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飛是斷然沒有想到,到頭來,居然是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之前放出的狠話,現在讓徐雲飛徐大少明白一個道理,飯可以亂吃,但是話,是絕對不可以亂說的。
既然亂說了話,就必須要爲此付出代價。
“徐大少你姿勢可要優美一點,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爬得不好看,可得重新再爬一次啊。”牛成義咧着嘴笑着說。
之前圍觀的客人,在酒吧的門被打開後,有些膽兒小的,全部作鳥獸散。剩下小半都是膽子比較肥有喜歡看熱鬧的傢伙。
一場鬧劇結束,着實把牛成義累得不輕。
這種逼,以後還是要少裝爲妙,太累人不說,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牛成義又不傻,如果他當初知道,事情會鬧的這麼大,打個110就解決的事情,犯不着自己用拳頭和對方硬拼。
徐雲飛學了幾聲狗叫,倒着爬出酒吧之後,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以後這小子,在整個藍桂街都可能擡不起頭來。
“謝了,二雷哥。”牛成義對孫二雷點了點下巴。
孫二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牛哥你叫我二雷就可以了。”
“跟張波說聲謝謝,然後告訴他,以後我的事情少管。”牛成義拍了拍孫二雷的肩膀,轉身拉着韓美玲作勢要走。
還沒等牛成義轉過身去,張波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了。
“牛成義,我幫了你,你也不當面和我說一聲謝謝?”張波笑着說道。
牛成義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鴨舌帽少女,因爲****被裹胸裹得有些嚴實,基本上看不出來大小,這姑娘身段還可以,身材很好,或許是因爲時常鍛鍊的原因。
他沒好氣地對張波道:“你他媽由始至終都在酒吧裡?”
“嗯哼。”張波聳了聳肩,做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牛成義一聽這話,暴脾氣差點又上來了。
“是不是覺得在關鍵時候,救我一次,我會念着欠你一個大人情?你們在這幫傢伙,真是一個比一個人精。”牛成義瞪着眼睛,看着張波,當着他那麼多小弟的面,似乎一點也沒有賣他面子的意思。
張波臉上一點尷尬的神色都看不到。
這麼多天的接觸下來,他也摸清了牛成義的脾氣,想要讓這傢伙低聲下氣,簡直比讓鐵樹開花還要難。
“你的身手不錯,我張波沒佩服過幾個人,你牛成義算一個。”張波笑着說道,將一根香菸塞進嘴裡,身邊的孫二雷給他點了火。
牛成義拉着韓美玲就往酒吧外面走,回頭對張波說:“老子額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你以爲我稀罕你的佩服啊?”
說完這句話,牛成義頭也不回地走了。
“波哥,這小子不識好歹,就算是拉攏了,也是個白眼狼。”
張波身邊的一個小弟,如此獻計獻策道。
張波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小弟,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小弟以爲張波這是賞識自己的表情,接着說道:“波哥,只要您一句話,小弟我帶着幾個馬仔,連夜就把他給做了!”
張波沒等那小子反應過來,一腳揣在他的小腹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讓被踹翻在地的小子半天沒有爬起來。
“你跟誰混的?從今天開始,以後別讓老子再看見你,你聰明的很是吧?法律******都是喂狗的啊!真以爲殺人是殺雞?有能耐別跟在老子後面,你他媽想惹一身屎,老子可不想!”
張波扔了幾百塊錢給那小子,怒不可遏地說道:“拿着看病去,以後你們誰都別再說這種話,否則老子就不是一腳的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張波帶着孫二雷和鴨舌帽少女離開了酒吧。
“好像很久沒見波哥發這麼大火了。”
“就是,那小子和波哥什麼關係?看上去來路不小。”
“那就是位爺,以後兄弟們見着這位爺,都要奉承着點兒。”
張波走後,幾名手下小弟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這牛成義究竟是什麼來頭。
牛成義拉着韓美玲的手,衝出酒吧後,不停的走,牛成義只是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哎,我說你拉夠了沒有,還不撒手。”韓美玲笑吟吟跟在牛成義身後。
由始至終,她好像都不太擔心自己如果深陷囫圇之後,會發生什麼。
“我是怕你犯傻,一放手你又能捅出個什麼事兒來。”牛成義氣喘吁吁地靠在路燈杆子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韓美玲的臉便湊了過來。
牛成義只能感覺兩片觸感柔軟的朱脣,緊緊貼合在自己的嘴巴上!
