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小姐被這話噎了一下,她明顯沒料到團裡還有這種極品,本來還有個小典故也被吞回了肚子裡,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媽閣是葡萄牙語的譯音,就是澳門的意思。”
“葡萄牙人真他妹的不是玩意,把個好好的地名翻譯得好像罵娘似的。”那爺們憤憤然道:“以後老子就管葡萄牙叫媽壁了,兩個地方加起來正好叫媽閣壁。”
汗!這都哪跟哪了?導遊小姐腦門上冒出幾條粗黑線,徹底被這貨哽得翻起了白眼,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旅行社派來的車子直接將所有人送到了位於路氹金光大道地段的威尼斯人大酒店,這座酒店足可稱得上極盡奢華,裡面擁有世界一流的各種配套設施,其中包括博彩、會展、購物、美食、休閒娛樂……置身其內好比進入了一個小型城鎮一般。
此次東南亞賭王大賽就是在這裡舉行,倒是爲徐青提供了近水樓臺的便利,不過這酒店實在太大了,一個不小心還真有迷路的可能。
旅行社所定的房間用的是套餐,祝曉玲特意自行加價定下了一個皇室套房大牀間,每天近兩千塊,還附帶早餐,但徐青更中意大牀。
祝曉玲對澳門很熟,領着徐青到了房間,剛進房間這貨就一把橫抱起了熟女姐姐直接衝向了大牀,兩人如火般的熱情迅速燃起,身上的附贅像裝了機括般彈開,在這異鄉的大牀上展開一場酣暢淋漓的盤腸大戰。
人上人忽而變作人下人,肉在肉中緊密相連,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化作汗水與呻吟,激情的釋放沒有年齡與界限,衝刺,撞擊,原始而奔放,當熱戀中的男女共處一室時就該如此,尤其是躺在同一張大牀上。
良久,榨乾了所有精力的男女相擁而眠,凌亂的牀單上水漬斑斑,整個房間內飄蕩着一股體液混合的味道。
第二天兩人沒有隨團去觀光遊覽,而是選擇了自由活動,祝曉玲帶着徐青到海鮮自助餐廳吃了一頓豐富的早餐,然後又領着他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博彩大廳,或許是因爲賭王大賽的關係,這間號稱世界第一的賭場內人滿爲患,走廊兩旁的賭桌上都圍滿了人,大家都想搏一搏連贏九把的好運氣。
據不完全統計,澳門賭場每年要吞吐至少三千萬名賭客,而賭博則有百分之五十的輸贏機率,當然事實上百分之五十累計的次數多了一樣能讓你囊空如洗。
有人將賭博做了一個很形象的示範,兩個大小相同的瓷碗,其中一個盛滿清水,而另一個卻空空如也,然後將清水倒入空碗中,一空一滿交替反覆,你會發現碗中的清水在這循環的過程中漸漸減少,到最後兩隻碗中涓滴不存。
百分之五十的贏面讓無數賭客趨之若鶩,最終無法自拔,試想一下如果吸毒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上癮機率,癮君子不但不會減少,反而在僥倖心理的驅使下會成百上千倍的增長。
博彩就是一個能滿足人們內心深處投機心理的行當,欲|望本身無所謂對錯,最主要是本身看待它的態度,某些追求無慾無求者,本身就已經有了欲|望,莫要太過沉淪其中就好。有人說賭不是病根,它只是人生觀的併發症。
祝曉玲和徐青在進入賭場前已經把手機寄存了,就連錢都是帶的港幣,還好徐青的身份證上虛了一歲,剛好滿了十八歲,否則這哥們只能留在外面乾瞪眼了。
“要不要玩幾把?小賭怡情,別太沉迷了就好。”祝曉玲挽着徐青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徐青微笑着點了點頭:“換一萬塊的籌碼吧,我不論輸贏也不會再加的。”
祝曉玲嫵媚一笑,帶着徐青去換了五十個面值兩百的籌碼,兩人來到了一個玩骰子的賭桌旁,徐青並沒有急着下注,而是選擇了觀望。
結果這一看之下他立刻就決定了不玩骰子,因爲這裡的骰子根本不是用搖過再壓的方式,而是選用的壓過再搖骰的方式,壓過之後荷官只需輕按一下啓動鈕,骰盒中的骰子就會嘩嘩震動,然後電子賭桌上就會自動顯示出搖出的點數,不愧是百分之五十的贏面,純粹靠蒙的。
這樣的賭桌就算徐青有透視之眼也白搭,他根本無法預測將出的點數,只能拉着祝曉玲走到了一桌玩二十一點的賭桌旁,相比起骰子來這種賭法贏錢纔有把握,連贏九把並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賭桌前共坐着五個人,正巧有一位賭客輸光了面前的籌碼起身離開,徐青笑眯眯的坐了上去,也不介意熱凳子。
二十一點玩法簡單,對於徐青而言薄薄的牌盒根本無法阻止透視之眼,不用任何繁雜的計算,目光一掃之下一切瞭然於胸。
第一把在面前下注的小彩圈裡放了個五個籌碼,荷官發過來兩張牌,紅心八和方片十,然而荷官自己則拿了一張草花十和一張紅桃皮蛋,除非有人能拿到二十一點,否則必輸無疑。
前四家爆了兩家,另一位拿到了十九點,徐青上家坐的是一個至少四百斤以上的大胖子,咋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座肉山,這傢伙腰上的肥肉都從椅子靠背縫隙中往外擠出了不少,而他拿的牌不大,才一對小四。
徐青已經看過了牌盒最上面的幾張牌,只要這傢伙不分牌自己就贏了,下一張牌是張黑桃K,十八點應該不會往下要牌了,接下來就是一張方片三,吃到就是二十一點。
胖子果然要了一張,湊成了十八點,稍微猶豫了一下選擇過。徐青面前是十八點牌,他微笑着要了一張,當方片三翻開時,胖子臉上的肥肉顫了顫浮現出一抹懊悔之色。
荷官面無表情的翻開自己的牌,吃四家賠一家,而且賠的這家下注不大。徐青拿去了贏來的五個籌碼,仍舊留一千塊,眼神兒一閃望着身邊的姐,似乎在說,瞧,哥會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