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他帶上眼鏡,對司機說。
馮軍利心裡害怕極了,不由問:“要把我帶去哪裡?”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男人沒有說話,好像在閉目養神,他的手下惡狠狠地說。
馮軍利害怕的一直哆嗦,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抖什麼抖?”馮軍利一直哆嗦引得坐在他旁邊的大漢的不滿。
話說馮軍利爲什麼害怕呢?對方又是何人呢?自然是有原因的。
車一直在開着,不知道到底駛向哪裡,未知的恐懼無疑是最可怕,而那過程最爲煎熬折磨人。
“王天慶你到底想帶我去哪裡?你想幹嗎?”馮軍利越來越沉不住氣,終於主動開口說話了。自從上了車他的話一直不多,要麼就是很被動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對面那個男人只是微微的脫了一點眼鏡看了他一下,然後又迅速的推了上去。
馮軍利一路上一直在看四周,他能清楚地看到車駛的越來越遠了,好像是往城郊的方向駛去的,馮軍利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覺得車開的越遠對自己越不利,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老大,到了。”司機停下車說。
“哦,這麼快。”王天慶低頭看了看周圍,好像還沒有睡夠,而這時候的馮軍利好像經歷了幾個世紀,他看到周圍是廢舊的工廠,已經沒有什麼人煙了,覺得非常不妙。
王天慶先下車。“帶他下來。”
“是。”說着手下就畢恭畢敬的回答。
“還不快下來。”兩個人兇巴巴的對馮軍利說。
一下車,馮軍利就“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天慶,求求你饒了我吧。”馮軍利幾乎快哭了出來。
“欠你的錢我真的會還的,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馮軍利哀求對方。原來這王天慶是馮軍利借高利貸的債主,怪不得馮軍利見到他整個人就立馬慫了。
王天慶低着頭透過墨鏡的縫隙看着馮軍利,笑了笑沒有說話。
“求你饒了吧,我是不會欠債不還的,再給我一些時間吧,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馮軍利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磕頭,希望對方能夠原諒自己。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笑。
“謝謝,謝謝。”馮軍利以爲王天慶已經原諒自己答應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了,於是打算起身,表示感謝,他很慶幸自己這次又可以好好活着了。
“我叫你起來了嗎?”誰知道馮軍利剛剛打算起身,王天慶就開口了,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起身,就是看見你鞋子上有灰,想替你擦乾淨了。”馮軍利害怕的立馬又跪了下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這時候王天慶又不說話了,馮軍利被他弄得心裡很沒底,還是打算上前把他的鞋子擦擦再說。
於是跪着上前用袖子擦乾淨了王天慶的鞋子。
“好了,擦乾淨了看看。”馮軍利對自己擦得鞋子很滿意。
“饒了我吧,欠你的錢我會快點還的,真
的。”然後接着求饒,畢竟在這麼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很容易出事。
對方沒有說一句話。馮軍利以爲對方這次算是放過自己了,打算離開。
“嗯?”王天慶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大漢就上去把馮軍利又抓回來跪在王天慶的面前了。
“跑的還挺快,我說讓你走了嗎?”王天慶一邊打着馮軍利的臉一邊笑着說。
“沒有沒有,我錯了,放了我吧。”可憐的馮軍利一邊被打一邊還要開口爲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放了他。”沒想到王天慶這次這麼爽快,這麼快答應了。這時候手下給王天慶遞了個袋子。
馮軍利又有種不詳的預感,覺得這個袋子可能跟自己有關,很是害怕。
“給他。”王天慶對手下說,接着手下就隨手將袋子丟在了馮軍利的面前,馮軍利害怕的跳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周圍一羣人捧腹大笑。
“打開它。”王天慶朝馮軍利發號施令。
馮軍利不由又開始哆嗦了,遲遲不敢打開它,手慢吞吞的朝袋子的方向移動。
“快點。”王天慶看的有點不耐煩了。
