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父親的手該去醫院看看了,應該把手上的紗布拿下來了。”
葉天微微皺眉,呂正德的手,他當初是看過的,但是猶豫抱着紗布也沒有多想多看,但是卻一直想着,下次陪着呂雪一起去,沒想到自己就給忘了。
“我今天沒事了。”葉天說道。呂雪一愣,卻呆了一點高興的樣子,看向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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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沒事了?”段幹峰眼睛倒是瞪大了,瞪着葉天:“我勞師動衆,驚動了那麼多人,你今天就不去了?”
“不去了怎麼樣?”葉天微笑着看着段幹峰:“不僅僅我不去了,我估計你也去不成了。”
“我去了!”段幹峰幾分崩潰的撓了撓頭髮:“你說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葉天看着段幹峰崩潰的樣子就樂了:“我讓你上輩子不檢點的?”
說完葉天也不再理臨近崩潰邊緣的段幹峰,就和呂雪去了呂正德的屋子,段幹峰一定是動用了人的,但是也沒有如同他說的那樣危言聳聽,而對於呂正德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呂雪一說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絕對是要去看的。
三人來到了呂正德的房間,呂正德的情緒還算是穩定,只要呂雪和呂雪的母親,在呂正德身邊吧,基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平常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反常,只是一看不到呂雪的母親就開始哭,就彷彿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三人走了進來,呂雪的母親,正坐在牀邊上,而呂正德就這樣癡癡的看着呂雪的母親,眼神之中全是愛戀之情,估計現在呂正德唯一記得的,就是呂雪的母親了。
呂雪的母親看着走進來的這三個人笑了笑,呂雪走了過去,小聲說道了,呂雪的母親點了點頭。
“伯母好。”葉天和段幹峰紛紛問了好。
呂雪的母親微笑着點了點頭,呂雪翻譯到:“我母親在問你們好。”
幾人合力把呂正德弄上了車,呂正德一直十分的安靜,只是眼神一錯不錯的頂在呂雪的母親的身上,只要一看不見呂雪的母親,就會有幾分慌張,幸好呂雪的母親並沒有離開視線太遠。
這次幾人到醫院的時候,沒有在驚動那個院長,只是拆紗布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而呂正德根本不讓別人碰他,要不是呂雪的母親,曾經學醫,也跟着來了,估計這個紗布是拆不下來了,雖然是在醫院,但是卻只是借用了醫院的工具,所有的一些都是呂雪的母親親自上手。
當紗布落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傻了,呂正德手上的手指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手掌,看起來圓圓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呂雪的母親的眼淚一下流了下來,就這樣緩緩的跪在了地方,捧着呂正德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臉上。
呂正德看到自己的妻子這個樣子,有一些慌亂,這段時間裡,彷彿也只有呂雪的母親能夠引起他的慌亂,他甚至有時候連呂雪是誰都不記得了。
呂正德的嘴脣努力的蠕動着,彷彿在說,別哭,別哭,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聲。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站着,直到呂雪的母親停止了眼淚,本來呂正德是要
留院觀察幾天的,但是由於呂雪的母親強烈反對,所以當天就出院了,只是拿了一些藥品。
“我去問候問候我的老朋友。”就在幾人要走的時候段幹峰彷彿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着就要跳下車。
葉天也沒有阻止,任由段幹峰去做了,而呂正德的目光看着這個醫院彷彿產生了什麼恐懼一樣,一直往呂雪的母親懷裡轉,葉天微微皺眉,呂雪輕聲安慰着:“爸,別怕,沒事的,我們都在你身邊,咱們一會就回家,一會就回家。”
沒過一會,段幹峰猴子一樣的身影就出來了,一蹦就上車了:“走吧,那小子不再,說是出國進修了,要過一段時間在回來,倒是在說吧。”
“恩。”葉天答應了一聲,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別墅內的空氣有一些沉悶。
呂正德受傷的事情,呂雪並不是很少受,而這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把對方當做親人了,有一個人不好受,這個屋裡的氣憤自然不會太好。
如果要是平時,呂雪或許還能夠掩藏一些,而今天,那一層層的紗布落地的時候,彷彿不僅僅是讓呂正德的傷暴露在了外面,更加的讓呂雪心口的疼在一次被撕裂開來。
這也是第一次吃晚飯,呂雪並沒有收拾碗筷,直接就回屋了。
今天林茹茹也分外老實的坐着,看着林茹茹的樣子,葉天不禁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你回去好好收拾東西吧,明天我帶你們去散心。”
林茹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呂雪的屋子,老老實實的就回去了。
葉天給了段幹峰一個眼神,兩人就一起回到了葉天的屋子裡。
一進門剛關上門,段幹峰就笑了:“誒,你說,阿姨會不會以爲,你跟我乾點什麼了?”
