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派裡的人是什麼尿性,宋青書再清楚不過了,說得好聽點是風流倜儻,說得直白點完全就是採花大盜,歷代中也就候希白這樣的講規矩,其他的人麼,都是江湖中最不恥的存在。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花間派歷史上有沒有候希白,不過年憐丹等人出現,意味着黃大師筆下其他那羣宗師級高手多半也在,其實想想這樣才合理,金書往往是以南宋這邊的視角寫的,所以大多數出現的宗師高手都是南宋那邊的人物,可這樣就產生了一個悖論,如果南宋這邊有如此多武功蓋世的高手,爲何不能派去行刺鐵木真,那樣蒙古的威脅自然迎刃而解。
不過蒙古能征服大半個亞歐大陸,麾下人才濟濟,高手不可能比南宋少纔是,金書中汝陽王府和忽必烈旗下都是一大堆高手,身爲蒙古大汗,旗下高手應該更多才是。
射鵰中鐵木真身邊的確沒什麼高手,但那時蒙古還處於創業階段,如今東征西討滅國無數,也不知道有多少宗師級高手投靠。
要知道中原一個少林寺就高手如雲,而歷史上全世界各個教派都向蒙古朝賀,歐洲的教皇、中東各個派別、吐蕃密宗、中原禪宗、全真教等等,可見他能控制的有多少高手。
到時候不會一大堆破碎虛空的人物出來吧?
想到黃大師筆下那些非人的設定,宋青書也不禁有些頭大,同時暗暗有些佩服明尊了,這麼多年居然能靠明教那些二流高手拖住蒙古,當真是人才中的人才,當初放他一條生路實在是明智之舉。
“我們和你一起去!”耶律南仙與李清露急忙說道。
宋青書第一反應是拒絕,他一個人行動要方便得多,不過轉念一想,他剛到靈州,對這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就這樣衝到皇宮裡很容易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
於是點頭道:“好,你們和我一起吧,清露你這些手下先安頓在城中,等需要的時候我們再召喚他們。”
“好!”李清露點點頭,一品堂這些人本就是做情報密探出身的,掩藏身份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很快便安排好手下
那羣人,宋青書便帶着兩女一起往靈州城皇宮趕去,路上向兩女詢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兩女左一句右一句,他終於大致明白過來。
本來一切都在李諒祚控制之中,他專心搜捕太妃餘孽,以及清洗太子舊部,鞏固自己的權力,弄得靈州城有些人心惶惶,結果前幾天宮中忽然傳來消息,說秦喜謀害新皇,新皇受了重傷,皇宮被封了起來,外臣根本無法入宮見到人,接着整個靈州也被封鎖,許進不許出。
大家這才知道出事了,因爲這期間一直是赫連鐵樹在張羅,大肆圍剿秦家的人,大家就猜測是他發動了政變,囚禁了新皇。
“不是說李諒祚被殺了麼?”宋青書疑惑地問道。
耶律南仙搖了搖頭:“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已死,只是不少人猜測他已經被殺了而已。”
宋青書接着問道:“如今靈州城各方勢力態度如何?”赫連鐵樹雖然身爲大將軍,但也絕不可能控制整個靈州的力量。
耶律南仙解釋道:“秦家本來是跟隨李諒祚的從龍之臣,但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其實很多人都在懷疑,但秦家畢竟以前和木家是姻親,也有謀反的動機,所以大家都坐看局勢變化,秦家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以後秦家恐怕要從西夏除名了。”
宋青書急忙問道:“秦紅棉呢?呃,就是婉妹的母親?”秦檜當年作孽太深,如今他的家族煙消雲散,也算咎由自取,只不過他和秦紅棉有一段交情,自然不願意見到她香消玉殞。
耶律南仙答道:“秦伯母一直住在戒壇寺,並沒有和秦家人在一起,反倒躲過了一劫,不過剛剛還是和婉清一起被赫連鐵樹的手下抓走了。”
李清露悄悄戳了戳宋青書的腰際,小聲說道:“夢郎,你要是對天都王妃有興趣,等這邊大局定了,我悄悄派人把她送過來,反正她一個罪臣之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記得不讓木姑娘知道就行,想來事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聲張,更不可能和女兒講的。”
她是李秋水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秉承了李秋水的一身邪氣,再加上西夏這邊,說話也有些肆無忌憚。
宋青書急忙呵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是不想婉妹傷心才關心她母親安危的。”
李清露撇了撇嘴:“假正經,口不對心……”
“什麼假正經?”另一邊的耶律南仙忍不住問道。
宋青書老臉一紅:“沒什麼,對了,李諒祚的嫡系呢,難道對此沒有反應麼?”
耶律南仙答道:“秦家被清洗,高懷昌、毛惟正也是第一時間被控制,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如今李諒祚麾下的那些人都在觀望事態如何,如果最後真的大勢已定,想必也只有投靠赫連鐵樹一途,畢竟大家都有家有室,誰也不想爲一個已經死了的主子賣命。”
李清露接着說道:“一品堂一部分已經聽從了赫連鐵樹指揮,我好不容易收攏了一部分昔日太妃的心腹,不過更多的依然是在觀望。”
宋青書點點頭:“這的確是人之常情,他們還在觀望,也是因爲當年你祖母的威勢太大,擔心她捲土重來,若是知道你祖母再沒了威脅,恐怕會馬上歸順赫連鐵樹。”
“同樣還有木家的那羣人,當年木氏兄弟畢竟控制着西夏一半的軍權,麾下的心腹還是不少的,此番赫連鐵樹這麼急着抓木姑娘,想必也是存着利用她的身份來招降木家觀望的那羣人。”李清露說道。
聽到兩女講解靈州城的形勢,宋青書心中慢慢有了一個計劃,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先進宮救了木婉清再說。
“我們要加快腳步了。”戒壇寺在靈州城郊,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宋青書便牽着兩女的手,加快速度往那邊敢去。
此時皇宮之中,一個一身華服的男子站在皇帝寢宮之中,他高鼻深目,絕非中土人士,不過長衫飄拂,頭戴儒冠,倒是氣度不凡,臉目也頗爲英俊,只不過目光閃爍,看得出他心性詭狡多變。
此時的他盯着不遠處牀上躺着的男子,微微笑道:“聽聞皇上格外喜歡木氏之女,甫一登基便封其爲後,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成親,想來一直是皇上心中的遺憾。我特意派把她找了過來,若真是天姿國色,我倒是不介意替皇上當一回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