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慫逼!
多刺耳啊!
可就是這麼刺耳的話蘇墨遠還是沒敢反駁,雖然他已經被氣的面紅耳赤了。
“怎麼?我這樣罵你,你都不敢反駁我一句?”陳風戲謔的看着蘇墨遠。
蘇墨遠的拳頭緊緊的撰着,他很想一拳砸碎陳風的腦袋,但是他不敢,也做不到。
陳風輕笑着搖搖頭,說道:“現在知道被人踩是什麼滋味了吧?你以爲你狠牛逼,其實只是你沒有遇到比你更牛逼的人。”
“你以爲你自詡燕京四少就天下無敵了?可你不還是不敢打我嗎?”陳風言語犀利,毫不客氣的說道。
“行了,瘋子,狗咬咱一口,咱總不能再咬回去啊,算了。”林陽拍了拍陳風的肩膀。
其實他這是在配合陳風。
陳風回頭說道:“我就看不慣這種只會裝逼,沒有一點膽氣的慫人。如果他今天敢對我出手,我還真對他高看一眼,可就算我把他罵的那麼狗血淋頭,他不還是隻能忍氣吞聲?”
雖然陳風的話裡沒有髒字,但每一句卻都像是刀子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戳進蘇墨遠的心裡。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陳風的話無形的帶着走了,一個個都對蘇墨遠鄙視不已,甚至小聲的罵他是個廢物了。
蘇墨遠此時心裡已經憋足了氣,面對陳風的如此羞辱,他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就此忍過,那以後恐怕也沒臉面在燕京混下去了。
所以他決定了,拼一次!
“唉,如果燕京四少要都是像你這麼慫,那以後你們就改名叫燕京四慫算了,別打着那麼響亮的名字丟不完的人。”陳風繼續出言諷刺。
他就是要激怒蘇墨遠,這樣他就能有出手的理由了,雖然他打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蘇墨遠終於忍無可忍了,怒道:“老子和你拼了。”
他話音剛落,拳頭就砸了下來。
當然,只是落到一半就再也落不下去了,因爲陳風很隨意的就擋住了。
“終於像個男人了。”陳風繼續戲謔道,“如果你能打敗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場間很多人臉上的肌肉都不自覺的抽了抽,打敗你?你開玩笑的吧?
誰不知道你陳瘋子厲害,誰不知道你當初憑藉一己之力砸了燕京分局。
“來吧,打敗我。”陳風鬆開了蘇墨遠,再次出言激他。
“啊,我要殺了你。”蘇墨遠被陳風鬆開後瘋狂的揮舞着手臂朝陳風打來。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陳風了,就連林陽和在場的人都搖了搖頭,這小子果然是找死。
“林陽,交給你了。”陳風連退兩步,一把將林陽推了上去。
“哎,你這是幹嘛啊。”林陽被陳風推個猝不及防,身體一下子就朝着蘇墨遠奔了過去。
頓時蘇墨遠心中一喜,我打不過陳風難道還打不過你嗎?看你這渾身沒有四兩肉的。
想着,他加重了拳頭落下的速度。
很多人都被這劇情的翻轉弄愣了,心想,難道這個林陽和陳風有仇?不然他爲什麼把他給推了出去?
看林陽不過一米七八的個頭,渾身看上去沒有四兩肉的,能是一米八五身高,身強體壯的蘇墨遠的對手?
好吧,雖然剛纔林陽打了他耳光,但他是仗勢欺人啊。
他利用了蘇墨遠不敢在樑國棟宴會上鬧事的心理,利用了和白布衣認識的關係。
可是現在不同了,蘇墨遠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已經不管不顧了。
因此,他們認爲林陽肯定不是蘇墨遠的對手。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震驚了。
就在蘇墨遠一拳即將砸下來的時候,林陽一個起手上拂,四兩撥千斤,然後一發力,蘇墨遠直接被扔了出去。
偌大的舞池成了蘇墨遠摔個狗吃屎的場地。
衆人一陣驚呼,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一個高手。
其實林陽真不是高手,只是當初在老院長的嚴格要求下,他把這幾招幾式都已經練到了骨子裡,雖然在高手面前這些招式相形見絀,但對付蘇墨遠這種貨色,足夠了。
“好小子,簡單的太極起勢也能被你練到這個地步,不一般。”陳風由衷讚歎。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已經從林陽的招式中看出了幾分大師氣息,或許連林陽自己都不曾發現這一點。
蘇墨遠被摔的很慘,因爲他剛纔用力很大,在林陽的借力之下他使出的所有力氣全部都還給了自己。
此刻他的門牙都鬆動了,嘴裡都是血,鮮血都染紅了地板。
他想爬起來,但一動就覺得身體很痛。
他更像罵人,可是他現在根本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忽然他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隻腳,他擡頭望了一眼,頓時嚇的魂兒都飛了。
樑國棟!