“好。”馮軍利不敢不做,只好快速打開了袋子。裡面竟然是二十萬。
馮軍利驚慌的說:“不用l我不用再借錢了,之前借的錢我會盡快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再借我就真的還不起了。”深怕這是對方逼死自己的計策。
“哈哈哈哈哈。”一羣人又是捧腹大笑。
“你們說我是要借錢給這小子嗎?”王天慶問左右的人。
“呵呵,這小子想的真美。”手下的人回答說。
這下子就把馮軍利弄得手足無措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不給自己錢爲什麼帶到這裡丟這個,難道是想殺人滅口嗎?可是殺了自己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馮軍利百思不得其解。
“這錢不是借給你的,就是給你的。”王天慶皮笑肉不笑的說。
“給我?”這可把馮軍利給驚呆了,不敢要,以王天慶的性子纔不會白白給對方錢呢。
“收下吧。”
“我不敢要。”馮軍利直言。
“你小子不笨啊,收下這錢自然是有條件的。”王天慶告訴他。
“有條件,什麼條件?”馮軍利疑惑的問,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可以被對方利用的。
“聽說你們修理廠現在有一輛藍色跑車?”對方問。
“嗯。”馮軍利老實的回答。
“你只要在哪跑車上做點手腳就好。”
“怎麼做?”馮軍利還是不明白對方說這話的意思。
“這都要我教你?弄下剎車就好。”對方停了停。
“只要你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你欠的帳就一筆勾銷,這二十萬你也可以收下。”王天慶笑着說。
“怎麼樣很簡單吧?”他認爲馮軍利不可能拒絕這麼好的條件。
可是越是看似簡單的事情往往就是不簡單,平白對方出這麼多錢,馮軍利心裡越發慌張,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他幾乎
可以肯定。
“不行。”馮軍利竟然拒絕了。
“怎麼?是嫌太少嗎?”王天慶有點不高興了。
“這事情太複雜了,我做不來,麻煩請別人做吧。”馮軍利不想趟渾水。
見馮軍利拒絕額這麼直接,王天慶的心裡十分不爽。
“上。”直接命令手下上去毆打對方。
幾個大漢吧馮軍利一團團圍住,拳腳相加的,王天慶一旁看着。只是說:“給我狠狠打。”
“救命救命,停手吧,我答應,我做。”馮軍利實在是吃不消了,又不想被打死只好屈服。
馮軍利收下錢,回到修理廠,面對跑車內心掙扎了半天,最後拿起工具。
作爲一個資深修理工,馮軍利當然明白怎麼樣能給開車的司機帶來死亡的威脅,手裡拿着改錐,就爬到汽車下面,準備戳露汽車的剎車油管。
右手哆哆嗦嗦的握着改錐,就在馮軍利準備下手的時候,卻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腿,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整個人就被從跑車下面拉了出來。
“尼瑪,誰呀,大半夜的亂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
冷哼一聲,陳兆軍一把抓住了想要暴走的馮軍利的頭髮,直接丟到地上。
“喂,你是誰呀?啊!”
如果遇到陳兆軍,那最正確的辦法,就是不用等他問,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不然,那就和馮軍利一樣悲催了。
嘴巴剛剛張開,話都沒說一句完整的,陳兆軍就抄起一個大號扳手,直接打斷了他右手的小拇指。
“誰讓你動車的?”
“沒,沒有誰呀,啊!”
看着自己明顯變形的無名指,馮軍利已經欲哭無淚了,尼瑪,人家就是小小的矜持一下下而已呀,用得着這麼暴力麼?
“我,我知道錯了,我說,什麼都說,是王天慶,讓我做的,啊!尼瑪,我都說了,你怎麼還打。”
“王天慶是誰?”
“他是開財務公司的,我欠了他的高利貸。”
“他是誰的手下?”
“好,好像是沈老闆。”
擡頭看了一眼陸風,發現陸風微微點頭之後,陳兆軍直接抄起改錐,準備對着馮軍利的腦袋招呼下去。
“等一等!”
“等什麼?”
“我,我都這麼配合了,你們怎麼還想殺我呀,這,是不是不太好?我上面有八十歲的老媽,下面還有一個八歲的小女兒,你這一招下去,殺的可是三個人呀。”
搖了搖頭,陸風無奈的說道:“爲什麼你這麼這些人求饒的時候,都使用同樣的臺詞呀,就不能換一下麼?”
“換,換什麼?”
“你不是欠着財務公司的錢麼?你可以說做人要講信用,自己沒還完錢,不能死。”
“這個理由,我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看到陳兆軍舉起了改錐,馮軍利急忙喊道:“我錯了,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欠着財務公司的錢,我也不想的,是他們逼着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