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而爲吧。”葉修不置可否的應道。
夏遠在一旁一臉得瑟的神情,不忘譏諷葉修說道:“葉修,葉委員,你要是輸了,我還是勸你要點臉,自己退出中醫協會吧,別在濫竽充數了。”
“這不用你操心了,讓開!好狗不擋道,別擋着劉奶奶前進的道路。”葉修攙扶着右邊肢體偏癱的劉奶奶,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你,看你還能橫多久?等下你就橫不起來了!”夏遠被葉修當衆喝斥,很沒有面子,臉上火辣辣的燒,但葉修喝斥的理由又挺正當充足的,藉着攙扶劉奶奶走路的由頭,順道把夏遠給罵了一通,夏遠雖心有不甘,但表明上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吃個啞巴虧,灰溜溜走到一邊,把路讓開了。
在另一邊的康復牀鋪上,一名大概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叔正在接受白辰中醫特色推拿手法治療。
這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叔,就是白辰精心挑選的“最佳病人”了。
大叔是一名初中語文教師,因長期缺乏運動,又暴飲暴食、酗酒,年前中風住院治療了一個月,中風後遺症相對來說,還是很輕的,只是左手左腳時常感覺綿軟無力,走起路來有一種肌肉阻滯的不暢感覺,起碼還能自己獨自走路行動,比連路都走不了的劉奶奶,不知好上多少倍了。
葉修攙扶着劉奶奶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張康復病牀旁。
“劉奶奶,您躺在上面,待會兒我就給你治療。”葉修扶劉奶奶躺好。
“葉醫生,我媽媽已經八十一歲高齡了,身體機能都在衰退期了,康復治療效果不明顯了吧?”劉奶奶的兒子,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叔,小聲同葉修說道。
“年紀大,恢復起來確實遠比年紀輕的難得多,但是隻要堅持,還是會出現一個好的治療效果的。”葉修點頭應道。
“葉醫生,不瞞你說。自從我媽媽發病住院,直到康復治療到現在,我前前後後都花了三四萬塊錢了,工作也丟了,就是爲了方便照顧母親。我心裡苦呀,很多話,我作爲兒子的不好在媽媽面前說,怕生病的老母親想不開,加重病情。”劉奶奶的兒子將葉修扯到一旁,小聲訴苦說道。
“大叔,你們單位怎麼那麼不近人情呢?難道連請個長假,回家照顧自己母親都不允許了?”張欣然跟在葉修身旁,一臉不解的神情問道。
“唉,廠子裡效益不好啊,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請長假?絕不可能的。你不上班,就等於平白無故的少了一個勞動力,就意味着別人要多爲你分擔工作壓力,所以……”劉奶奶的兒子一臉落寞之色,嘆息說道。
“大叔,那你丟掉了工作,沒了收入,以後的治療該怎麼辦呀?”張欣然不無擔心問道。
“唉,我原本打算給我媽媽康復治療到她能自己行走的程度,起碼達到能生活自理的程度了,再結束治療的,但是現在看來,要做到這一點,怕是很難很難了。”劉奶奶的兒子不住搖頭嘆氣說道。
“柳叔不必太過憂傷,今天你我相遇就是一場緣分,劉奶奶的病,包在我的身上了,我一定盡全力爲劉奶奶治療的。”葉修拍了拍柳叔的手臂安慰說道。
“葉修,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呀,劉奶奶的病情可不輕呢,年紀又大了,哪有那麼容易見效果的?”張欣然一臉質疑之色,望着葉修說道。
“要不我們來打一個賭,怎麼樣?”葉修笑道。
“賭什麼?”張欣然好奇心起,便追問道。
“如果劉奶奶經過我的治療,中風偏癱的後遺症能有較大改觀,就算我贏,你請我吃一頓大餐,如果我輸了,我請你吃。敢不敢賭?”葉修望着張欣然問道。
“好!不就是一餐飯嗎?本姑娘就不信了。”張欣然沒怎麼多想,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你打算怎麼給劉奶奶治療呀?”張欣然答應與葉修的賭約後,便抑制不住好奇心,追問起來。
“劉奶奶中風,多半是體內血管自然老化,機能衰退嚴重引起的,這類中風病人,無論使用何種藥物,效果都不明顯,西醫也只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以擴充血管壁的藥物暫時疏通病人鬱堵的血管,來達到緩解病情的目的。但是這種投機取巧的治療方法有一個無可避免的重大缺陷,中風二次復發機率還是很大的。”葉修緩聲說道。
“葉醫生,以你所見,這位病人如何治療,才能達到一個標本兼治的好效果呢?”肖劍聲這個有着四十多年中醫臨牀治療經驗的老中醫聽了葉修所說的話後,便走過來,饒有興致的問道。
“分兩步,第一步,祛除病人體內鬱積的溼邪之氣。第二步,扶正氣,治養結合,以養爲主,將治療效果鞏固下來。”葉修給出了大概的治療方案。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真要實施,做起來,就很難了。”肖劍聲根據自己大半生的中醫行醫經驗,指出了葉修開出的治療方案中的關鍵要點。
“是啊,肖爺爺說的有道理,葉修,你第一步,祛除病人體內的溼邪之氣,光這一點就夠你忙上十天半個月了,還不見得祛除得乾淨呢。”張欣然質疑葉修說道。
“十天半個月?那是別人,我不用這麼多時間。”葉修微笑說道,彎腰俯身,手掌按在劉奶奶手臂穴道上施展開了玄陰神功。
玄陰神功收攝天下一切溼邪陰煞之氣。
葉修第四重玄陰神功施展開以後,僅僅一分鐘時間,劉奶奶鬱積在身體裡難以清除的溼邪之氣,盡數被葉修收攝乾淨。
“好了。第二步,扶正氣。”葉修拿出針袋,消毒、下針一氣呵成。
張欣然一臉驚訝之色,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神貫注注視着葉修施針的手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約定的半小時比試治療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