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直接一把將秦紅棉從水中給抓了起來,然後另一隻手扯過放在大石頭邊上的衣裳,快速地裹在了她身上。
只可惜衣裳這東西既不是浴巾也不是毛毯,這樣倉促間又怎麼遮得住,入手盡是白皙溼-滑的肌膚,宋青書心中一凜,急忙收斂心神。
“啊~”秦紅棉驚呼一聲,一張臉漲得通紅,拼命試圖掙扎,只不過馬上意識到這樣一來衣裳愈發遮不住身體,不由得又羞又怒道,“你幹什麼!”
宋青書腳尖一點,整個人也往山下衝去,一邊沉聲說道:“現在李秋水和丁春秋要下去看李元昊,李元昊現在是什麼狀態你又不是不清楚,被他們看到的話事情就大發了,而且這裡離戒壇寺並不遠,以他們兩人的輕功,要不了多久就能趕到,如果等你穿好衣服就來不及了。”這也是他不得不當機立斷的原因,若是距離夠遠,他還能勉強憑藉輕功後來居上,可惜這距離實在太近,李秋水和丁春秋武功又太高,他又不是神仙,哪裡能耽擱這麼久時間。
當然之所以這樣做,很大程度還是因爲他來自後世的原因,在他看來,秦紅棉此時的狀態和後世海灘上那些穿比基尼的也沒啥區別,而且後世那些比基尼顯然暴露得更多,儘管知道有點不妥,但還是本能地以爲不是什麼大問題。
儘管聽了他的解釋,秦紅棉依然沒法這樣釋然,怒道:“要去阻止他們,你自己去就是了,幹嘛非要帶上我!”
宋青書苦笑道:“如果你不在那裡的話,李秋水他們肯定知道出問題了,那樣不管木家的還是你們秦家,都會有莫大的危險。”
聽到他這樣說,秦紅棉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反駁什麼,她雖然脾氣火爆,可同樣還是在意女兒以及家族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因爲家族的壓力而嫁入西夏木家。
宋青書暗暗有些歉意,其實這樣做他也有些私心,希望讓李元昊與李秋水等人鷸蚌相爭,自己看看有沒有機會漁翁得利。
見對方不再說話,宋青書便一路飛馳往回趕,要知道李秋水和丁春秋都是輕功高手,必須趕在他們前面回到房間,而且還需要時間提前佈置一下,當真是由不得半點耽擱。
這樣就苦了秦紅棉了,因爲速度太快,身上蓋着的衣服幾次快要被勁風吹掉,她不得不拼命地拉扯住身上的衣服,可是越是這樣暴露得越是多,若非是看到宋青書此時專心望着前方沒有看自己,她恐怕早已跳起來拼命了。
爲了儘量減少暴露,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身子緊緊貼在對方胸膛,可這樣一來,她甚至隱隱能感受到對方心跳聲,當真是讓她又羞又怒,心中尋思着過了今晚,一定要拆散這門親事,這混蛋太不像話了,女兒跟着他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
忽然她渾身不由自主發起抖來,原來她剛剛從水中起來渾身都還有些溼漉漉的,被夜間寒風這麼一吹,頓時覺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
正難受之際,背心忽然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流,很快流轉她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極爲舒-服,她微微一怔便明白過來,這是宋青書正用內力替自己驅寒。
見他明明拼命往回趕路,卻還如此細心體貼,一時間秦紅棉又心軟起來,要拆散他和木婉清的念頭不由得淡了幾分。
其實她表面性子雖然火爆,但骨子卻遠不是什麼狠辣決斷之人,遠遠比不上外表嬌聲細語溫柔文靜的李秋水,甚至連她的師妹,表面上溫婉賢淑的甘寶寶她也是遠遠不如。
要知道秦紅棉之所以數次想去曼陀山莊殺李青蘿,就是甘寶寶從中挑撥,試圖讓兩人兩敗俱傷,她卻矇在鼓裡不自知,完全是那種傻乎乎替人數錢的。
宋青書如今輕功何等了得,使出全力的情況下,哪怕是李秋水等人先出發,他也繞另外一條路先回到了房間之中,不過因爲從山上下來距離實在太短,沒有給他留下足夠的趕超時間,所以兩人前腳剛到,李秋水後腳便來了。
倉促之間宋青書急忙一腳將昏迷的李元昊踢進了牀底,然後一個翻身帶着秦紅棉滾到了牀上,瞬間扯過被子擋在兩人身上。
“你!”對方這麼近的距離壓在她身上,秦紅棉只覺得一股莫名的陽剛壓迫而來,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此時李秋水和丁春秋站在窗外,透過縫隙往屋裡看過來,因爲帳幔被子遮擋,他們一時間也看不清牀上的情形。
“咦,你的藥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屋裡這麼安靜?”李秋水瞪了身旁的丁春秋一眼,有些狐疑地說道。
丁春秋也是一臉疑惑:“不應該啊,服用了那藥,不折騰一晚上不會罷休的。”
兩人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又哪裡瞞得了宋青書的耳目,他心中一動,急忙對秦紅棉說道:“夫人快點發出聲音。”
秦紅棉一臉懵逼,本能地反問道:“什麼聲音?”
