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竄出來的兩人反應極快,腳還沒站穩就端起槍朝撲來的狼羣一陣狂掃,恩得力的子彈快打完了,這兩位在地底下的可一槍未發,出來見到羣狼圍攻當即就是一波彈雨掃了過去,狼羣密度太大,就算是胡亂開槍也能彈不虛發,一時間數十條惡狼被打成了血漏勺。
恩得力已經打光了槍裡的子彈,反手從圓木上拔出狗腿子彎刀,迎着疾撲而至的兩條惡狼橫掃過去。
銳利的刀鋒破開狼腹,熱烘烘的腸子和着鮮血嘩啦淌出,那兩條惡狼同時怪叫一聲,前撲的身軀直接栽倒,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死透了。
隨後衝上來的惡狼張開大嘴對着同類的屍體一陣啃咬,很快就把兩條狼屍啃了個屍骨無存,只留下幾團零星皮毛留在地上。吃過同類屍體後的狼羣愈發變得瘋狂了,悍不畏死的撲向恩得力,刀光霍霍,橫劈豎挑,但凡被彎刀劈中的惡狼無一不是骨斷筋折,有不少頭頸分家慘不忍睹,地裂旁的土地被鮮血浸染,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欲嘔的血腥氣味。
徐青同何尚兩人背靠背端着衝鋒槍,一波波彈雨灑向狼羣,硬生生將它們疾撲上前的攻勢打退,然而狼羣前赴後繼,根本不懼生死,撲倒在地的狼屍越來越多,居然在兩人跟前鋪成了兩個半圓,不少重傷未死的殘狼躺在地上哀嚎,那淒厲的叫聲刺得人耳膜發酸。
“何尚,用護身罡氣,狼牙是沒辦法傷到你的。”徐青把槍口一擡,護身罡氣頓時將他衣袖撐得鼓盪起來,衣襬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何尚笑道:“老大,你該不會是受了老和尚影響,變得悲天憫人了吧?對付這羣吃人的畜生就該全部殺光。”
徐青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小心哥抽你。”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的他說話的語氣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何尚趕緊吐了吐舌頭把槍口擡高。
兩條惡狼飛撲而至,張開大嘴狠狠咬向徐青脖頸,然而離他身體還有一尺光景就被護身罡氣直接彈飛,崩掉了幾顆血淋淋的尖牙。
何尚現在已經是地境武者了,護身罡氣雖說沒有徐青強悍但也絕非狼牙能咬穿的,兩人閒庭信步的往前走着,撲上前的惡狼被紛紛彈開,掉在地上除了崩掉幾顆大牙外性命無憂,不過嚎叫了一陣卻再也沒有了重新撲上來的勇氣。
禽獸也是有智慧的,試過之後擺明了吃虧的肯定要休息一段時間再試,這和被子彈打過不同,試過子彈威力的惡狼非死即傷,同樣也不可能有重新往上撲的。
恩得力身爲黃境武者尚未能達到內氣外放的程度,但一柄廓爾喀狗腿彎刀舞得潑水不進,身邊的狼屍堆成了一座肉丘,卻絲毫不露疲態,可憐那些不知死活的惡狼依然悍不畏死的往前撲,給他徒增了幾分殺孽!
嗷嗚——
一聲淒厲的狼吼劃破夜空,羣狼頓時如潮水般調頭退去,只留下滿地狼屍觸目驚心。徐青循着狼吼聲望去,只見在百米外的一座土丘上站着一匹威風凜凜的白狼,碧綠的狼眼宛如兩盞綠燈,在暗夜中格外引人注目。
狼羣來得快,去得也快,臨走前還帶走了所有受傷的殘狼,死去的惡狼鮮血泊泊流淌,匯聚成一條條小水溝灌入了地裂之中。
恩得力彎腰在一條狼屍上拭乾淨刀上的血污,反手把刀納入皮鞘,快步走到了兩人跟前,徐青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記,低聲道:“老恩,辛苦你了。”
恩得力咧嘴一笑道:“幾條癩皮狗,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不過這鬼地方沒信號,咱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徐青一點頭,轉頭對何尚使了個眼色,這廝會意的笑了笑,從兜裡摸出幾顆高爆手雷揚手丟進了地裂之中。
轟隆隆!聲聲悶雷般的巨響傳出,地裂兩旁的泥土一陣鬆動,居然垮下去許多,想來下方的洞穴已經坍塌,短時間內再也沒有人會去攪擾那位老僧埋骨之所了。
“老恩,不瞞你說,我已經恢復了所有記憶,但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徐青手掌依然搭在恩得力肩膀上,眼神中浮起一抹凝重之色。
恩得力神情一滯,臉上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老大,有什麼事儘管直說,只要老恩能做到的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幫你。”
徐青點頭道:“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不管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能做到嗎?”
恩得力疑惑道:“要是頭兒問起也不說嗎?”徐青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地下這幾天除了恢復記憶之外他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地下三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並不過份。
恩得力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道:“行,這次的事情我誰也不會說,頭兒要是問起我就說迷了路。”
何尚笑道:“哈哈!這藉口不錯,就說迷了路!”
徐青大笑道:“既然現在找到路了,那就一起回家,哈哈哈……”一陣朗笑在夜空中遠遠蕩去,三人收拾好了行囊朝來路走去。
這一趟地底之行徐青因禍得福,他不但恢復了所有記憶還從老僧遺留下的那尊小金人上吸收了整整兩天兩夜金氣,同時他也明白了那位威猛老僧的真實身份,菩提達摩,東土禪宗初祖,真正的聖境武者,那尊小金人就是他飛昇西方極樂留下來的內丹,聖經內丹。
除了得到聖境內丹之外徐青還在達摩留下的那件袈裟上發現了幾幅圖畫,好像是三招平淡無奇的掌法,上面用梵文做出了標示,可惜他看不懂梵文,只有等回去之後再想辦法找人翻譯了。
達摩祖師爲什麼會圓寂在公格爾山下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冥冥中似有註定讓徐青來繼承他的衣鉢,達摩指骨就是一個牽引,命運這東西世上無人能窺透玄機,地境,已經成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