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正本身理虧,被牛成義揭穿之後,老臉煞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柳風被一頓暴打之後,現在也不敢開口說話了,全是他這張賤嘴惹的禍,如果他不說話,現在也不會被修理的這麼慘。
牛成義將錢扔在藥鋪櫃檯上,便和曲老馬老等人離開了藥鋪。
夏夢接過曲老手中的紙包,這紙包裡是柳川正交給他的藥材。
“師父,這裡面究竟是什麼藥材?其他地方買不到麼?”牛成義皺眉問道。
儘管這樣問,牛成義心裡也有數,如果在其他地方可以買到,曲老和馬老也不會到柳川正這裡來拿。
曲老搖頭道 :“這種藥材,其他地方也有,但是很少,我們沒時間去找,沒想到這柳川正百般刁難,僞君子一個。”
馬四方被氣得罵娘,叫囂着道:“我這把老骨頭如果能揍他,肯定把那老傢伙給撂倒了,欺人太甚!”
然而曲老並沒有提及這究竟是什麼藥。
時間來不及?牛成義心裡納悶,究竟是什麼時間來不及了?
“曲老,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啊?我能看看麼?”
夏夢顯然也察覺到了牛成義的好奇之心,不過花說回來,夏夢對於這紙包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其實心裡也非常好奇。
不料曲老卻一口拒絕道:“不能打開,你沒發現這紙包裡黑色的紙麼?絕光用的,見光就不靈驗了。”
既然曲老沒有打算將這藥材究竟是什麼,告訴牛成義和夏夢,牛成義就算是再好奇,也忍住沒再問。
三天時間過去,距離醫院的假期也不過兩天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曲老便提議回嘉藝市。
“我想去見一個朋友,見完了我和夏夢一起回去。”牛成義如此說道。
夏夢其實也一直惦記着黑蛋父親的病情,聽聞牛成義的提議,也連連點頭。
“朋友?沒想到你到這兩天就有朋友了,年輕人就是交際能力強。”馬老手裡拿走他那破二手夏利的鑰匙,咧嘴笑道。
牛成義解釋道:“是在青芒山上採青芒參的時候認識的,挺可憐的一個孩子,父親患了病,臥牀不起。”
“哦?什麼病?”馬四方好奇問道。
夏夢剛想開口,被牛成義攔住。
“至於究竟是什麼病,無可奉告。”牛成義笑着對馬老說。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馬四方徹底急了。
“你這小子,這事情有什麼好賣關子的,你故意的是吧?”馬老急眼道。
牛成義不服氣道:“之前你們連那藥材究竟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就不能讓我們賣個關子啦?”
夏夢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就是。”
曲老笑眯眯地看着牛夏二人,調侃道:“好一個一唱一和,牛成義,不是我們不告訴你這究竟是什麼藥材,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再說了,現在也不能打開包給你看,總之以後你會知道的。”
曲老接着說:“你就把你朋友父親的病告訴馬老吧,他如果不知道答案 ,心裡有心事,我害怕他回去的路上把車開進溝裡。”
“就是。”馬老連連點頭道。
“傳屍之氣聽說過麼?”牛成義如此問道。
曲老看了一眼馬老,馬老笑了起來。
“你小子從我這裡學來的東西,竟然問我聽說過沒有。”
馬老這句話說完,突然面色一沉道:“你說的人,就是患了傳屍之氣?”
牛成義不可置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家裡死人了沒有?”馬老接着問。
“母親前兩年過世的,父親去年秋收之後,就臥牀不起了。”牛成義如此回答。
馬老連連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可憐啊。”
之後馬老有吩咐了牛成義一些關於傳屍之氣需要注意的地方,便驅車和曲老提前回去了。
夏夢沿着青海鎮的小路,朝臨山村走去。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次經過路邊那片竹林的時候,夏夢可謂是心有餘悸,躲得遠遠的。
“你被蛇咬了,但最後中毒的是我啊,要怕也是我怕,你怕個什麼勁兒。”牛成義說着,將夏夢往竹林里拉,把夏夢嚇得是哇哇直叫。
打鬧間,夏夢突然停下來,看着遠處滿眼金黃色的小麥苗,眼神矍鑠地看牛成義。
“咋了?傻啦?”