他此時臉色陰沉的盯着蘇墨遠,看的蘇墨遠心裡直發毛。
“怎麼回事?”樑國棟聲音陰沉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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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是在問別人,而是在問蘇墨遠。
“樑少,我......”蘇墨遠想給自己找個理由,可是他又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理由好。
這時陳風站了出來,他說道:“這小子欺負我兄弟,結果技不如人,被揍了。”
樑國棟看了陳風一眼,眉頭微蹙,不滿道:“是你故意激怒他的吧?”
陳風隨意的攤攤手,說道:“我就是想看看咱們華夏到底還有多少有血性的漢子,很遺憾,這就是個慫逼。”
“陳瘋子,你不知道這是我的聚會?”樑國棟似乎並不怎麼怕陳風,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你的聚會,我知道啊。”陳風無所謂的說道,然後走到林陽身邊,右手搭在他的肩頭,說道,“那小子欺負我兄弟,別說是你的聚會,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聚會,老子也不客氣。”
“你......”樑國棟臉色一怒,隨時要爆發的樣子。
“好了,瘋子你住口。”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一個穿着迷彩裝登着作戰靴的男人從樑國棟身後走了出來。
白布衣!
他怎麼也在這?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大哥?”陳風臉色一喜,趕緊跑了過去。
林陽也臉色一喜,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這個傢伙了。
只是他穿的似乎比自己還要另類啊。
“林陽,你沒事吧?”白布衣看着林陽問道。
“沒事,你怎麼也在這啊?”林陽驚喜道。
雖然白布衣這個人看上去很奇怪,但卻很平易近人,他的行爲方式林陽很對林陽胃口。
“我來蹭酒喝的。”白布衣咧嘴一笑。
但很多人都很奇怪,樑國棟怎麼和白布衣這個棄子交好了?難道他不知道白布衣在燕京的狼藉名聲嗎?
樑國棟低頭看了一眼蘇墨遠,聲音低沉道:“起來,趴在地上丟不丟人。”
說起來蘇墨遠其實和樑國棟關係還比較親近,只是兩人的角色扮演不同,蘇墨遠算是樑國棟的小弟。
聽到樑國棟呵斥,和蘇墨遠關係比較親近的那幾個人趕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樑國棟冷冷說道。
蘇墨遠只好怨恨的看了林陽一眼,和那幾個比較親近的傢伙走了出去。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等蘇墨遠走後,白布衣對樑國棟說道,“這是林陽,剛認識不久,很對我脾氣,所以是我兄弟。”
很對我脾氣,所以是我兄弟!
這話恐怕也只有白布衣能夠隨隨便便說出來吧?
不過大家也都聽出來了,他這是點明瞭要庇護林陽。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樑國棟身上,看他將要作何選擇。
其實這對於樑國棟來說也是一個很難的選擇,就這樣算了,他的面子上過不去,畢竟這是他舉辦的宴會。
可如果執意要和林陽過不去,那就等於得罪了白布衣,得罪了陳風。
這又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正在他猶豫之際,楊美玉走上前來,說道:“樑大哥,林陽是我帶來的,對於剛纔的事情我很抱歉,還希望你不要計較。”
楊美玉的話算是給了樑國棟一個臺階,所以他笑道:“既然這爲兄弟是白大哥的兄弟,又是美玉的朋友,那我自然不能計較了,還希望大家玩的開心。”
陳風看到樑國棟順着楊美玉給的臺階借坡下驢,不屑的哼了一聲,嘀咕道:“我大哥的面子還不如一個女人的面子。”
他的聲音很小,但白布衣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瞪了一眼陳風,頓時他就不敢再說話了。
林陽看到這一幕,心中疑惑,這白布衣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讓陳風這種人都能乖巧聽話?
“你們先坐,我上臺講兩句。”樑國棟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幾人說道。
白布衣點頭。
樑國棟又看了楊美玉一眼,說道:“美玉,你跟我來一下。”
楊美玉心生疑惑,看了林陽一眼,林陽點點頭,她還是跟着樑國棟去了。
但她的這個舉動讓樑國棟對林陽充滿了警惕,甚至有些仇恨。
“走吧,咱們到那邊坐。”白布衣指了指角落的沙發說道。
林陽叫上葉心,然後跟着他們一起來到了角落,坐在了沙發上。
葉心很安靜,坐在後自己喝着飲料,也沒說話。
反倒是陳風一直滔滔不絕,侃侃而談。
忽然他話鋒一轉,問道:“大哥,你和林陽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
白布衣說道:“我們兩個都看蘇墨遠不順眼,我把他給揍了一頓,所以我們就成了兄弟。”
林陽笑了,這白布衣交朋友的方式就是這麼特別,不過倒也對林陽脾氣。
所以他端起酒杯說道:“既然瘋子叫你大哥,那我以後也叫大哥了,敬大哥。”
說完二人對碰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