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地點是人民公幕,黑夜的這裡陰森森的,霧氣繚繞看着都嚇人。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倒在血泊之中,死相很是悽慘沈琳一看眼都紅了,林飛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朝她搖了搖頭。
此時公幕如是一個黑夜裡怪物張大的血盆大口一樣,漆黑的一片冷風吹過讓人毛骨悚然,沈琳強忍着悲傷和憤怒召集着人手,林飛則是眉頭一皺深吸了一口大氣說:“我先進去吧,人太多萬一打草驚蛇也不好!”
“可是!”沈琳有些猶豫,畢竟讓林飛一個人去也太危險了。
可現在的情況,她不確定發生的事自己的人能不能幫忙,如果幫不上忙反而添亂的話怎麼辦?
“放心吧,我們武部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林飛感覺熱血沸騰,隱隱的歸屬感從未有過,話音一落就衝進了漆黑的小樹林裡。
黑暗的潛行林飛面色嚴肅,身上的責任感從未有過的強烈,經歷了這些事情後林飛清楚知道身爲一個武部人員的使命,在面對這麼多慘死的人林飛沒辦法保持自私的冷靜。
這裡很是詭異,連偶爾的蟲叫鳥鳴都聽不見,安靜得有些過頭更不尋常。林飛小心翼翼的前行着,第三隻眼閃爍着金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仔細的掃視着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
假山嘩的一聲很是細微,一個黑影迅速的襲來,動作奇快好在林飛早有準備,猛的一拳迎了上去怒吼着:“裝神弄鬼,出來!”
黃級顛峰的修爲毫不保留,這一拳轟出去嚴陣以待力量十足,偷襲的黑影也是促不及防胸口被轟個正着,悶哼了一聲就地滾了幾圈才慢慢的撐起身體,擦着嘴角嘶着聲說:“你,不是普通人類。”
“那你是不是人類!”林飛不敢大意,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因爲這人和剛纔酒店的黑髮老外一樣,透視過去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見血液的流動。
金色的長髮很飄逸,眼珠子是紅色的很詭異,穿着類似燕尾服的西裝。金髮老外慢慢的站了起來,將帶血的手指在嘴裡含了一下,猙獰的笑着:“有趣,我到華夏還第一次碰到你這樣的人,不知道你們的血會不會比普通人更加的美味。”
“那就來嘗一下!”林飛眼神一冷,雙手成爪衝了上去與他纏鬥在一起。
就特徵而言,眼前這個金髮老外明顯就是兇手,爲了那些慘死的冤魂無論如何都不能放
過他。
“來吧!”林飛盛怒之下毫無保留,丹田暴起真氣全開,從陳兵那學來的拳腳毫不客氣的招呼過去。
金髮老外的身體很是抗揍,幾拳下去就算他疼得面色扭曲還是有戰鬥力,林飛試探了幾下就鬆了一口大氣。這傢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明顯只有黃級入門的修爲,離自己還是有一段差距。
不只是有差距,這老外明顯只是瘋狂的拼完全不懂搏鬥的技巧,林飛完全有信心將他生擒,心裡有了底林飛也不再束手束腳,知道點穴功夫對他們沒用索性放開了手腳來打,用唯一懂得的分筋錯骨手專門攻擊他身上的關節處。
金髮老外雖然詭異,但關節被扭到也是疼得面色扭曲,被林飛糾纏得節節敗退他已經想跑了。林飛自然不會如他的意,察覺到這傢伙無心戀站後攻擊得更猛了,不給他任何脫身逃跑的機會。
金髮老外一個分神破綻大出,林飛猛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往地上死死的一按,將他的手臂往後一扭,金髮老外頓時發出了悽烈的慘叫聲:“啊……混蛋,我要殺了你!”
林飛另一手按着他的腦袋,手上微微一使勁陰聲說:“事實已經證明了你沒這本事了!”
金髮老外歇斯底里的嚎叫着,雖然點穴功夫對他沒用,不過動他的關節照樣疼得和殺豬似的。樹林裡腳步聲密集的響起,沈琳帶着人衝了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眼前一亮:“林飛,你抓到人了。”
問的什麼廢話啊!林飛轉過頭來沒好氣的說:“你先別過來,這洋鬼子有點古怪,我先料理一下再交給你。”
沈琳鬆了口大氣放下了手裡的槍,其他嚴陣以待的人如看神仙般的看着林飛,早打過交道的恨不能拍手叫好,第一見的是滿面的疑惑,想不起局子裡什麼時候出了這一號狠人。
在金髮老外的慘叫聲中,林飛將他雙臂和雙腿的關節都弄碎了,手斷異常的殘忍再加上這撕心裂肺的叫聲旁人聽都覺得發毛於心不忍。骨頭破碎的聲音很刺耳,擺弄了一番林飛才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笑咪咪的說:“搞定,收工!”
金髮老外此時已經疼得在地上直抽搐,手腳扭曲模樣分外的骸人,林飛得意的看向了沈琳。
不過沈琳還有其他人都是目露驚恐之色,沈琳更是擡起槍來指向了林飛,大喊道:“小心。”
“小夥子,下手陰狠果斷一點猶豫
都沒有,你把事情看得很透,不錯!”林飛頓時驚覺,這時耳邊響起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老外那種典型的憋腳華夏語,林飛顧不得思考第一時間朝旁邊一閃,砰的一聲就在林飛閃開的一剎那沈琳開槍了,其他人一看也紛紛拔出槍來一頓掃射。
就地幾個翻滾後林飛倚在了一顆樹旁,打眼一看頓時楞住了,地上被自己折斷手腳的金髮老外突然不見了!沈琳一看人突然消失了也立刻下令停火,這時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哎,惹的麻煩夠多了,要不要殺了你們呢,真是頭疼。”
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驚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高大的松樹被風吹得嘩嘩做響,頂端處站着一個混身都籠罩在斗篷底下的傢伙,看不清年齡相貌,從聲音上聽似乎是一個老人。
他手上提的如是一攤爛泥的金髮老外,老人沉默了一下面對着沈琳他們擡起的槍口絲毫不懼,呵呵的笑了一下嘲諷說:“收起那些卑微而又無用的玩具吧,你們確定手上那塊廢鐵對我有用麼!”
沈琳氣得直咬牙,悄悄的做着手勢,準備隨時開火。
其餘的人也是面色陰沉,今晚死了那麼多兄弟誰心情都不好,被這樣鄙視更是怒火中燒!只是有經驗的都知道槍不一定湊效,臉上隱隱有些猶豫,但這時候放下槍口的話是一種無能的怯弱。
“算了,懶得殺人了!”老人沉吟了一下,突然轉頭朝林飛說:“最怕的就是碰上你們這些人,殺一個和捅了馬蜂窩一樣,早就說了華夏這破地方不能隨便來,哎!”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單手將金髮老外舉了起來,呢喃的念道:“可憐的孩子啊,早和你們說過這不是什麼好地方了,你們就是不聽話。”
說完他把癱軟如泥的金髮老外往空中一丟,黑色繚繞間金髮老外竟然變成了一團血霧炸開,隱隱可見有什麼東西飛走了。
松樹頂上空空如也,古怪的老人也一併消失了,沈琳無奈的放下了槍,氣得咬牙切齒:“混蛋,這都是什麼人。”
林飛面色嚴峻的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聞着空氣裡隱隱的血腥味,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林飛感覺異常的惱怒。明明那個老人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後,按他的能力殺了自己應該沒有問題可他卻沒有動手。
沒有死裡逃生的慶幸,滿腔都是被人輕視的惱怒,這是一種比死了都難受的侮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