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派傳承已久,根據記載,蜀山劍派歷史已然有兩千年之久。蜀山劍派歷來都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蜀山門人在下山之前要“祭山”。
所謂的祭山,就是讓自己的飛劍在蜀山之上環遊九圈,這叫做“九轉祭山”這個傳統已然傳承了千年之久,據說下山之前祭拜山中的山靈可以得到祝福,保佑平安。
此番蜀山門人下山,共有長老五人、大長老一人還有門人若干,這些門人也都是蜀山劍派之中的翹楚,這樣一支隊伍陣容堪稱豪華,蜀山劍派作爲隱士宗門底蘊之深令人咋舌。
十餘人駕馭飛劍縱橫千里,當衆人來到了海濱之地後,由於長途跋涉,他們的真元消耗也極爲巨大,所以衆人便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下來休憩。
之前那位恭維大長老李無極的中年男子說道,
“大長老,我的幾位徒兒此番下山似乎遭到了賊人襲擊,昨日我發現大徒弟與二徒弟的生命跡象消失了。”
“如此重大的事爲何不早點上報?”
大長老威嚴的聲音讓樑自成的師傅杜衡天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樑自成發現了妖火本是大功一件,按照門規如果能尋回妖火的話,杜衡天作爲樑自成的師傅,說不定會晉升爲大長老,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給這個老東西溜鬚拍馬了,屆時與他平起平坐以後也不用再受他的氣了。
但是蜀山劍派賞罰分明,他的徒弟無緣無故死亡了兩人,作爲師傅的杜衡天自然脫不了干係,所以他故意先瞞着不說,等尋到了妖火後,最少可以將功抵過,他知道蜀山劍派的門規極爲嚴苛,一旦被掌門或者執法長老知道的話,怕是這趟任務也不用出行了。
現在說出這個事實的話,情況則完全不同了。
反正現在依然下山,掌門也好執法長老也罷,鞭長莫及,所以杜衡天才將自己徒弟死亡的消息和盤托出。就算他自己不主動說,蜀山劍宗的祠堂有每一位門人的生命牌,每月月中都有人會查看,到時候他的徒弟死亡的消息也瞞不住。
杜衡天虛與委蛇的說道。
“回稟大長老,都怪我不好,歲數大了記性有點不太好了。”
說罷杜衡天還乾笑了幾聲,他表面上對大長老十分恭順,可是心中不知早把大長老罵了多少會了。
大長老嫌棄的瞪了杜衡天一眼說道,
“真是沒用!”
“是,是。屬下沒用。”
大長老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杜衡天。
其他幾個宗門後輩看到杜衡天這幅狼狽的模樣,也在交頭接耳的嘲笑他。
杜衡天依舊帶着往常的那種帶着幾分憨厚又有幾分愚鈍的笑容。
‘媽的,這羣蠢貨。等老子有朝一日翻身的,你們這羣小雜魚挨個收拾你們!’
杜衡天心中咒罵了一氣後,休息的時間也到了。一衆人等繼續朝着接應他們的門人方向飛去。
杜衡天拖在最後,心中滿腹怨氣。
‘等老子找到妖火的,遲早要讓你們這羣渣渣後悔!’
……
丁陽與殷離殤行走了大半天,結果還是沒有走到小島中心,那小島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殷離殤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仙人小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一整天沒吃飯沒喝水,再走下去我就虛脫了。”
丁陽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屈指一彈,殷離殤急忙抓住那枚丹藥。
但是她猶豫了半天也沒敢服下。
丁陽不屑一顧的冷笑道,
“真是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也。我好心給你吃丹藥,你居然還懷疑我要害你?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我要害你還需要下毒?”
殷離殤訕訕笑道,
“仙人哥哥,你誤會了。我是在想您自己有沒有丹藥服用啊,光我自己吃多不好啊。嘿嘿。”
“你似乎又忘記了我在你體內打入了紅蓮火種,你的想法能瞞得過我?我發現你們蜀山劍派的人一個比一個想法醜惡。”
丁陽的話說的殷離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低着頭一口將丁陽給她的丹藥服下,這丹藥果然神奇,一枚丹藥下去,殷離殤登時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無比舒爽,原本乏力的四肢一下子就有了力氣了。尤其是腹中飢餓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
“天啊,仙人哥哥,你這靈丹妙藥太神奇了。”
說罷殷離殤眼中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
“休想打我的丹藥足以,每天只給你一枚。”
殷離殤心裡想要說丁陽扣門,但是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怕丁陽知道自己的想法,又胡思亂想了一通才作罷。
丁陽說道,
“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明日早上再繼續。”
殷離殤巴不得停下來呢。反正就算尋到那妖火也沒她什麼事,殷離殤不知道爲何丁陽一定要帶着自己。
丁陽帶着殷離殤自有他的打算,任何天火都分爲兩種,一種是“火種”,另外一種是“成火”。通常想要煉化收服天火只能對天火火種下手,因爲成火威力強悍,除非真正的渡劫之境以上的頂級大能放可直接吞下天火的成火形態,尋常修士一觸碰到天火便會被焚化爲灰燼。
天火難求,同時天火火種也十分嬌生慣養。天火火種非常容易熄滅,所以想要煉化天火火種必須要用人體溫養七日方可取出煉化。
而且煉化的時候也非常有講究,只能在陽光明媚的午時三刻才能煉化,此地雲霧繚繞,就算將火種溫養七日也無法煉化成功。
而殷離殤的作用正是作爲涅槃火種的容器。丁陽打算以殷離殤的身體來溫養涅槃火種。丁陽自己雖然也可作爲容器,不過終究太過冒險了,因爲丁陽體內有白離之火,稍有不慎以丁陽現在的實力恐怕也無法阻止涅槃火種藉助白離之火的燃燒。
“如果我達到了辟穀之境就不需要這個丫頭自己也能掌控兩種火焰了。”
殷離殤聽到丁陽似乎在嘀咕些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繼續上路吧。”
與此同時遠處一處隱蔽的岩石後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