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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知道這婦人會對他說些事情,沒料到婦人開口就提及晨雨一事。他才考慮到孫尚香是否就是晨雨,驀地再聽婦人異常熟知的提及到晨雨,單飛驚詫難免。見那婦人靜靜的望着他,單飛很快鎮靜了下來。
“還不知夫人貴姓?”
“你叫我葛夫人就好。”那婦人淡然道。
葛夫人?
《玄鳥》乃葛天氏之樂,葛姓應是葛天氏傳下的姓氏,這婦人是葛天氏的後人?單飛能這般想,是因爲他在冥數的時候,見到的話事人均是極有背景的人物。
這婦人是雲夢秘地的人?
單飛心有猜測,不想唐突,緩緩道:“我倒真沒見過葛夫人。”
葛夫人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輕淡道:“我本來也不知道你的。”
本來不知道?
單飛困惑時,聽葛夫人道:“單飛,單鵬之後,巫靈兒之子。單鵬、巫咸本是女修護衛,兩家遵女修之令,世代以誅殺使用異形香爲己任。如今的單飛,是曹操手下摸金校尉的統領,爲人……值得信任。”
見單飛益發的愕然,葛夫人笑了起來,“我說的對不對?”
單飛不想葛夫人對他如此的瞭然,掩蓋了錯愕,微笑道:“除了最後值得信任的一句外,其餘的事情,倒可信任。”
弦曲在屋中一直默默傾聽,聞言“咯咯”一笑。
“你不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事情嗎?”葛夫人若有所思道。
單飛徑直點頭道:“是有點奇怪。”
“我知道你,是因爲一個人。”葛夫人幽幽嘆道:“和你們對待我女兒一般,多年前他見到我的時候,亦給我一塊玉佩,博取了我的好感。”
伸手出來時,她手上多了塊雕琢精美的玉佩。
玉佩是漢時的花紋,這不是太罕見的玉佩,不過極爲的美麗。
男人看東西,多看功用;女人看東西,留心美麗。
單飛見葛夫人還珍藏着玉佩,暗想那人難道是葛夫人的情人?他這麼想倒是自然而然,女人保留男人的東西,多是爲了記念。
“我知道人都如此。付出點兒東西,總是希望有些收穫的,當初他給了我這塊美玉的時候,我就想他會有目的。”
葛夫人悠然道:“人性本如此。他這麼做,總比土匪要強很多。”
“是啊。”單飛有些尷尬,想問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弦曲、絃歌都是天真的鄰家女孩,這個葛夫人卻是閱盡滄桑的女子。在這種女人的面前,他如果還想知道事實,就最好不要動用什麼心機。
心機這玩意,誰都會用。碰撞下的變數,誰都難以預測。
單飛是個忍得住的男人,雖然急切要聽晨雨的事情,還是靜等葛夫人主動說出。
“我那時真的無法抗拒這玉佩的誘惑,我收下了這玉佩,也就算答應了爲他要做的事情。”
葛夫人看向單飛道:“方纔對你評價的那番話,是他十數年前告訴我的,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未嫁的少女。”
單飛腦海轟鳴,感覺有些眩暈。
見到單飛怪異的表情,葛夫人輕聲道:“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他是哪個了?”
“曹棺?”單飛說話的時候,聲音乾澀。
只有曹棺!
若不是曹棺,誰能在十數年前就知道他單飛是摸金校尉的統領?
葛夫人緩緩的點頭,“不錯,他自稱是曹棺。他不是土匪,長的倒和土匪一樣。很奇怪的一件事是不是?我在遇到你前不久,突然就想起了此事。他見到了我,給我一塊玉佩,然後託我做一件事。”
神色有些異樣,葛夫人輕嘆道:“很奇怪的一件事。我以前從未記起,但就在不久前突然就記了起來,然後我就有了這塊玉佩。”
單飛一點不奇怪。
這和甄宓、甄逸他們的記憶完全一模一樣。
曹棺和他如今所爲彷彿,在十數年前同樣的時間段到了雲夢澤。
他和曹棺處於個平行的空間內,曹棺生活在那個空間,還在不停的改變事情。
曹棺遇到了葛夫人,那時候葛夫人還是個少女。曹棺算定他單飛在年底會來,而且極可能碰到葛夫人,這才讓葛夫人傳言。
因爲曹棺,葛夫人才知道晨雨。曹棺要託葛夫人說的就是和晨雨有關的事情!
單飛在剎那間就貫通了一切線索,實在是因爲他已熟悉了曹棺的套路。
就在十數年前的平行空間內,曹棺着手改變事情,而這個效應,轉瞬影響到如今的單飛。
只是曹棺知道他單飛會來雲夢澤還是情有可原,曹棺又是如何知道葛夫人肯定會出現在這裡?
葛夫人看着單飛怪異的表情,喃喃道:“你對他好像沒什麼好感?”