牛成義見夏夢突然呆住了,雙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不料夏夢張開小口,一口咬在了牛成義的手腕上。
這妞勁兒還不小,這一口下去,就算是牛成義皮糙肉厚,還是被咬出了紅紅的印子。
“你是不是的狂犬病了?怎麼逮着人就亂咬呢?”牛成義甩了甩自己的手,對夏夢半開玩笑道。
夏夢看着牛成義被咬出牙印的手腕,秀眉微蹙。
顯然這一口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牛大哥,你知道我剛纔在想什麼嗎?”夏夢雙眸盯着牛成義,嘴角掛着輕輕的笑意。
牛成義搖頭道:“要說就快說,別和你牛哥賣關子。”
“算了,算是個小秘密吧。”夏夢嬌笑着說:“突然不想回醫院了,這裡真好。”
語罷夏夢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的時候,牛成義都走沒影了。
“喂!牛大哥你能不能配合我感嘆一下人生啊。”夏夢撒丫子追上牛成義。
嬉笑間,牛成義和夏夢進了臨山村。
然而剛進村口,便看到有人圍着黑蛋家的兩間小瓦房,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這種狀況,牛成義心頭一沉!
儘管對於馬老的藥方非常信任,但看到黑蛋家附近圍了這麼多人,心裡還是非常擔心地心想,該不會是馬老那藥方有問題吧?
“牛大哥,我好像聽到兇巴巴的聲音,黑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夏夢秀眉微蹙道。
牛成義也是一臉疑惑,小跑着過去。
“黑蛋!別說哥不仗義,但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還不上錢,就把這兩間瓦房給我,之前的錢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一個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人,指着黑蛋如此說道,氣勢咄咄逼人。
牛成義走近一看,身邊的村民都在竊竊私語。
“這李冬也真是的,老李剛死,後事都沒料理好,就開始過來討債。”
“就是,黑蛋這孩子不錯,就是命苦了點,哪有這麼把人往死裡逼的?”
“哎!你們聽說沒有,黑蛋他爹的病好像有好轉了!”
“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他出門走動了,黑蛋他爸病好了,還愁還不上錢?”
牛成義聽着身旁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也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之前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不是病情惡化,剩下的事情對於牛成義來說,都不是大事了。
黑蛋被那名叫李冬的青年指着,臉上滿是委屈。
“哥,你給我兩個月時間,我一定把錢還你,大伯當初借錢的時候,說是可以緩一年,這才三個月,我現在哪裡有錢還給你?”
黑蛋抓着衣角,說話間,黑蛋的父親還真從屋裡杵着柺棍走了出來。
“小冬啊,咱們家就剩下這兩間瓦房了,你可不能這麼幹啊,我們家黑蛋能幹的很,那些錢肯定能還你。”黑蛋父親大病初癒,面色依然有些蒼白,身形佝僂着,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乾啞。
李冬揮手道:“我爸人都死了,他說過什麼話,現在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我怎麼知道他要寬限你一年?總之現在還錢,還不上來,就把這兩間瓦房抵押給我。”
“這瓦房給你,我和黑蛋以後住在什麼地方?”黑蛋父親一臉愁容道。
李冬不屑道:“我管你們住在什麼地方?總之就是兩個字,還錢。要不就把瓦房給我。”
牛成義拉着夏夢,從人羣中走了出去。
看到牛成義之後,黑蛋驚訝萬分。
“牛老哥!夏夢姐!你們還沒回去啊。”黑蛋連忙迎了上來。
牛成義將之前買的一些水果米麪放進屋裡,轉而對黑蛋父親說:“您身體好些啦?”
黑蛋父親一臉愕然,轉而想了想,便猜出了牛成義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治好我病的神醫吧?聽黑蛋說你們之前來過,我當時昏迷在牀,根本就不清楚了,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黑蛋父親說着,作勢要給牛成義跪下。
夏夢和牛成義連忙制止。
“叔叔的病情好轉的快嗎?”牛成義轉而對黑蛋問道。
黑蛋點頭道:“牛老哥,你是真厲害,兩服藥下去,立刻就好轉了。”
牛成義和黑蛋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一眼一旁的李冬。
“哎!黑蛋,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你到底還不還錢?”李冬指着黑蛋呵斥道。
牛成義走到李冬面前道:“從現在開始閉嘴,你的問題我替黑蛋解決。”
說罷,牛成義剛轉身想要問黑蛋什麼情況,李冬在身後叫罵道:“你他媽誰啊!這裡有你什麼事兒?”
牛成義轉身抓住李冬的衣領,沉聲道:“你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
此言一出,李冬這孫子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