葉天幾分不屑的看着段幹峰一眼:“就算是我要乾點什麼也不能跟你啊,怎麼不得找個好看的。”
“你覺得我不好看?”段幹峰瞪着葉天說道,段幹峰是想要緩和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憤,但是奈何葉天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段幹峰神色微微一沉,然後點了點頭:“這次事情,會不會是因爲我引起的?”
葉天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想,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這件事情的引起人,我已經處理好了。”
段幹峰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如果我要是今天沒有看到呂正德的手,我也想不起來這個事情。”
葉天看着段幹峰,他從呂正德出那個手術室的時候,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呂正德已經把自己的聲帶給毀壞了,而那個屋子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利器,他居然會傷的比呂雪的母親還嚴重,這倒是不說,那屋裡裡面,雖然被簡單的收拾過,但是葉天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換的東西不多,毀壞的東西也不多,也就是說,呂正德根本沒有如何傷害自己,那他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今天當紗布被拆開的時候,他就更覺得不對勁了,那手的模樣,並不是一個精神病人,能夠做的這樣平整的,就算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都需要一些功夫,更何況呂正德下海經商,在那個方面已經
不擅長了。
段幹峰停了一會,才用他的聲音,把葉天從自己的思考之中拉回來:“我雖然沒有必要,跟林俊奇接觸,但是林俊奇卻很有討好我的必要,你應該知道,珠寶玉石這一個行業,無論放到哪個年代,倒是一個很好的行業。”
葉天點了點頭,段幹峰繼續說道:“林俊奇和我合作的文件,現在還放在我的桌子上,那份文件,是我接收到,所有文件之中,最沒有新意的一個,看不出來任何亮點,我也看不出來任何的利潤可圖,如果要是平常我一定扔了,但是那天,抵上這個文件的,卻是一隻特別的手”
段幹峰緩緩閉上了眼睛,葉天微微眯眸,一直特別的手手怎麼樣纔算是特別,沒有手指,只剩下手掌,不知道算不算是特別。
“那隻手沒有手指,只有手掌,而手掌已經腫脹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圓球,就彷彿那個手從來就沒有過手指一樣。”段幹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他到現在都想不出來,是誰會這樣的心狠手辣。
“就像,呂正德的手?”葉天緩緩說道。
段幹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說道:“你相信呂正德,是因爲呂雪的母親的事情,自己瘋了的嗎?”
葉天搖了搖頭,他一直都不相信,以呂正德的爲人,如果要是呂家出了事情,他一定是抗到最後的一個,他要爲整個呂家的負責,在他死之前,整個呂家就一定要有人接手,不然他連死都閉上眼睛,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瘋呢?
雖然他曾經交給了自己一個遺囑,但是那個時候,他只怕是只想裝瘋吧,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卻真的瘋了。
“你說,那個醫院會是林俊奇的嗎?而我的那個好友我現在甚至都想不起來,是怎麼跟他認識的了,而他手上的白手套,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段幹峰說道。
葉天也在回憶着,那個自己從一開始就懷疑的人,他手上的白手套,卻是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無論是什麼時候,彷彿他天生就準備給人做手術一樣。
“不是林俊奇的人。”葉天堅定的說道,那個人身上的氣勢,雖然掩蓋的很好,但是葉天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給別人做手下呢。
段幹峰靠在葉天的牀上,緩緩的揉着眼睛,一個是因爲上火,另一個就是因爲真疼啊
“不管對方,是什麼意思,我們看着就可以了。”葉天緩緩說道:“對方的意思,不過是要對付我們的意思。”
段幹峰看了葉天一眼,自然也明白了葉天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明天就走,這裡所有的事情就不管了?”
葉天點了點頭:“明天帶着呂雪他們一起走,我本來是想要帶她們出去散散心的,沒想到安靜了這麼長時間,偏偏挑這會兒出事,咱們兩個警惕一點,最好能讓這些女孩子玩好。”
看着葉天嘴角的弧度,段幹峰幾分無語的說道:“你還說我,我看你纔是一個正正經經的情種,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樣呂雪怎麼散心能開心呢。”
“男人嘛,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麼男人。”葉天說道,瞄着自己牀上的枕頭,想着今天是不是應該換換屋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