韓美玲之前的確喝了一些酒,但是沒喝多少,牛成義感覺有絲絲微甜的酒味進入自己的嘴裡!
臥槽!這女人也太……
這個吻足足有好幾分鐘的時間,這讓牛成義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頭一回碰到你這麼開放的女人,我這小心臟還有些承受不住呢。”
牛成義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樂呵呵地說道;“不過我喜歡。”
韓美玲不鹹不淡道:“我之前說過,如果你單挑贏了,我就親你一口。”
“誠實。”牛成義本來還對韓美玲是怨聲載道,但是被她主動這麼親了一下,現在心情立馬就好多了。
頓時間,牛成義覺得,剛纔和那幫小混混纏鬥那麼久的時間,也值得了!
“我只是不想食言而已,不像你們男人,說話不算數,各個都是人渣敗類。”韓美玲瞥了牛成義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道。
牛成義當然不願意接受這種評價。
他不服氣道:“哎,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被那個男人傷害過?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只是讓牛成義沒想到的是,韓美玲居然搖了搖頭。
“談戀愛這種東西,我纔不想嘗試,反正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人們都說男人不是東西,那就肯定沒錯。你去把我車開過來,然後送我回家。”韓美玲說話間,將自己本田86的車鑰匙扔給牛成義。
牛成義接過要是一看,心想,臥槽!這副院長究竟什麼來頭,豪車一天換一輛的節奏啊?
不過緩過神來,牛成義卻並沒有按照韓美玲的意思照做。
“我爲什麼要送你回家?我今天晚上算是出生入死保護你,到頭來你可一句謝謝好像都沒說吧?”牛成義說話間,又將那車鑰匙扔給了韓美玲。
韓美玲伸手,沒接住車鑰匙,鑰匙穿過她的手掌,在她高聳的胸前彈了一下,才掉落在地面上。
“我剛纔不是已經親過你一次了麼?”韓美玲眯着眼睛,柔聲說道。
牛成義搖頭道:“一碼事歸一碼事,那還是你打賭輸了。”
“好!謝謝你!牛大醫生!”韓美玲道完謝,又將車鑰匙扔給了牛成義。
“現在我已經道謝完了,走吧。”
說罷,韓美玲挽着牛成義的胳膊,朝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牛成義驅車將韓美玲送回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一點。
“要不你把車開回去吧,我明天開另外一輛。”韓美玲下車後,好像沒打算要讓牛成義歸還鑰匙的意思。
牛成義將鑰匙扔給韓美玲,沒好氣道:“得了吧,豪車的坐墊磕屁股,我開不慣。”
說完,牛成義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韓美玲看着牛成義的背影,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久。
回到實習生宿舍的時候,除了還在值班的孫越,其他人都睡得很沉。
牛成義感覺全身疲憊,稍微動彈一下,沒感覺都非常吃力。
還沒上牀,便和衣暈倒在宿舍地板上。
孫越值班回來的時候,見到牛成義暈倒,急匆急忙將他扛到了急診室。
第二天一早,牛成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剛睜開眼睛,牛成義便聞到一股幽香,緊接着,方瀟瀟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出現在面前。
見牛成義醒來,方瀟瀟連忙站直了身子,對牛成義道:“你醒了?”
牛成義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昨天晚上使用透視眼慢放能力過頭了,現在這肯定是透支之後的後遺症。
“方主任你剛纔想對我做什麼?”牛成義舔了舔乾渴的嘴脣,笑眯眯地對方瀟瀟問道。
他只知道,方瀟瀟剛纔距離自己很近,至少從牛成義這個角度來看,如果自己現在佈陣開眼睛,方瀟瀟是不是就要親在自己臉上了?
事實證明,牛成義想多了。
方瀟瀟將手中的剪刀放進了托盤裡,摘下手套對牛成義說:“我幫你包紮,你以爲我想對你做什麼。”
“包紮?”牛成義一臉愕然。
“昨天晚上,孫越值班回去的時候,發現你暈倒在地上,就把扛過來了。檢查過了,你最近是不是用眼過度了?”方瀟瀟如此問道。
牛成義心中一沉!心想這檢查不會讓自己的透視眼能力暴露吧?如果真的是那樣,他現在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搖身一變,變成手術檯上的小白鼠了。
就在牛成義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方瀟瀟接着說道:“牛成義,沒想到你還挺有上進心的,聽說曲老給了你幾本書,你最近連天加夜在看,所以用眼過度,加上最近工作壓力大,才暈倒過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