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一座對外貿易相當發達的城市,在這裡見到幾個洋老外稀鬆平常,就是沒牙的老頭老太太也能溜嘴說上幾句‘英格蕾絲’,洋老外多了伴隨而生的產業也跟着多了起來,有市場和利益永遠不乏追逐者。
江城光外商酒店就有好幾家,最差的要數城南的饃饃蛋外商酒店,其實它的全名是小洋蔥酒店,但外形設計不像洋蔥反而像個立起來的土豆,俗稱饃饃蛋,有好事者就給他取了個更形象的名字。
饃饃蛋酒店的老闆據說是匈牙利人,估計也是個不管事的甩手掌櫃,這裡的衛生條件髒亂差全包,偏偏生意卻紅紅火火,掛着三星級的牌子享受的是菜市場的待遇,熟悉的人都知道,這裡能吸引顧客的地方有三點,胸、壓、犁。
男人來了可以找到這三點就足夠了,寂寞的洋老外能在他鄉遇故知,住宿條件差點也認了,這裡消費便宜,但有個規矩,不收華夏住客,或許也正因爲這點,一直以來這裡都沒出過什麼掃黃事件,完全可以敞開了愛個痛快。
酒香不怕巷子深,妞多不怕無客來。偏僻的饃饃蛋酒店今天又來了兩位住客,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給人造成的視覺衝擊相當強烈,最牛氣的是他們叫了六個小姐,都是膀大腰圓的匈牙利大妞,真懷疑這兩位會不會暈倒在大妞們膨鬆的肚皮上。
牀單是黃白相間的,上面還有一塊塊不規整的黃邊褐斑,伸手一摸就知道斑塊頗有硬度,有經驗的都知道這是體外開槍的結果,進房間就能聞到一股子讓人皺鼻的腥味,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種特殊的味道或許也能讓某些人更興奮。
胖子頭頂扎着個小辮,此時正在一位趴着的大妞背後撅屁股猛犁,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犁地是一種愛好,這頭洋牛也不例外,有些日子憋慘了,需要好好鬆快一下,他身旁還趴着兩個膀大腰粗的大妞,她們是標準的耐轟炮臺,時刻準備等待小炮來襲。
炮聲隆隆,叫聲嗷嗷,小辮胖子儼然成了一位不知疲倦的鬥牛士,從黃昏日暮奮戰到了滿天星斗,六個活力十足的大妞成了六堆白花花的爛泥,一動也不動任憑那一胖一瘦在肚皮上折騰,嗓子都叫沙啞了,嘴脣只能一張一翕機械式的顫動,活像六條離開了水的大白魚,在垂死邊緣掙扎,真是行行有風險,賺錢不容易。
一個房間,兩張大牀,一胖一瘦兩人好像在比賽誰更持久,扎小辮的胖子眉頭微皺,他已經感覺身下的大妞從沼澤變成了沙洲,他偏轉頭對還在犁乾地的瘦高個喊道:“維克多,給她們算了。”
叫維克多的瘦高個嘿嘿一笑道:“李斯特,這是你最喜歡的類型,再玩上兩個鐘頭纔給她們。”話音剛落,他身下的大妞已經翻了個白眼暈厥過去,兩個小時,這頭瘦驢子是要人命啊!
胖子搖了搖頭道:“你慢慢玩,我給了,今晚還要辦事。”說完用力往前一拱,抖着肩膀哆嗦了幾秒才往後撤身,伸手從放在一旁的褲兜裡翻出一疊鈔票分成三份丟到了大妞肚皮上。
“可以了,你們走吧!”胖子一臉厭惡的衝癱在牀上的女人擺了擺手,那模樣就像趕蒼蠅似的,這種交易就四個步驟,談價、辦事、付錢、滾粗,到了最後一步已經不在乎態度了。
說來也怪,前一秒還爛泥似的女人徒然間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從牀上彈了起來,伸手拿起鈔票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抱着各自的衣褲飛也似的跑出了門外,她們真不想在這裡多呆了,今天這點錢賺得真不容易,好在數量上還比較滿意。
見這邊已經完事付款,瘦高個那邊三個大妞開始不耐煩的催促起來,各種污言穢語一起抖了出來,說他牙籤窮攪和的有,說他吃藥的有,還有說他硬度不夠的,居然讓他提前收了工,甩了一疊鈔票讓她們滾蛋。
眼見三個女人扭着***走出門外,瘦高個一個箭步衝過去關上了房門,用最快的速度四處檢查了一遍,在牆角發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一般這種不正規酒店都會裝上攝像頭什麼的留個證據,早在他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這中證據。
瘦高個轉身走到牀邊,迅速穿上了衣物,他把雙手戳在褲袋裡吹着口哨走到了攝像頭旁,突然掏出一塊酷似雞眼貼的玩意沾到了攝像頭上,這東西可以複製出一個假想,從攝像頭內看到的畫面就是兩人都已經睡下了,這樣可以留下不在場的證據,方便行事。
胖子伸手一把抓住頭頂的辮子用力往上一提,噗!整張臉皮竟然全部鬆脫,被他一下給提溜了起來,這玩意是個頭套,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材料不同,取下頭套後的胖子已經換了一副全新的面孔,臉部完全看不到多餘的肥肉,還有點小帥氣。
胖子扭動了一下脖子,渾身骨節發出一陣爆豆子般的脆響,啪啪啪——他身體居然在迅速長高,闊實的身板也隨之縮窄,不到五分鐘,矮胖子成了個金髮碧眼的帥哥,無論是體型相貌都發生了顛覆常理的改變。
瘦高個好像不甘示弱,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到腳下,擡頭髮出一聲沉喝:“嘿!”他周身上下的肌肉好像突然間迸了出來,瞬間把皮膚撐鼓,從一個癆病鬼模樣轉眼變成了不遜於健美先生的肌肉男,這種改變比胖變瘦更匪夷所思!
兩人完全改變模樣後很有默契的取出行李箱放在牀上打開,開始各自準備今晚行動需要使用的裝備,這兩人酷愛用刀,箱子打開面上就放着兩把刀,兩把交叉擺放的帶鞘利刀。
這兩人有個共同點,都沒有帶任何熱武器,行李箱中最好的武器就是刀,各種刀,帶鞘的長刀,不帶鞘的短刀,還有扣在掌心的爪刀,套在五指上的指刀……零總各有幾十把,徹底改頭換面的兩人手腳麻利的從箱子裡揀出最合用的刀子掛在腰間、胸口、腳踝、小臂,不到一刻鐘,所有刀子都被他們一股腦兒上了身,這是要上演一幕現代版的悍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