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的特性是防禦力強,兇性強,攻擊以力量見長,而火麒麟不言而喻,主要是火屬性攻擊手段爲主。
丁陽獲得了兩種神獸的血脈之力後,切換形態便能輕易的爆發出該神獸的力量。
第二幅圖終於修煉完成了,丁陽又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模樣,此時丁陽感覺到,自己體內天羅十玄圖的兩種血脈之力竟然力量都翻了一倍有餘。
“此功法當真神妙。”
丁陽都不得不感慨天羅十玄圖的強悍。
如若現在的丁陽再度與乾風子對敵,以強悍的血脈之力,怕是一招就能秒殺對方。
頓時,丁陽目光如炬的說道,
“三上仙?看來要尋找到仙路真相與開啓方法,必須要從你們三人先動手了。”
修成第二幅圖的丁陽,已然有了足夠的信心去面對所謂的三上仙了。形成以火屬性爲主的火麒麟法相後,丁陽御火之術又上升了一個大臺階。
丁陽眯着眼說道,
“我倒要看看曾經稱霸仙門的三上仙有何等實力。”
說罷,丁陽猛然間吐出一口火焰,強悍的火焰竟然將虛空燒出了一片“黑洞”。隨後丁陽化作一道虹芒消失在了空氣中。
收回神通後,丁陽滿意的從山底走了出來,這一次閉關花費了兩週左右的時間,算算時日,丁陽來到仙門也差不多兩個月了。
尋找仙路之事並不急於一時,丁陽目前最爲首要的任務還是要打探出姬如雪的下落,並且救出她。如今丁陽在仙門影響力已然完全不能和兩個月前同日而語了,丁陽打算動用在仙門的影響力尋找姬如雪。
丁陽仰頭看着刺眼的陽光堅定的說道。
“小雪,等着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
雲海之巔,仙門之極。
縹緲的天墟神宮內,暴虐的勁氣充斥着整座宮殿,如若不是這天墟神宮以“不動明王法決”封鎮,怕是早已被暴虐的力量衝成了一片瓦礫了。
突然,空曠的大殿之上傳來了一陣掌聲。
四散紛亂的氣勁竟然被這詭異的掌聲壓制,聲波過處,那些能將地仙寶體都隨意撕裂的恐怖氣勁竟然生生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個身穿紫黑衣飾,畫着煙燻妝的神秘人以中性的聲音說道,
“天墟真君的無極元氣當真是厲害。”
說話之人完全辨別不出男女,衣着中性,聲音中性。身材高大似男性,可是卻偏偏長着一張傾國傾城宛如狐媚的俏臉。
單單看這張臉不知能迷死多少男性,天下間最美的女子在這神秘人面前怕是也會黯然失色。
“承蒙仙門第一美人讚賞。”
一個縹緲出塵的聲音悠悠飄來,與神秘人的聲波撞在一起後,頓時兩道聲浪一同消弭於無形。
“天墟,爲何不見我?在我面前也要躲躲藏藏的玩神秘嗎?”
突然大殿之上傳來了一聲輕笑。
“慕容阡陌,這麼些年了,你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嗎?我們三人早已失去了自由,你也只能讓你的一縷神魂分身來此而已,既然並非你本人,我又何必現身。”
那個容貌逆天的美人兒聞言驟然勃然大怒,絕世佳人般的容貌,即便生氣都是那麼動人,慕容阡陌聲音變得陰寒無比的說道,
“休要再提此事了。”
“哈哈。”
天墟真君沒有答話,迴應慕容阡陌的只有一個神秘的笑聲。
笑聲落下,空蕩蕩的大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許久天墟縹緲的聲音纔再度響起,可是這虛無的聲音卻沒有方纔的空靈之感,隱隱透着一種悲涼的說道,
“三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尋我,到底所謂何事?”
“你知道我的來意。”
“你難不成想要利用那人打破我等枷鎖?可是萬劍會答應嗎?以他的性格定然不會同意找一個無辜的人做我們的替罪羊。當年正是因爲他的插手,才毀掉了我們以黃天霸替代我們的計劃。”
“一千三百年了,我們三人足足被困了一千三百年!這一切都因那老匹夫當初帶我們去那個鬼地方,都是他害了我們!”
頓時,慕容阡陌俊俏臉因爲憤怒變得無比扭曲。
“這怪不得他,萬劍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當初他也是出於好心,沒有想着獨享資源才引我們去的那裡,而且他自己也不是受害者之一嗎?這一切都怪我們當初……”
慕容阡陌粗暴的打斷了天墟真君的話。
“我不管,總之一切都因他而起,最可惡的是他竟然還阻止我們尋找替代者。當初黃天霸便是最佳人選,卻被萬劍那老匹夫搞砸了,是他刻意引的黃天霸被那些人關注,並且降下雷罰。否則我們現在早就自由了。”
“自由?阡陌,以我等實力如何能稱之爲自由?如若不是成爲了天路守護,我們怕是早已作古了。”
突然慕容阡陌情緒更加激動的嘶吼出,
“我寧願自由的死,也不要成爲什麼守護者!”
天墟再度陷入了沉默。千年前,他曾經最渴望的便是永生,可是當自己獲得了無上的壽元后,代價卻是失去了自由。到底自由與永生哪一個更重要,他千年來也未曾想明白。
所以天墟很羨慕萬劍仙人與慕容阡陌。
他們二人想的明白,悟的透徹,一個喜歡永生,一個嚮往自由。
所以萬劍仙人這千年來活的瀟灑,慕容阡陌這千年來恨的痛快。
唯獨他自己,在這其中徘徊,猶豫,甚至迷茫。
慕容阡陌乾脆利落的說道,
“天墟,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那個小子連你手下第一猛乾風子將都輕易的斬殺了,他可是替代我們成爲守衛的最佳人選。這次,你做還是不做。”
“……”
“你難道不想再見到阡殤了嗎?我那可憐的妹妹,竟然喜歡了這麼一個窩囊廢……”
“住口!”
出塵的聲音終於化作了無盡的憤怒,天墟發現自己竟然仍舊會憤怒,他以爲自己修心之術已然到了無喜無悲的境界,他以爲自己已經徹底遺忘了那個人,他以爲……
可是這一切僅僅是他自以爲罷了,當那個宛如天墟心中之殤的名字再度被提起時,他早已冰封的心居然傳來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