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間中,方唐就察覺到有些異樣,皺了皺眉頭,問道:“乖乖阿巧、阿七,楊姑娘還沒起牀?”
阿巧和星期日兩人面面相覷,良久還是阿巧開口道:“親愛的唐哥,剛剛楊姑娘藉口洗漱,藉着洗手間的窗戶離開了酒店……她只是用短信通知我,說是保證不會魯莽行事。”
方唐啞然失笑。
真不會魯莽行事,你趁我送水玲香離開的時候偷偷跑走又算什麼?
掐指一算,方唐算得楊輕絮今日理應不會遇到什麼災厄,也就隨得她去了。事已至此,他方唐可以說的話、可以做的事,都說盡了做盡了,楊輕絮既然實在耐不下性子,難不成方唐還要腆着臉去苦苦挽留?
阿巧見方唐面色透出了半點不悅,忙問:“親愛的唐哥,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找楊姑娘?”
方唐一聳肩,回絕道:“不找了。楊姑娘自己也是相師,肯定會爲自己的判斷負責任。”
星期日急問:“那方唐老大,我們不去找她要幹嘛?難不成真就像你說的待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方唐白了星期日一眼,笑罵道:“媽的,我真該買本新華詞典逼你天天背一頁,什麼坐以待斃,我們這叫守株待兔!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相信我,柳飄飄會摸上門來的!”
因爲那場空中風水局的大膽作風,方唐認準了柳飄飄會主動出擊。誰想到接下來一連三日都是風平浪靜,別說柳飄飄或者乾坤眼的其他成員,就是楊輕絮也徹底斷了音訊,彷彿整件事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這下子,就是方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無奈他困在知人境界,能算的範圍很有限,而楊輕絮的吉凶,又一直算不出個什麼特別的徵兆。
難道我真的算錯了?柳飄飄識穿了我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策略,乾脆把我晾在一旁,讓我自己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
一個念頭滋生出來,方唐忍不住就越想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