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生現在是真的怒了。
要知道,現在整個滄州,因爲要抓住白宏啓這名頭號通緝犯,早就已經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像白宏啓這種人,本來就是“名人”。現在滄州這麼做,全國都在看着這裡呢。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反而是一場鬧劇。
“你好大的膽子!”李樹生指着王虎怒喝道,這個時候,老朋友的面子也不給了。“濫用職權,欺上瞞下,這一次,我必須要嚴懲不怠。”
對於李樹生來說,趙家雖然給滄州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可是,維持滄州的穩定,纔是他最大的任務。
現在,就因爲陳子峰和王虎兩個人想要對付趙家,偏偏把滄州搞得一塌糊塗。現在,整個滄州都因爲白宏啓人心惶惶,到處的投訴信息,這幾天弄得李樹生頭都大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陳子峰和王虎搞出來的。
試問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李樹生,如何 不怒!
“先去把滄州的所有警戒全部撤了,然後你自己準備好交出工作,到時候哪裡有位置的時候,你再來填補。”李樹生不客氣地對王虎說道,“還有,去把這個陳子峰給我抓回來。他涉嫌虛報信息,先抓回來判他個三年五年的。”
李樹生不但對王虎怒不可息,順便把始作俑者陳子峰也給恨上了。
王虎無奈地看着李樹生,他沒有想到,話還沒有說完,李樹生就炸了。
“還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滾去把陳子峰抓起來。”李樹生開始逐客。
“領導,你先聽我說完嘛!這個白宏啓已經抓住了。”王虎不得已,只得先爆料白宏啓的信息。
“什麼?”李樹生一愣,這才慢慢地坐下來,“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虎就把抓到白宏啓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宏啓人呢?”
“在一個地方秘密關押着。”
王虎倒是沒有告訴這個白宏啓到底關押在
哪裡,李樹生也沒有問白宏啓關押在哪裡。只要白宏啓抓住了,整個滄州的事情,就有了一個完美的交代了。無論是對上面,還是對人民羣衆,都是一個完美的答覆。
李樹生把這件最關心的事情放下以後,這纔開始詢問起整件事情的始末。
等王虎把事情交代完以後,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李樹生還是後怕不已。要不是運氣好,白宏啓正好在滄州的話,這可怎麼交代?
對了,這一切都是陳子峰招惹出來的。
“你把陳子峰給我叫來!”李樹生對王虎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當面教訓他一下,要是以後再惹點什麼亂子,那個以後還怎麼得了?
李樹生從職位上說,是王虎的領導;從輩分上說,是王虎的長輩。所以,李樹生的話,王虎不得不遵從。王虎知道要是把陳子峰叫來,肯定是要捱罵的,心頭暗道:兄弟,對不起了,被老書記罵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子峰這幾天,把白宏啓抓住以後,後面的事情已經和王虎確定了,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他和蕭晚晴剛剛突破關係,兩個人晚上就恩恩愛愛,白天就你儂我儂。
雖然陳子峰倒是沒有怎麼修煉,感覺身體裡的能量,倒是越來越越多,感覺都快突破第一層武學境界了。
可能也就是因爲陳子峰什麼都不做,符合了練氣士無爲的思想吧,這才突然開始突飛猛進。他很有把握,再過幾天,他一定會突破第一重。
陳子峰翻開當初那名老人留下的秘籍,發現只要他突破第一層以後,就可以修煉後面的武功招式了——那些威力奇大,變幻莫測的招式。
本來還在和蕭晚晴看電視的陳子峰,卻突然接到王虎的電話,讓他去縣委大院一趟。王虎這麼急着找他,可能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他和蕭晚晴說了一聲,就開車去縣委大院了。
家裡的安全,他倒是不用擔心,再怎麼說,家裡還有警察在呢。
陳子峰來到縣委大院,
被保安攔住了,他給王虎打電話,讓王虎下來接他。
沒幾分鐘,王虎就下來了,和保安覈對以後,最終才讓陳子峰進入了縣委大院。
“王哥,這麼急着叫我來幹什麼?”陳子峰問。
王虎道:“李書記要見你。我把事情已經告訴他了。”他故意沒有告訴陳子峰被李樹生臭罵的事情,就是等着讓陳子峰上去也是被臭罵一頓。
反正同是兄弟一場,有難同當嘛。
不過,陳子峰突然笑道:“被罵慘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
陳子峰笑呵呵地說道:“我聽說過這個李書記以作風硬朗著稱,再加上他又是老人家了,行事穩重纔是他們的風格。你要是真的把事情告訴他了,按照他的性格,咱們這麼胡搞,他不罵得你狗血淋頭纔怪。”
王虎見陳子峰已經識破了,也不再假裝,反而笑道:“你等着吧,馬上就輪到你了。”
這個事情,陳子峰也沒有什麼辦法。
李樹生可以算是一任好官,很得民聲,再加上他的年齡,比陳子峰父母的年輕還要大。這老人家非要抓住這次的胡鬧,罵他一頓,他能怎麼辦?
兩人來到李樹生的家裡。
剛進門,陳子峰看到了傳聞中的這名老人,正坐在哪裡等着他們。
李樹生就算是有氣,也沒有剛進門就罵人的道理。他還是先請陳子峰坐下,王虎順道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給陳子峰。
陳子峰看到李樹生以後,就在房間裡那麼一掃,卻是讓他發現了一個東西。
“呀!想不到徐文長所寫的《石灰吟》在李書記您這裡。”牆上掛着的一幅不起眼的書法,進入了陳子峰的眼中。
陳子峰也是確實心裡驚訝,沒想到能在李樹生家裡發現這麼一幅名貴的字畫。
李樹生本來等陳子峰坐下以後,就要開始問責於他,卻沒想到陳子峰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撓到了他的癢處。
“呵呵,小夥子,你也懂書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