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霍浪不僅是這麼想的,更是這麼說的。他看着元柳齋藤二直接冷笑道:“不得不說,你就是一個天真的大傻瓜!”
聽了這話,元柳齋藤二頓時勃然大怒,他看着霍浪同樣罵道:“無知小兒,你懂個屁!”
然而即使是自己的手被綁住了,霍浪自然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說你是個天真的傻瓜,當然有這麼說的藉口。你想過沒有,我爲什麼明明被你抓住了還有恃無恐?”
聽了霍浪的話,元柳齋藤二頓時一滯,說起來這一次能夠抓到霍浪完全是一個意外的收穫,畢竟沒有人會想到霍浪這個傢伙在被人追捕的時候竟然不是找個地縫躲起來,而是跑去繼續綁架了井上小五郎。
這樣的事情,元柳齋藤二曾經也想用“藝高人膽大”來進行評價,可是事實證明,霍浪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在用生命去作死!
而霍浪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敢這麼做當然有我的道理,說起來自然是因爲你們這些人都是一羣鼠目寸光,只能看清楚自己眼前這點利益的傢伙。”
“雖然說表面上我是被你們抓住了,你元柳齋藤二似乎也因爲這件事情直接一躍成爲最大的功臣。只不過非常樂意,在櫻花國可並不是你一家獨大,就連首相實際上也是受制於各個家族。”
接着霍浪頓了頓繼續道:“所以這樣一來肯定不會有人願意看見你直接將功勞全部拿走,他們就算是不想強佔這份功勞,但至少也要湊過來分一杯羹。”
霍浪說着擺出了一個十分愜意的姿勢,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靠在了審訊的椅子上面。彷彿在他身下的並不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審訊椅,而是在夏威夷海灘上的陽傘躺椅。
“所以說我這麼一個傢伙雖然看起來即將要被你們碎屍萬段了,但實際上我的命還非常長。至少在你們徹底達成一個有效的功勞分配方案之前,任何一個人想要動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柳齋藤二看着霍浪這幅樣子,簡直是氣歪了鼻子,但是他又不得不說不能說霍浪的這番話十分在理。
可是這樣一來,難道自己真的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霍浪這塊誘人的大蛋糕被人分配走嗎。
尤其是草雉劍,這可是他規劃已久的事情。這樣是就這麼被人攪黃了,他元柳齋藤二就連殺人的心都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霍浪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你看,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還幹不掉我的樣子!我知道現在你已經忍不住想要刑訊逼供,逼着我說出公主殿下的下落和草雉劍最後的位置。”
“但是非常可惜啊,在你們沒有達成完全一致的決定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說着,霍浪擺出了一幅異常流氓的表情。氣的元柳齋藤二三尸暴跳,但是卻偏偏沒有辦法。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元柳齋藤二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看着霍浪,慢慢地露出
一個猙獰的表情:“霍浪,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動你?”
霍浪攤開了手笑道:“哎呀我確實很害怕你啊,但是話說回來,你特麼敢動我一下試試?你信不信你就算是動了我一根手指,你都會被隨後蜂擁而至的櫻花國各個家族勢力給撕成碎片?”
然而霍浪這個時候畢竟還是低估了元柳齋藤二的決心,畢竟對於這個傢伙來說,櫻花國的各個家族實力也不過就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元柳齋藤二的真正目的可是征服這個世界!
想到這裡,霍浪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事實上霍浪這段時間之所以可以做到無往不利。就是因爲在別人存在着各種忌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敢動用全力的時候,霍浪這傢伙卻是變成了一個在棋盤上翻滾的蘋果。
一個人如果不按照套路出牌就已經令人非常頭疼了,而如果不按規矩隨便下棋,更是足夠讓這個世界的所有高手都聞風喪膽。
而霍浪這個傢伙更是直接跳出了這個棋盤之中,開始對待所有的棋子都展開了無差別的碾壓。
可是偏偏霍浪卻遇到了元柳齋藤二,這個同樣不能按照常理進行估計的人。
如果說最開始元柳齋藤二還有可能爲了保證自己計劃的低調和隱秘,在一些事情上也只能暫時的退讓。
可是現在霍浪的這一手往小了說是破壞了元柳齋藤二的計劃,往大了說簡直就是破壞了他的夢想。
對於這樣的事情,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忍受。所以元柳齋藤二此時也和霍浪一樣,都從這個棋盤之中跳了出來,開始用宏觀的思維開始進行思考。
但是這樣一來就是徹底苦了霍浪,霍浪的謀劃全部建立在元柳齋藤二尊重遊戲規則的基礎上。現在這個傢伙明顯是被自己逼急了想要狗急跳牆,霍浪再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危險。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霍浪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默默地在自己的心理祈禱。他最後還是委託井上小五郎幫助自己找了一個強大的助力的。
不過當然,霍浪覺得自己的這個助力還是來的越早越好,畢竟現在的元柳齋藤二對自己可是已經產生了殺心!霍浪絲毫不懷疑,接下來這個傢伙絕對會給自己來幾下狠的。
而要是自己並沒有特別好的利用價值,恐怕接下來死的人就是霍浪!
