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少女嚅囁了一下,咬了咬嘴脣把手放入了褲兜裡,慢吞吞的掏出來一塊拇指肚大小的紅石頭,託在手心伸到了徐青跟前。
“我在樹林裡撿了一塊石頭,本來還有個瓶子裝着的,不小心打碎了……”少女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連她自己也聽不到了。
徐青捏起那塊紅石頭,皺眉微微一皺,他竟然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彷彿手裡拿的不是塊石頭,而是一大滴凝固的鮮血。
“蛇喜歡血腥味,還有蚯蚓身上的黏液,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塊石頭應該就是差點讓你們送命的東西了。”
徐青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像把石頭放回少女手心,沒想到她渾身一抖,飛快的把手縮了回去,磕磕巴巴的說道:“丟了它……這東西,我……不要了。”
另外兩位少女也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齊聲道:“丟掉,快!”就連一旁的祝曉玲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徐青的胳膊。
徐青眉頭一皺,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鈔票,把紅石頭層層包住,然後又拿了個塑料袋子裝好,湊到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了血腥味後才放進了口袋裡。
“這東西有點古怪,你們既然不要了那我就拿回去玩玩。”
三位少女一個勁點頭,半路上就下了車,急急忙忙離開了,竟然連個名字也沒留下。
徐青從沒想過圖什麼回報,搖搖頭由得她們去了,就當是做了一回無名英雄。
車子直接行駛到了酒店門口停下,祝曉玲掏出一張百元美金付了車錢,沒讓司機找零,拉着徐青匆匆回到了房間。
沾了一身泥塵的徐青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趁着祝曉玲洗澡的工夫又拿出那塊打量了起來,這次他用上了眼睛的異能,發現石頭內部血紅一片,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從房間抽屜裡找出個玻璃藥瓶把石頭裝了進去。
這東西能不能引蛇要等試過才知道,如果真有奇效的話,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房間裡配有電腦,徐青開了機坐到了電腦旁,在搜索引擎中輸入了‘臺灣麻將’四個字,出來一大堆結果,找了個臺灣麻將玩法的結果點了進去,他現在需要快速掌握與臺灣麻將有關的規則,臨陣磨槍應付賭王大賽。
臺灣麻將打法和內地的麻將打法不太一樣,相對而言門道多了不少。梅蘭竹菊皆君子,春夏秋冬四季花,莊閒胡牌十七張,算番計臺樂淘淘,一對將眼居中坐,嚦咕嚦咕樂翻天。
什麼大小四喜、大小三元、清一色、混一色、湊一色、槓頭開花、海底撈月……各種牌面組合不勝枚舉,徐青在電腦前傻坐了兩個鐘頭才勉強摸透了一些門道,心談人民的智慧無窮無盡,連個小小麻將都這樣博大精深。
祝曉玲見他一個勁研究麻將牌,時而皺眉時而苦笑,心中自然猜出了怎麼回事,這傢伙敢情在臨陣磨槍呢!於是趿着拖鞋走到了小情人身後,柔聲道:“這樣看沒用的,還是找個遊戲平臺打幾局更容易上手。”
徐青雙眼一亮,回頭道:“姐,你幫我找一個打臺灣麻將的地兒,我幫你按摩行吧!”說完起身把祝曉玲拉到電腦桌旁坐下,很乖巧的站在她身後伸手做起了按摩。
剛開始這貨還老老實實的按着肩膀,不過很快就把手順着她肩胛骨往下滑探入衣襟捉住了兩隻大白兔。
“姐,它們好像大了很多呢!”低低的輕語聲在祝曉玲耳畔響起,帶着絲絲暖風撥動着心絃,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鼻音,扭動了一下半身,低嗔道:“別鬧,網站出來了。”
“唔!硬了!”小徐同學口中胡言亂語,某部分啪嗒頂在了姐的後背上。祝曉玲身子一軟,徐青順勢將她攔腰抱起,壞笑道:“先打仗,再打牌……”房間裡靡靡之音四散蕩漾,梅開又是一度春。
天色已晚,身心俱疲的祝曉玲直接打電話叫了兩份客房餐,懶洋洋的靠在牀頭望着精力充沛的小情人打臺灣麻將。
電腦上打麻將用異能也是白搭,但卻是一條熟悉臺灣麻將打法的捷徑,徐青超強的記憶力能讓他熟記住四家出過的牌,無形中又多了一項優勢,過了大半個鐘頭,他已經是贏多輸少了,就連旁觀的祝曉玲也嘖嘖稱奇。
“胡了,嚦咕嚦咕!八臺,連莊二次五臺,自摸一臺……”
徐青這把抓了個八對半,單吊二筒,摸了個二筒,口中熟練的算出了臺數,看得祝曉玲疲倦的雙眼一陣閃爍。
徐青回頭一笑道:“姐,贏了三千萬全給你買新衣服。”
祝曉玲像打了雞血般從牀上彈了起來,勾住徐青肩膀主動獻上了黏吻,兩人再次燃燒。
第二天清晨祝曉玲有點私事離開了酒店,徐青獨自一人來到了賭場大廳,口袋裡揣着二十萬泥碼,走起路來嘩嘩作響。
剛進大廳一個精明幹練的疊碼仔就迎了上來,因爲他發現了徐青手上的翡翠戒指,常年混跡賭場的經驗告訴他,能帶上這種價值不菲的戒指的賭客一定是大金主。
疊碼仔這種職業在澳門賭場中是不可或缺的,其性質就像賭場與賭客之間中介人員,他們眼光很毒,能憑經驗分辨出普客與豪客,並提供貼身服務,鼓說賭客們下注博彩,並遊說賭客‘洗碼’,即將他們所贏來的籌碼轉換成‘泥碼’從中獲取提成。
疊碼仔有時候像導遊,只需短短几分鐘就能將賭客們㊣(5)從陌生人變爲至親好友,你賭錢他打氣,往往賭場中叫得最歡快的就是他們,有時候贏錢的賭客們不願洗碼的時候也會適當給一些小費,稱之爲茶錢,對於疊碼仔來說也是一項不錯的收入。
如果遇到有財力的賭客一時週轉不靈,疊碼仔還能提供借貸服務,當然利息較高,屬於高利貸一類,向徐青這種賭客只要用手上的戒指作抵,借上兩三百萬也無妨。
招呼徐青的疊碼仔姓劉,屬於內地來的‘撈仔’,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很熱絡的和他打起了招呼,然而當對方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摞‘泥碼’和那塊標註着九字的牌子時,小劉臉色微微一愕,隨後笑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