“就是那種聲音……”宋青書快速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秦紅棉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怒氣滔天地瞪着他:“混賬!”
宋青書急忙將外面的情況解釋了一遍,秦紅棉怒氣這才消了幾分,不過讓她學那種聲音,實在是辦不到。
“夫人,得罪了。”察覺到李秋水兩人要進來一探究竟了,宋青書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施展出一陽指戳到了她身上一些大穴上。
“啊~”秦紅棉被突如其來那種感覺弄得心頭一跳,本能地驚呼出來,那些穴道本就敏感,就是普通人碰都都會讓人酥麻難當,更何況對方還是用一陽指這般高明的手法點在穴道上,對方手指彷彿有魔力,一股股靈動的氣息打入了她經脈之內,在她身體裡不停地亂串,一股暖流直接涌上喉頭,以至於她發出的聲音又嬌又媚,把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窗外的李秋水停下了腳步,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原來剛剛是在休戰啊,看來新一輪的戰況又開始了。”
宋青書手指點在她身上的穴道,一股股真氣不停地涌了進去,秦紅棉總覺得這樣太過羞恥,本能地咬牙苦忍,可惜越忍體內的感覺越強烈,彷彿有萬千只螞蟻在爬,又像貓兒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在撩撥她的心絃,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嘴裡發出了一陣陣讓她羞恥難當的聲音。
窗外的丁春秋聽得口乾舌燥:“嘖嘖嘖,這女人真是個妖精,當真是便宜李元昊那廝了。”
李秋水咯咯輕笑一聲:“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這聲音分明是李元昊的催命符,也不知道你羨慕個什麼勁。”
丁春秋嘿嘿一笑:“那是李元昊自己快油盡燈枯了,我功力深厚,應當降服得了這妖精。”
李秋水忽然神色一冷:“其他我不管,在李元昊身體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許你碰她,不然壞了我的大事,休怪我不念昔日情分。”
“那是自然。”丁春秋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氣,心中那點旖旎念頭早就煙消雲散。
屋中的宋青書暗暗擦了擦汗,看來這一關應該是應付過去了,其實剛剛他爲了模仿得像,甚至打算動用歡喜真氣,那樣的話秦紅棉的狀態絕對能瞞過任何人,可最終他還是懸崖勒馬,畢竟想到自己那些紅顏知己中了歡喜真氣時的狀態,真是稍不注意就玩火自-焚。
幸好還有一陽指這個殺手鐗,按對了穴道再加上他深厚的內力,勉強也能達到過關的效果。
外面的李秋水又聽了一會兒,方纔笑道:“你這藥當真霸道,看來是我多慮了,走吧,我可沒閒工夫在這兒聽牆-角,免得勾起一些往事,徒增傷感。”
丁春秋訕笑一聲:“又想到師父了麼?”
李秋水丹鳳眼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喊他師父?”
“當年的確是師父他對不起你在先……”丁春秋急忙解釋道。
李秋水哼了一聲:“行了,我不想提之前的事情。”說完便施展凌波微步,整個人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丁春秋貪婪地往屋中望了一眼,然後急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待確定兩人遠去過後,宋青書終於撤回了一陽指的指力,整個人從牀上跳了下來:“他們終於離開了,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夫人見諒。”
此時面泛桃花的秦紅棉卻說不出話來,雙頰涌現出一片潮紅的餘韻,眼眸裡水光盈盈,彷彿飽含着千言萬語,眉梢間的嫵媚嬌柔,更是讓人心神搖旌,成熟得要滴出-水來的豐腴身段橫陳在榻上,更是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窒息。
宋青書看了一眼便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暗呼了一聲阿彌陀佛,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陛下,陛下……”
秦紅棉渾身一顫,聽得出來這應該是李元昊身邊護衛的聲音,不禁有些驚慌地看了宋青書一眼,宋青書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深吸一口氣,模仿着李元昊的聲音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