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鬼?”
秦逸眉頭一緊。
當初,他在滅掉藥神谷後,正是聶輕柔擔心閻羅鬼會找上門,所以以做靈位的代價,請冰方出馬,冰方也派出飄霜這樣的絕頂強者去保護他。
但過了這麼久,這個人壓根兒沒出現過。
也讓秦逸忘記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現在被黃勁雲提起,從又重新想起來。
“是的。”
杭景州這時對秦逸道,“閻羅鬼的強大,不是我們能想象,雖然你已經是半步天道者,但這三年你在變強的同時,他也在極速增長,所以更不能小覷。”
“沒關係,我能搞定他!”
秦逸自信的道。
“但我妹妹呢?”杭景州攤手道,“你的真實實力的確很強,可他要在晚上偷襲我妹妹,你能保護得了麼?”
“……”
秦逸說不出話了。
是啊!
雖然有信心打敗閻羅鬼,可是不能時刻守在她身旁,根本保護不了她!
“阿彌陀佛。”
橫眉大師此時說道,“我們自然不會害她,你放心好了。”
說罷。
他們三人,轉身離開這裡。
杭素薇也隨着他們像木偶一樣移動腳步,眼神裡流露着濃濃的不捨。
有些話。
還沒說出口。
就沒有機會了……
秦逸很想去追上,可又能怎樣呢?
最後還是讓杭素薇隨他們走,有她的哥哥在,起碼能保證安全。
片刻。
待他們徹底離開,這是四周的一些煉丹師等工作人員,迷迷糊糊的甩了甩頭,道:“剛纔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像做了個夢?”
“是啊!夢到天空一尊金佛在講佛,你們說是不是祥瑞?”
“一定是!我感覺我老婆今年肯定能生一個大胖小子!”
“……”
看着他們興奮的樣子,秦逸不禁驚訝起來。
這裡已經是全國最大的丹藥煉製基地,不說守衛有多森嚴,但也有衆多頂尖強者守護,這裡的工作人員也大多都有修爲,可饒是如此,還是讓橫眉大師他們三人進來了,並且還都中了他們幻術!
“歸山寺,果然比想象中更厲害嗎?”
秦逸凝眉道。
之後。
秦逸把他們召集過來,對這裡的負責人說杭素薇有事,要請一段時間假。
其中一負責人一聽,一拍大腿,說道:“秦老闆,早該給杭總放個假了,你是不知道,這三年來她一天只休息四個小時,太辛苦了,我們誰也勸不動她!”
“是啊!有時候我們都替她辛苦,正值青春年華的一姑娘,三年鑽在這裡,又那麼辛苦,真是難爲她了。”
“是啊,讓她好好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就行!”
“對對,我們一定能把工作做好!”
“……”
衆人嘰嘰喳喳的說着,秦逸聽了一陣心酸。
他上一次來,知道杭素薇十分辛苦。
沒想到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如此,她到底是爲什麼這麼拼呢?
秦逸這時想起了方纔她突然間的那一吻。
一時間。
他更加心思沉重起來……
離開這裡。
秦逸與紅蘿,一枝梅,一起坐直升機,去往南寨村。
之前秦逸曾找老村長打聽過,光明神醫就隱居在南寨村,秦逸想去看看慕容風月與白落到底怎麼樣了。
都過去這麼久,再不去看她們,也說不過去。
機艙裡。
秦逸心裡還想着杭素薇的那一吻,與她被迫離開這裡的事,有些愣神。
坐在對面的紅蘿,擡眼看着他,說道:“我想有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什麼事?”秦逸問。
“我懷孕了。”紅蘿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
秦逸如遇雷劈,直接坐直了身體,難以置信,“真,真的?”
“真的。”
紅蘿點了點頭,並輕輕撫摸着肚子。
秦逸有點不知所措了,怔怔的道:“昨,昨晚你不是說危險期是騙我的嗎?”
“不那麼說,怎麼懷孕?”
紅蘿道。
“……”
秦逸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最後。
他看向紅蘿的肚子,道:“事已至此,我會負責的……”
話音一落。
一旁的一枝梅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紅
蘿也一改方纔的認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不已,邊笑邊道:“你真是……太可愛了,不行了,笑的喘不上氣兒了,哈哈哈哈……”
“……”
秦逸頓時滿眼黑線。
難道……被耍了!
正想着,他開啓透視眼,想看她的肚子。
這時,紅蘿接着笑道:“你個笨蛋,就算懷孕,也是隔段時間才能知道,這才第二天你就真當我懷孕,笑死我了……”
“……”
秦逸頓時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也放棄使用透視眼。
是啊!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犯這種常識性錯誤了,真的……情何以堪!
紅蘿與一枝梅笑完後,見秦逸一副悶悶不樂的怨恨樣子,說道:“別那麼糾結嘛,我也是看你剛纔好像遇到不開心的事,所以找找樂子,給你解解悶呀!”
“所以你就耍我?”
秦逸撇撇嘴。
“誰說全是耍你,起碼有一句真話呀!”紅蘿說道,“昨晚,確實是危險期好不好。”
“什麼?”
秦逸當即一愣。
見到他又吃驚起來,紅蘿和一枝梅,又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
再次被耍。
秦逸也懶得與她們倆說話了……
不知不覺。
直升機來到了南寨村外面。
南寨村位於中部山區的一個村子,並不像天山,崑崙,長白山等地偏遠,一般人也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區,會住什麼世外高人。
這也是光明神醫,這麼久都沒人找到的原因之一。
村子不大。
方圓幾十裡也只有這麼一個村子,交通也不方便,所以這裡的條件比較落後,遠遠的能看到村裡人在用鞭子拍打着牛耕地,連拖拉機都沒有。
但是。
人們的痛苦,往往來自攀比。
大家都過着一樣的生活時,從不會有誰覺得苦,所以這裡的人雖沒有大富大貴,卻無憂無慮。
此刻。
一口枯井旁邊的老槐樹下,兩個老頭兒正在樹蔭下下象棋。
“將!”
其中一個胖老頭兒,鏗鏘有力的舉起炮往桌上一拍,石桌都被拍的像要碎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