你連食物都吃不了,那就遭老罪了。”葉修說道。
在給老伯施針的過程中,葉修看透了老伯胃部,發現了他胃部出現了早期病變的徵兆,便出言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那個止疼片我也是萬般無奈下才用的,剛開始還能緩解一下,但是吃多了,就一點作用沒有了,我聽你的,以後再也不用它了,戒了。”菜姨的表哥欣喜地點頭答應說道,沒有了病痛的折磨,老伯精神頭明顯好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
“老伯,你這個脊椎炎的病,是風寒溼之邪侵入人體,留於經絡、關節,氣血痹阻而致病,只要把這些侵入身體、經絡的風寒溼邪之氣驅除乾淨了,你身體就恢復健康了。”
“難呀,小夥子,你不懂。我爲了看好這個病,國外的大醫院幾乎都跑遍了,那些個洋大夫洋教授統統都束手無策的,他們除了給我打點滴以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手段了。”老伯失望地搖頭嘆氣說道。
“老伯,你回國回對了,風寒溼邪侵體這種病症,也就只有中醫有辦法應對,老外連經絡他都不承認的,你還指望他給你治好經絡裡留存的風寒溼邪之氣?”葉修笑道。
“小夥子,你鍼灸這麼一會兒工夫,我感覺身體清爽多了,以前手腳還時常有點麻痹的症狀,現在也全都消失沒有了!”老伯欣喜無比,試着揮舞了幾下雙臂笑道。
“菜姨,這是棉籤,你幫個手,幫我把你表哥背上滲出的溼邪毒素擦拭乾淨。”葉修遞上一盒棉籤說道。
經過葉修十分鐘的乾坤造化針法鍼灸治療,菜姨表哥背上下針部位,開始滲出黑乎乎的液體出來了。
僅僅十分鐘,原本坐在沙發上都坐不直、坐不穩的老伯,現在可以不需要藉助外力扶持的情況下穩穩當當的坐着了,只是背脊還有點彎曲,沒能挺直,畢竟他這脊椎炎的病已經遷延熬了二十多年了,身體裡的風寒溼邪氣久未驅除,致使身體機體組織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病變,想要完全治癒,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中醫有句話說的很形象,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就算葉修有先天混元氣助力,風寒絲邪氣是可以無礙驅除了,但早已病變的身體組織,還是需要一個慢慢恢復、再生的過程。
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老伯斜着的腰,彎着的背脊可以完全挺直了。
治療到這一步,可以說已經算是治癒了,侵入老伯身體裡的風寒溼邪氣已經驅除乾淨了。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的鍼灸醫術師承何人?”這時候,葉修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葉修散功,取針起身。回頭一看,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鏡的中年男子正關注着自己。
“我叫葉修。你是這家醫館的醫生吧?實在不好意思,剛纔老伯發病突然,我沒有徵詢你同意就擅自給老伯施針治療了。”
葉修一看之下,也猜出來了,這個站在自己身後默默關注了自己好一會兒的中年醫生,很可能就是這家“廣仁堂”醫館的坐館醫生了。
“張醫生,你不要怪罪這位小夥子,剛纔要不是他好心給我施針治療,我可能就要疼昏死過去了,他是大好人啊。你要怪就怪罪我吧,是我硬要他幫我治療的。”菜姨的表哥這時站了起來,極力爲葉修說好話。
“爸爸,這位是我請來家裡做客的朋友,你不要責怪他擅自醫治病人了,好不好?”張曉菲這時也親暱地挽着中年白大褂男子的手臂,撒嬌地幫着葉修求情。
“小夥子,你有行醫資格嗎?擅自在別人醫館行醫,這個事情可是不好的啊。”張曉菲父親一臉正色看着葉修,緩聲說道。
“行醫資格?我應該算是有的吧。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您看着處理吧。”葉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在笑了笑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可就真處理了啊。”張曉菲父親似笑非笑看着一臉窘迫模樣的葉修說道。
“爸爸,葉修是女兒邀請的客人,他是我們家的客人,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張曉菲搖了搖自己父親的手臂,撒嬌懇求說道。
“既然你有行醫資格,我也不爲難你了。但是擅自行醫的不敬之罪,我還是要追究的。”張曉菲父親很認真地說道。
“爸爸,女兒求你了還不行嗎?”張曉菲見自己爸爸一定要追求葉修擅自行醫的罪責,她不幹了,一個勁撒嬌哀求說道。
“葉醫生,那我就罰你坐診醫館一小時,爲醫館的病人們診病治病。”張曉菲父親把處罰方式說了出來。
“啊?”葉修吃驚地看着張曉菲父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