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確定那一支叛軍終於走遠之後,張凡才是從大樹上一掠下來,他探手重重抹了一把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暗夜之下,舉目看去,周邊中均是一閃又是一閃的螢火蟲子,灑落在四處。奔波了一天,又是連續幹掉了對方兩個叛軍,張凡的體力可是耗費不少。他趕緊從揹包上掏出了乾糧,水,將就吃了幾口。
心中在盤算着,此刻他也不知道康沙他們一對人馬是否已經安全的逃離。他把叛軍全部引開,相信他們應該是沒事。
天色太黑,又在叢林中,爲了躲避叛軍的追擊,張凡一路逃竄,也不知道他現在身處在何方。那麼,他只有等到天亮以後才能趕去跟他們匯合。
叛軍雖然走了,可張凡他現在要面對的威脅並沒有解除。此地是沼澤地,尋常中不定會有野獸出沒。
吃了幾口乾糧,喝了幾口水後,張凡人是有了一些精神。他把食物跟水收拾放入揹包,驀然中他呼吸一窒息。
前方中的灌木叢林,出現了兩團閃閃發光的東西。而且空氣中蔓延着一股濃烈的危險氣息。張凡渾身打了一個顫抖,他終於發現,那隱藏在灌木叢林中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頭獵豹,怒睜着一雙銅鈴般的眼珠子,對着張凡怒目注視着,想必此畜生已經是把張凡當成了它口中的食物。
張凡來不及多想,他趕緊衝着旁邊的大樹竄去。他縱身上到了大樹,隨之而來的是那隱秘在灌木中的獵豹,它亦是竄了出來,直立起的前腿,同是攀到了大樹上。
這一刻,張凡才是醒悟,原來他忽略了一個事實。獵豹在自然界中,它可是攀巖的高手啊!他怎麼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看此獵豹的身形,它的重量少說也有上百斤。如此大塊頭,一旦它攀到了大樹上,它身子又是一掠,朝着張凡所在的方位撲騰而上。
張凡面色一驚,尼瑪好快的速度!堪比天上的閃電。但對於張凡而言,他只是在面色一驚過後,他趕緊也是一個縱身閃開,掠都了其他的枝幹上。
張凡目光一晃,他拔出了匕首。此匕首的刀柄上,還殘留着兩個叛軍的血液。他是不介意在沾上眼前那畜生的血液。
“來吧!混蛋!想吃我嗎?哼!趕緊放馬過來,我已經是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張凡手中的匕首,他在眼前揚手劃下了一個弧度。
區區畜生,也敢前來威脅他?居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張凡還想着暗夜漫長,他該是如何來度過今天晚上?誅殺了此獵豹,美美的吃一頓烤肉也是不錯的選擇。
嗷嗷……
前爪耷拉在一杆樹枝上的獵豹,它朝着張凡怒吼了兩聲,隨之它身子一竄,並不忌憚張凡手中的匕首。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張凡暴怒一聲,他瞅準了機會,在趁着獵豹一撲擊而來,他從獵豹的身下竄了上去。同時,他手中的匕首往前劃而下。
鋒利無比的匕首,一刀就劃開了獵豹的整個肚子,那白花花的腸子,伴隨着它血液的噴發。獵豹最終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伴隨着它巨大的身軀往下追去。
一刀斃命,張凡沒有手下留情。
對待敵人理當如此。對方千萬百計的想要奪取你的性命,而你居然還懷着一顆普度衆生的心給他說教?不作死就不會死。
躺在地上的獵豹已經是無法動彈了,張凡身子一掠到了地上。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殺死我,便是我殺死你了!
肚子正餓着呢,只好拿你來打牙祭了。
張凡割下了獵豹的兩後退,他尋了一些乾柴,升起了火苗。叛軍既是已經離去,張凡也是沒有什麼好擔心。既是叛軍退去有復返,張凡同樣也不忌憚。大不了在繼續幹掉他們幾個人,像他們那些叛軍,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不值得同情。
冒着火星的火堆,揚起了一抹濃烈的烤肉香味。張凡砸砸嘴巴,淌下了一地口水。豹子肉,他還是第一次品嚐,也不知道那個美味如何了。
如果此事放在華夏中,他無端殺死了這麼一頭豹子,必定是觸動刑法,蹲牢子是必不可免了。但,現在是在緬甸的異國他鄉,誰管他孃的那麼多?逮着就開吃,不吃白不吃。
啊……
兩條豹腿肉下了肚子,張凡撫摸着鼓鼓的肚子,他頓時也感到疲倦了。繼續往火堆裡添加了一把柴火,張凡再是竄到了旁邊的大樹上,尋了個好位子,他眯起了眼睛。
另外一方的康沙他們,在張凡把一衆叛軍全部引開後,他們一衆人得以順利的逃離出了沼澤地,紮營在一座山坡上。
當然,康沙他們一路逃奔,一路同時做下了暗號。是跟張凡之前約定好的暗號,兩塊重疊在一起的石頭。此標記非常醒目,均是放在同一種植物的旁邊。如果張凡趕來跟他們匯合,只要他看見他們留下的記號,不費一絲困難,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
另外的一帳篷中。秦菲菲還是很虛弱的躺着,冷若冰安靜的坐在一旁。至於白風,它身體過於龐大,只能留宿在外面了。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秦菲菲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張凡跟冷若冰他們會不遠千里而來到緬甸,對她進行解救,她更加想不到的是,張凡會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尋到了她的關押地點,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叫康沙,你看見了嗎?他是密支那某個街區的酋長。我們就是通過他手下人的打探,從而發現了那叛軍的動向,所以我就趕過去了。其實有些事情的發生,我三言兩語跟你也說不清楚,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好好的躺着吧。”
冷若冰跟秦菲菲在組織上,她們都是同一個組,上司也是陸達。不過她們尋常的日子中交談並不是很多,可以說是有些陌生。
秦菲菲也知道冷若冰的性子歷來冷淡,她現在只是擔心張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唉!如果不是因爲我,我想那麼也不會……”
“你大可放心!他的命一直以來都是很硬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他的身手嗎?像他這般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地皇級別,區區幾個叛軍,能把他怎麼樣呢?該是擔心的是那些叛軍,我想他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冷若冰冷然一笑,她不在多說什麼。
“唉!但願如此吧。”
夜空中的星星,撲閃的無比明亮。白風負責晚上的放哨工作,它的嗅覺敏感,耳力更加是厲害,凡是周邊中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均是逃不過白風的一雙耳朵,還有它的鼻子。
白風呆呆的坐在一朵高高隆起的土堆上,它一雙閃閃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前方,一動也不動。
冷若冰出秦菲菲的帳篷出來後,她一眼就發現了白風這牲口的舉動,有些怪異。其實冷若冰明白,白風它是在擔心張凡的處境。
“大塊頭,不用擔心,張凡會沒事的。”
冷若冰走了過去,挨着白風的身邊坐了下去,“你可不要忘記了,他的武藝可不再你之下哦,你說,他會那麼容易出事嗎?”
嗷嗷……
白風低哼了一聲,算是放下心來。
冷若冰一手撫摸上了它的腦袋,“哎,很快我們就要回北京了。說真的,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回去,我不喜歡那裡的氣氛。”
白風白色的腦袋一晃動,它撲閃了一下目光,伸手在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說,你其實可以不回去的。
“我得負責把秦姐送回去,你說我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嘛?你不要跟我說,你可以直接把秦姐給一路抱回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