單飛笑笑,“是啊,如果可能的話,我恨不得立刻穿過十數年前,打他一頓的。”
一旁傾聽的弦曲又笑了起來。
葛夫人看了女兒一眼,輕聲道:“弦曲不懂得事情,還請單統領莫要見怪。單統領年紀輕輕,就能讓那些桀驁不馴的人聽命,想必很有本事?”
單飛感覺說是說否都不妥當,微微一笑。
葛夫人靜默了片刻,重回話題道:“我記得自己當初並不明白。”
她說的古怪,但說的亦淡然,“不過我事後很快醒悟過來,曹棺用了無間是不是?”
這本是極爲隱秘的事情,單飛見葛夫人如常說出,更確定她是雲夢秘地的人——只有雲夢秘地的人才會對這種事情這快了然,因爲他們接觸的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環境。
“是的,他是用了無間。”單飛坦陳道。
“你是單家人,想必也會用無間?”葛夫人又道。
單飛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現在我終於確定,無間是真的可以改變某些事情的。”葛夫人幽幽一嘆,喃喃道:“你知道嗎?我決定見你的時候,本來準備請你幫忙改變一件事情。”
見單飛皺下眉頭,葛夫人笑道:“你不用爲難了。我改變了主意。”
單飛真的莫名其妙,不懂葛夫人的真正用意——她想改變什麼?爲什麼又不想改了?
“其實……”
單飛琢磨着措辭道:“我每次使用無間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因爲我不知道改變後是否如我們所願。”
葛夫人凝望單飛良久,這才道:“如你這樣的年輕人,卻有這般的想法,也就怪不得你能掌管無間。”
她搖搖頭,不再提及無間的事情,繼續道:“曹棺說,我就算不理解,也記住他的話傳給你,因爲你一定會理解的。”
沉吟片刻,葛夫人終究道:“他說他去年在鄴城……”頓了下,葛夫人補充道:“他說的去年,離現在應該是十數年前了,因爲我的記憶雖是近來的日子纔有,記起的卻是十數年前的事情。”
見單飛完全理解的樣子,葛夫人不再解釋,接着道:“他勸詩言做了一件事情,改變了晨雨的命運。他本來算的極好。”
單飛握緊了拳頭。
葛夫人喃喃道:“就算不聽曹棺說,看你的樣子,曹棺改的也像出了問題,看來這世上真的沒什麼十全十美的事情,無論你如何去改。”
看了弦曲一眼,葛夫人見女兒正凝望着手上的玉鐲出神,完全不再聽這面的談話,葛夫人暗自搖頭。
“曹棺說,結果他發現他的改變出現了可怕的錯誤。”
“什麼錯誤?”單飛忍不住問了句。
“晨雨沒有如他意料般的走向,如今他也不知道晨雨去哪兒了。”葛夫人重複着曹棺所言。
單飛心頭劇烈一跳。
聽魏伯陽所言,晨雨是白狼聖女,可如今他發現孫尚香和晨雨有很大的關係,甚至有可能是晨雨。
如今的曹棺竟不知道晨雨的下落,那曹棺究竟在改什麼?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他的問題。”
望見單飛不滿的表情,葛夫人道:“他是這麼說的。他說是出了意外,而所有的意外,是因爲鬼豐!”
單飛倒吸口涼氣,“鬼豐?”
葛夫人確定道:“不錯,是鬼豐。”
“他也用無間去了十數年前?”單飛心中凜然。
葛夫人搖頭道:“曹棺料到你會這麼問,對我說,鬼豐沒去十數年前,而是他曹棺的改變,引發十數年前鬼豐的反彈。”
她說出這話來,只以爲單飛不理解,沒想到單飛居然點點頭。
“你明白?”葛夫人遲疑道。
單飛真的明白。
使用無間後並非是去改變一個木偶世界,而是去影響一個真實的世界,這種影響並非你預知事情的走向就能改變。
如當初他在冥數的島上遇到趙雲般,他的改變,就引發了趙雲的反彈,甚至可說是致命的危機。
這又如一拳打在彈簧上,你以爲可以將彈簧如棉花糖般打扁,可彈簧若是極具韌性,就會將同樣的力道還給你!
你改變多少,就有多大的影響還給你!
曹棺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個改變,偏偏他遇到了十數年前的鬼豐,引發鬼豐的反彈影響,鬼豐不知做了什麼操作,讓晨雨不知去向?
十數年前的鬼豐改變了什麼?他應該知道晨雨的去向?
單飛琢磨間,葛夫人舒口氣道:“你明白就好,我還真的頭疼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曹棺告訴我,你眼下必須要找到晨雨。”
單飛恨得牙關發癢。
你曹棺搞的什麼破事?你把晨雨搞沒了,如今又讓我去找她?我是要找晨雨,可沒有你曹棺,我根本不需要去找好不好?
曹棺你這個豬對手,你是鬼豐派來的臥底吧?
葛夫人望着單飛沉聲道:“他請你一定盡力而爲,因爲只有你和晨雨聯手,才能對付鬼豐的計劃,因此他讓你到了雲夢秘地後,用自鳴琴和他聯繫,他會全力幫你來尋找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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