否則就在這個時候,恐怕霍浪他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果然,元柳齋藤二這個時候已經從一旁的托盤上拿起了一根超大號的注射器,對着霍浪猙獰笑道:“霍浪,我的這個注射器裡面裝着的可都是迷幻藥,雖然聽說你也是個醫生,應該是對這類東西有着非常不錯的免疫能力。”
“不過沒有關係,我這裡別的東西沒有,就是這種藥物最多,所以我們絕對可以慢慢玩下去。而且最爲重要的是,現在我的人已經將這裡的所有入口都把守起
來,我相信絕對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我們的遊戲!”
霍浪露出了一個苦笑,心說船越文夫這個老東西怎麼還不進來。他要是再磨蹭一會兒,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就在元柳齋藤二即將將自己手上的這個超大號注射器刺穿霍浪的皮膚的時候,這個審訊室的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巨響。
霍浪頓時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甚至已經換上了一個輕鬆的笑容。但是他開口卻是非常埋怨的話:“老東西,你怎麼纔來?我跟你說,我只要落到你的手裡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然而元柳齋藤二的臉色卻是變得異常冰冷。他倒是忘記了一件事,雖然自己通過不懈的努力,已經將船越文夫從櫻花國情報部的位置上架空了。
但是這架空和辭職完全是兩個意義,這至少證明船越文夫身上的各種證件都可以發揮出足夠的力量。
尤其是這個關押霍浪的大這大樓的承建商人就是原來從櫻花國情報部門退役下來的一個人,而且還是船越文夫的老部下。
所以綜合起來,船越文夫在接到一些口信之後立刻驅車跑到這裡,接着直接使用自己的權限一路長驅直入到這裡,也並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
但是這樣的意外並沒有讓元柳齋藤二徹底失態,船越文夫的突然出現雖然讓元柳齋藤二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也就是意外而已。無論這個元柳齋藤二究竟來還是不來事實上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更不可能左右大局。
所以元柳齋藤二反而冷笑道:“老傢伙,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我看你是徹底活膩歪了!是不是你覺得,僅僅是從自己的位子上面被人架空還不夠,最好再給你來一個人間蒸發?”
然而元柳齋藤二卻是冷哼了一聲,接着將自己手中的那個被人毆打的不成人形的傢伙一把扔到了地上,通往冷笑道:“元柳齋藤二,你先看看這個傢伙究竟是誰?”
元柳齋藤二聞言頓時看了過去,而等到當他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的時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不是井上小五郎嗎,他不是應該正在醫院之中修養嗎,怎麼又……”
怒火瞬間從船越文夫的升騰起來,他大聲罵道:“我這次來並不是爲了霍浪,而是想和你討一個公道!我比不過你,結果被你從位置上面架空,這也算是我技不如人。”
“但是你這卑鄙的傢伙又做了什麼事情?你竟然讓井上小五郎這個混蛋去監視我的住所,並且試圖蒐集我的罪證。要不是因爲霍浪綁架了井上小五郎,而我趁機找人去徹查了他,恐怕即使是現在我也會被矇在鼓裡。”
元柳齋藤二聞言,冷汗也是從他的頭上滾落下來。監視各個櫻花國的重要人物,並且在關鍵的是誰蒐集罪證以此威脅,一直是他屢試不爽的手段。
往常這些個東西應該都是比較隱秘的,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要命的偏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