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秦逸在使用了隱殺之術後,沉睡了起來。
這一覺。
他直接睡到了晚上。
房間裡燈亮着。
他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見到寧紹蘭爬在牀邊休息,顯然一直在這裡照看他。
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力氣動。
右臂更是被纏繞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咳咳……”
秦逸故意乾咳一聲。
寧紹蘭聞聲醒來,立即驚喜起來,對秦逸道:“你醒了?等一下,我去叫婉欣姐!”
目前張婉欣是這裡唯一的醫生。
而且現在醫術也很厲害,前陣子考覈拿到了名醫證書,聽說還報名了聖醫的考覈。
秦逸則十分鬱悶。
他故意咳嗽,叫醒寧紹蘭,其實是有別的事,她卻還沒聽自己張口,就走了……
很快。
聽到秦逸醒來,不光張婉欣,還有沈默芸,白落,火狐的等人,也都紛紛湊了上來關心他。
“來,先喝點水。”
張婉欣讓人倒了一杯溫水去喂秦逸。
秦逸不喝。
但張婉欣硬給他灌進去,道:“病人一覺醒來,先少喝點水,補充下水分,對康復有好處,聽話!”
秦逸沒辦法不停,手腳現在都不能動……
“已經給你用過一遍《龜背冰針》了,又從子柔那裡問了一副藥方,對你身體有好處,等藥熬好了,你喝下,第二天就能下牀了。”
張婉欣說道。
這時。
她見秦逸眉頭緊縮,面色有些難看,狐疑道:“你怎麼了?按理說你的傷情已經控制住了。”
“你過來一下。”
秦逸無奈的對張婉欣道。
張婉欣狐疑的把耳朵湊上去,秦逸小聲對她幾句,讓她神情一滯,而後臉紅了一眼。
“怎麼了,怎麼了?”寧紹蘭在一旁問。
“沒什麼,你們先出去一下。”張婉欣對大家說道,“蘭蘭和我留下。”
衆人以爲張婉欣又要給秦逸治療,便對出了房間。
接着。
張婉欣深吸一口,站在牀邊,有些難爲情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寧紹蘭再問。
“他尿急,想去廁所。”
張婉欣說道。
“哦,這又怎樣……”
寧紹蘭剛一說完,忽然反應過來。
他尿急。
是想讓自己扶他去廁所?
這怎麼能行!
“婉欣姐,我下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寧紹蘭說着,就想開溜。
不過隨即被張婉欣抓住,道:“行了,都和她老夫老妻了,你臉紅什麼?”
“……”
寧紹蘭頓時無語。
想要告訴她,其實她和秦逸的關係是假的,也根本沒有懷孕。
但見到此時秦逸一副憋尿痛苦的樣子,她有些心軟。
想起他爲自己,連隱殺都用上了,她也只好鼓足勇氣,決定幫他一次。
反正他去上廁所時,自己把頭撇開就是了,什麼都看不到。
正這麼想着。
張婉欣這時把秦逸的被單掀開。
寧紹蘭當即驚詫的睜大了眼睛,差一點就驚嚇的吼叫起來,連忙把臉轉過去,焦急道:“我,我媽媽呀……”
“……”
秦逸很無語。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把衣服扒了。
想來應該是張婉欣給他鍼灸時,需要用到一些比較隱秘的穴位,穿着衣服不方便。
現在,他手腳還沒有太多力氣,想捂都沒辦法捂……
“你連他孩子都有了,就別羞了。”張婉欣看似面色鎮定,一張秀臉卻早已羞紅,對寧紹蘭催促道,“快,你去那邊扶他。”
寧紹蘭鬱悶的快哭了。
一咬牙,趕忙對張婉欣道:“婉欣姐,其,其實我和他的關係是假,不方便扶他……”
“假的?”
張婉欣微微一愣,然後握住她手腕仔細感覺了一下,再擺手道:“別鬧了,都懷孕了還假——趕緊的,他現在身體情況虛弱,憋尿對身體很不好。”
寧紹蘭欲哭無淚。
最終,二人一左一右,都是臉色通紅,將秦逸扶起,剛走兩步,秦逸開口道:“你們……扶我去哪裡?”
“當然是廁所呀!”二人鬱悶道。
“可是,廁所得去一樓……”
秦逸也苦着臉道。
他現在除了右臂上纏着繃帶外,渾身都是果的,這麼被扶去一樓的話,太讓人難堪了。
“那怎麼辦?”寧紹蘭道。
“去拿個尿壺過來,不就好了。”
秦逸說道。
二人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
張婉欣更是反應迅速,立即道:“我去拿!”
然後快步走出房間,只留下寧紹蘭尷尬又鬱悶的扶着秦逸……
……
二人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幫秦逸把小便的問題解決。
秦逸重新躺下來,喝了熬好的藥後,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沈默芸喂秦逸喝了一些米粥,然後衆人紛紛離去,讓秦逸早點睡覺休息。
他的傷,睡覺是最好的補充。
在她們離開時,秦逸忙道:“你們都走了,我半夜上廁所怎麼辦?”
衆人頓時面面相覷。
讓李崇洋安排人過來照顧他一晚上?
正這麼想着,張婉欣開口道:“蘭蘭留下不就好了。”
衆人聞言,紛紛同意。
反正她連秦逸的孩子都懷上了,照顧他上廁所,也沒有什麼難爲情的。
寧紹蘭想要反駁,想告訴大家她和秦逸的關係,全部都是假的。
可喜脈還在,說了也沒人信,還會落下“夫有難,妻不管”的壞名聲。
最終,她還是鬱悶的留下。
房間裡安靜下來。
“那個裴希傑呢?還有唐浩然呢?”秦逸開口問道。
“唐浩然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能好,裴希傑進了醫院,受傷不小,估計還不能下牀。”寧紹蘭道。
“哦,等明天能下牀了,我再去找他,把事情解決一下。”秦逸道。
“不用了。”寧紹蘭說道,“他下午就醒過來了,我去醫院找他了,並把他用特殊藥材煉製的那顆丹藥吃了,很興慶,我的修爲沒有恢復!”
“那正好,事情完美解決。”秦逸說道。
“喂!”
寧紹蘭此時眉頭凝起,若有所思的看着秦逸,道,“我反思一下午,忽然發現,白白讓你佔了好多便宜……”
“拜託!”秦逸無語的道,“從頭到尾,我都跟你說過他的丹藥治不好你的病,是你聽不進去,還差點哭着把我強迫了,你說到底誰吃誰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