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盾牌漸漸分崩離析,納路達悲情絕望,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妖魔是恐怖的,被妖魔所說,勢必屍骨無存,而最恐怖的不是被妖魔所殺,而是被他們抓住,那就會被生吞活剝,活活一口一口吃掉。
妖魔也是強大的,一般的人類,幾乎無法戰勝同級別的妖魔。
很顯然,這妖魔不想一下子殺了納路達,他要將納路達生吃,所以,還給了納路達一點希望,但納路達的強勢,已經讓這頭妖魔盡顯自己的力量,超越甚至有些碾壓納路達的實力。
此刻,納路達已經明白,妖魔口中的黑光持續不斷,他的盾牌遲早要被摧毀,除了躲,已經沒有別的退路,然而躲得了一時,卻難以去躲接下來的攻擊,何況,他還有一個人要守護。
不如抵擋着,爲守護之人創造一點生存機會。
“殿下,卑職還能擋一會,你跳下懸崖,下方是河流,應可以借河水掩飾自己的氣息,如此還有生存的機會,希望殿下回去國都,不要爲難卑職的家人。”
納路達看來,自己的生存機會已經全無,剩下的作用,就是拖延時間罷了,唯一的希望,也不是爲了救所謂的殿下,只是怕自己保護不周而禍及家人。
那殿下後退兩步,忘了眼數百米高的懸崖底部那湍急的河流,須知道,神界的壓力,讓環境對修士有了巨大的破壞力,齊天境界才能御空飛行,而齊天境界之下,原本在仙界,多高的地方,地雄境界的強者都不可能摔死,但在神界,五百米左右能將地雄境界摔成肉醬,而若地雄之下,即便人靈境界,都可能直接摔個魂飛魄散,而這位殿下的實力應該只是剛剛踏入明心境界,這數百米高的懸崖對她而言是致命的,儘管下面有河流,她還是不敢跳下去。
見她神色又驚又急又怒,可謂複雜之極,最終卻剩下一臉怒容,喝道:“納路達,你讓本公主跳下去,豈不是九死一生?你還想本公主放過你的家人,沒門!”
納路達大急:“殿下,卑職拼死守護,已經盡職盡能,希望殿下網開一面啊。”
“愚蠢!”陳爭實在看不下去,世上怎麼還能有這樣愚蠢的人?人家要殺你全家,還保護什麼?反正要死,不如把這娘們拉下水,死也拉個墊背的,何必做無用的求饒?
陳爭已經從樹杈後現身,身形一閃,來到納路達身前,伸手將黑光擋住,黑光衝擊着陳爭的手掌,雖然感覺到一點疼痛,但兩個境界的實力碾壓,這頭獅子妖魔的攻擊顯然對陳爭造不成半點傷害。
陳爭本想將妖魔殺了,但念頭一轉,他卻五指張開,鼎力形成壓力,直接壓迫着妖魔,雖然陳爭不懂重力術,但自身力量造成的壓力,卻要比納路達還強大數倍,直接將妖魔壓得趴在地上,雖然他想掙扎,卻連動一動的能力都沒有,看來,重力對妖魔也是有攻擊效果的。
納路達震驚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單手就將明心境界的妖魔壓制住,這是什麼實力?這又是什麼人?
那位公主也驚詫的瞅着陳爭,從容,強大,霸氣的印象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中,讓她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漸漸平息,反而有種窒息的感覺。
接下來的一幕,卻更讓兩人震驚,因爲他們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五指握住,而那被壓制的妖魔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是陳爭將妖魔收入了自己的六道世界中,陳爭還沒時間去好好研究自己飛昇之後的力量以及丹田裡的六道世界,但要殺妖魔的一刻,陳爭忽然意識到,自己可以將無法抵抗自己力量的生靈收入六道世界中,至於作用,陳爭還不清楚,但他還是決定把妖魔收進來再說,留着慢慢研究就是了,反正,在六道世界中,這妖魔就完全的在陳爭的掌控中,出不了任何意外。
納路達從震驚緩過神,連忙深深鞠躬:“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陳爭其實並不是想救納路達,只是覺得這傢伙太過愚蠢,實在看不下去,懶得等妖魔殺了他再來個英雄救美,這才“及時”出現,但不管怎麼說,陳爭的確是救了納路達一命,只是這恩情,陳爭此刻並不在意罷了。
“舉手之勞罷了。”陳爭淡淡說了句,腳下一點,跳上樹冠,來到已經顯現出來的風雲馬車旁邊,坐了上去,而至始至終,陳爭卻連正眼都沒去看那公主一眼。
說起來不合邏輯,畢竟陳爭想的就是跟這個公主攀關係,好介入國都的權勢之中,爲何卻不鳥她而直接回風雲馬車?
實則是剛剛陳爭看出了這個公主的性格——自私任性,目中無人。這種人越順着她,她越自以爲是,越是看重她,她就越看輕你。相反,越是無視她,她心裡越不是滋味,越要讓你注意,所以,陳爭也就不去理會她,相信,她一定會有所表示。
“等等,我是迦國公主,你把我送回去,我父王一定會重重賞賜你。”迦國公主此刻很不高興,即便被救,也沒什麼感激之語,不過,她倒也不是完全沒分寸,至少知道陳爭的實力很強大,因而語氣也不敢太過,換是實力稍弱的人,只怕她就要呼喝了吧。
陳爭這纔看了她一眼,雖然這位公主青春美麗,可惜陳爭對美女從來不會有太過的反應,眼神很平淡,語氣也很平淡:“上來吧。”
尤言貴很識相的將風雲馬車降到地上,準備迎接他們的公主。
“多謝先生。”納路達大喜,連忙道:“殿下請。”
“哼。”看來納路達救駕不力,公主很不待見他,只斜了他一眼,便要坐上馬車,卻見車位已經被陳爭趙狂人還有左野坐滿,一時不悅:“還不讓位?”
陳爭不可能讓位,趙狂人也壓根不鳥這所謂的公主,倒是左野想站起來,卻感覺到一股力量將他壓制住,他立即會意,也就不動了,只是作爲迦國子民,他還是感覺到屁股好像長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