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很強嗎？”
秦逸問。
珊瑚邊吃飯，邊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沒有和他們打過架，但應該很強。”
“……”
秦逸無語。
什麼叫應該？
他想要了解的，就是天人的實力，因爲姜家的依靠，就是天人。
而且平頭山的那位守護者，據說也是天人。
到時一定會找自己麻煩。
所以很有必要先打聽一下他們的情況。
“看見那幢大樓了嗎？”
珊瑚這時指了指窗外。
他們在阿萌飯莊的頂層用餐，距離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幢三十二層的商業大樓。
“看到了。”
秦逸道。
“天人可以從上面直接跳在地面上，也可以從地面很輕鬆的跳上去。”
珊瑚說道。
“只是這樣嗎？”
秦逸道。
這樣並不算震驚，一些煉氣境後期的強者也能做到，只不過做不到她說的那麼輕鬆。
雖然足夠強，但若只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對付。
珊瑚再歪着頭想了想，道：“那位天人站在那幢樓那麼高的小山上，只是踏了踏腳，那小山就碎裂崩塌了。”
“……真的？”
秦逸又驚了起來。
這樣的話，這是真的很強。
不過這才符合人們口中，對天人的敬畏。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見到的，當時我在追一個通緝犯，追到了長白山，無意中看到了只有百米高的一座山峰上，站着一個人，通緝犯被那人牢牢吸引住了，我就順手把他抓住了……”
珊瑚回憶着當時的場景說道。
秦逸在一旁無語道：“那逃犯是花癡女嗎？”
“是男的。”
“那爲什麼被吸引住了？”
“因爲山峰上的那位天人，是一位女子。”
“……”
秦逸汗顏。
擺了擺手，讓珊瑚繼續。
“說實話，那女子太漂亮了，直到我把那通緝犯綁起來，那通緝犯都沒有眨一下，一直在癡癡的看着那女子，後來那女子注意到了我們，像是被驚擾了清淨一樣，想要離開。”
“那通緝犯色膽包天，對她說了一句猥瑣的話，結果那女子只是輕踏山峰，整座山就在踏了。”
“她也如仙子般降臨地面，而後在輕踏腳步，往其它山峰躍去。”
“總之，很厲害。”
珊瑚說道。
“話說，你怎麼知道那女的，就是天人？”
秦逸問。
“我不知道啊，回來後和上面彙報，上面的人說的。”
珊瑚道。
“切，上面的人還真會說，一聽說厲害就說是天人，咱們這裡到底有沒有天人還兩說呢。”
秦逸撇了撇嘴。
“當然有，藥仙子不就是麼。”
珊瑚說道。
“藥仙子？”
秦逸驚詫起來。
他立即想起那個仙女一樣的女子。
還在守護冰窟時見她來着，話說她讓自己找的軒毒子的那滴血，還沒有找自己要。
她是天人？
“當時是了，據說她很早就離開生活在這裡了，不知爲什麼，與‘金雲殿’斷絕了關係。”
珊瑚說道。
“金雲殿又是什麼？”
“是天人的住所，不過我也沒見過，只是聽上面人聊過。”
秦逸思索起來。
沒想到還真有天人，連住址都有。
“反正天人不只有她，咱們這裡還有不少人是天人，只不過都不知道而已。”珊瑚又說道。
“不少人？”
秦逸更加疑惑起來。
難道出了藥仙子，還有其他天人？
珊瑚往左右看了看，而後警惕的掩口對秦逸小聲道：“跟你說個秘密……”
“好！”
秦逸豎起了耳朵。
可聽了半天，她一個字都沒說，焦急道：“你倒是說啊！”
“……還是算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天局內部的事。”
珊瑚又埋頭吃飯。
“……”
秦逸鬱悶了。
天底下還有說半截話，讓人更鬱悶的是嗎？
“說，不然我現在就給你小媽打電話。”
秦逸鬱悶威脅道。
珊瑚一聽，只好道：“有一次過年有人在我家喝酒，我爸他們都喝多了，開始聊天，說天下快要大亂了，好像是說天人界內亂，有不少人來到了咱們當中生活，說看似風平浪靜，沒準兒什麼時候大爆發一次，甚至比十九年前那場大亂更厲害。”
“十九年前？不是說三四十年前有過一次修行界大戰麼？”
秦逸疑惑道。
“不一樣，三四十年前那場大戰，是以俗世和隱世的矛盾爲主，十九年前的那場大戰，是一個天人引起的，許許多多的英雄好漢，都爲了保護她而死。”
珊瑚道。
“天人？誰？”秦逸問。
“牡丹。”珊瑚說道。
“什麼？”
秦逸渾身一顫，驚詫起來，道，“你，你是說，牡丹是天人？”
“不知道真假，是聽我爸喝多，說了那麼一句。”珊瑚說道，“十九年前，爲了找到他，整個世界都快被翻遍，幾次差點找到她，但總有人站出來保護她。”
“都什麼人保護？”
秦逸好奇道。
珊瑚想了想，反問秦逸，道：“在俗世，你沒有聽過老一輩厲害的人，比如彈指道人，桃花神女，軒毒子，幻天老漢，陳百態，袁天澤，白天吟等等？”
“當然聽過。”
秦逸道。
這些名字基本上修行界的人，都聽過。
“再往後一些，比如你師父玄機道長，以及南陽三怪的醉翁，船伕，良田，萬雄，等等？”
珊瑚再問。
“當然知道，可這和當年保護牡丹的人有關係嗎？”
秦逸道。
“最後再問你，前兩輩的強者，你都能叫上名字，那比咱們上一輩，也就是和牡丹一輩成名的俗世強者呢？”
珊瑚最後問道。
“……”
秦逸想了想，好像真想不出俗世裡這一輩的人有什麼名頭大的強者。
勉強的話，南陽三怪中的暴熊，鳳舞，以及關北跟隨胡三爺的千里馬，花雲豹，也算是。
可在之前，都沒聽過他們的名字。
他們的名氣，也還達不到老玄機，以及彈指道人那種程度，甚至還不及他們這一輩的魏宗曄，黃遊之，葉陌雪名氣大。
“是不是很少有能叫上名字的？”
珊瑚問。
“嗯。”
秦逸承認這一點。
“那是因爲，他們在十九年前，也就是正值年輕時候，都死了。”珊瑚放下筷子，語氣沉重的道，“都是爲了守護牡丹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