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木像內供奉的那位古武者不算強大,勉強的黃級入門門檻而已,說難聽點比現在的林飛還不如,與後邊八重寶涵裡供奉的那位更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同是古武者但差別之大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位留下的記憶很雜亂,全是關於各種奇門偏方的,說他是一個武者還不如說他是一個大夫。內丹不是刻意修煉出來的,而是類似於以醫入道並非刻意爲之,癡迷的只有古怪的醫術而已,他是在練一些養氣強身的功夫後自然而然的進入這個門檻。
可以說這位主絕對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但終其一生僅此而已,因爲武道在他看來只有強身健體之用,真正醉心的還是杏林之術。
而這位最怪異之處在於,他精通的是疑難雜症,最喜歡研究各種希奇古怪的病。按照他的記憶來看他也不是開堂坐診的名醫甚至可以說一點名氣都沒有生活很是落魄,經常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哪怕有黃級的修爲卻從不靠這個爲生。
這位大爺也是個怪人,常年遊歷在外採藥看病爲生的野路子,感冒發燒之類的毛病束手無策,但其他大夫眼裡等着閻王收命的絕症他卻有治癒的辦法,專看那種別人解決不了的怪病,常年的遊歷四方所以一點名聲都沒有。
“盡人事,聽天命吧!”廖清閉上眼睛沉默了一陣,他相信自己的慧眼識人,林飛誠懇的話他並沒有懷疑,只是這樣的結果多少有些失望。
廖清話音剛落,林飛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沈琳的聲音特別着急:“林飛,你趕緊過來市局一趟。”
林飛告了個罪趕緊趕了過去,沈琳着急得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帶林飛去到現場,這一看林飛都有些楞住了,好大的手筆啊。
拘留室內橫躺着十多具屍體,每一具都是倒在血泊之中,死相骸人滿面都是驚恐!整個拘留室是一地的血水幾乎看不到地上的瓷磚,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彷彿是被野獸進食過的慌郊野外一樣。
蔡晉的屍體就混淆其中,死相還算是比較好的,最起碼看長相一眼就能認出來。沈琳站在門口,悲憤交加的說:“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不過明顯是衝着蔡晉來的,滅口的目的很是明顯。”
不只是沈琳,她的隊員都是憤慨無比,因爲血泊中除了蔡晉還有幾個他們的夥計。林飛上前看了看,死相確實太骸人了,白骨森森血淋淋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動的手。
“看得出是什麼人動的手麼?”沈琳在旁邊惱怒的說:“太囂張了,竟然在市局滅口重要的疑犯,這簡直是對我們侮辱性的挑釁。”
死相確實很慘,沈琳的眼眶發紅明顯哭過,這並不是軟不軟弱的問題,其他的男同志也是一樣。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這樣慘絕人寰的死去,能不動容麼。
“你們這邊沒什麼線索麼?”林飛翻了翻白眼,這就好比你拿陀屎來問我知不知道是誰拉的,作爲一個粉嫩的新人真的很難回答。
“監控有拍到一點畫面,就知道對方是個金頭髮的外國人。”沈琳搖了搖頭,神色嚴峻的說:“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滅口,就算是職業殺手也不可能吧,更何況他還能悄無聲息的殺了這麼多人,我最擔心的是我們的人就算碰上了也拿他沒辦法。”
徒手殺那麼多人確實是個難事,刑偵的人一般身手都不錯,就算蔡晉他們也是經驗豐富的大流氓動手能力也很強,絕不是那種待宰的羔羊。
沈琳的擔憂沒有道理,對方來頭不簡單,一般的人碰上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這時候也沒時間多想了,沈琳開了部摩托車,別說她穿着制服又身材曼妙,開男款摩托車真有英姿颯爽的韻味,林飛看得都有些呆了。
“看什麼看,上車啊!”沈琳沒好氣的說着,林飛立刻爬上了後座,雙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擺。
“抱着我,想摔死啊,又不是坐碰碰車。”沈琳也不嬌情,沒好氣的一聲吼,林飛自然是精神一震朝她的小腰抱了過去。
看着挺豐滿的不過腰還是蠻蛇小腰而且彈性十足,女性的體溫和體香襲來讓林飛遐想連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親密的接觸,血氣方剛的少年自然控制不住了。
“坐好了!”沈琳意識到頂着自己屁股的硬物是什麼,臉色微微一紅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油門一轟摩托車發出了響亮的轟鳴聲,沈琳開車的技術就和她的爲人一樣風風火火,說是開車不如說是瘋狂的彪車。林飛坐在後邊都傻眼了,沈琳純粹的在危險駕駛,因爲她一邊開着車還一邊說着對講機:“所有隊員注意了,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和目標人物都不要鹵莽,第一時間報告位置。”
對講機那邊的聲音很雜,人也很多明顯這次是全市大出動,犯罪嫌疑人在市局拘留室被殺了這無疑是捅了
馬蜂窩,隱隱還能聽見某些領導憤怒的咆哮。
重要的嫌疑犯被滅口了,本身已經是極大的挑釁,現在那麼多條人命案而且死的還是手足,可以想象廣海的形勢嚴峻到什麼地步,哪怕是互相不認識這會也是傾巢而出的狀態。
漫無目地的在街上閒逛,廣海市現在到處都是警車的聲音,許多人看見沈琳載着個年輕的小男孩連調笑一下的心情都沒有,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一開始遐想連連的林飛也受到了這種氛圍的感染,雖然還是很爽的享受着軟玉溫香,但面色漸漸的嚴肅起來:“沈琳姐,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還沒線索麼。”
沈琳開了開口剛想說話,突然對講機內傳出了驚喜而又着急的聲音:“報告報告,富海酒店這邊有情況,酒店大堂裡有人打架。”
這傢伙話音一落瞬間鋪天蓋地的罵聲襲來,這時候打架算不上是什麼新聞,廣海市那麼大這樣的事天天都在發生。彙報的那位也是說得草率,趕緊解釋道:“趕快過來就對了,有一方是一個外國人,另外是一方是兩個華夏人,他們打得很激烈不像是普通人。”
“走!”沈琳一聽頓時一個機靈,摩托車帥氣的來了個飄移改變了方向,這下把林飛甩得幾乎要飛出去,也顧不得是不是吃豆腐趕緊抱緊了他。
“靠,你違反了交通規則!”饒是古武者,林飛也嚇得喊了出來。
“人命關天,顧不得那麼多了。”沈琳沒好氣的喊着,警報一拉開駕駛着摩托車瀟灑的逆行,闖紅燈。
這娘們,瘋了吧!林飛坐得是膽戰心驚,不過從後視鏡裡看着沈琳還有淚水卻又堅毅的眼神,也能理解她們這時候的心情,只能咬了咬牙抱緊了她,感受着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疾速。
富海酒店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大酒店,此時酒店大堂驚叫聲響起,兩位西裝革履的華夏人此時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也受了點傷,不過神色越發的嚴峻明顯戰意很濃。
“什麼情況!”沈琳第一時間找到了埋伏在外邊的隊員,隊員往裡努了努嘴:“頭兒,這裡邊的架不是一般人打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琳一眼看過去粉眉頓時皺了起來,因爲那個外國人並不是金頭髮,也是一頭黑髮不是目標人物。
林飛在後邊一看大喊真是冤家路窄啊,那兩個華夏人居然是油頭粉面的倆跟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