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一愣,雖然不解其意,還是答道:“很多西域商人路過此處,崑崙奴還是不少的。”西夏地處絲綢之路上,東西交流本來就相當頻繁。
宋青書繼續說道:“要黑的,不要南洋的。”古代東南亞和非洲那邊的奴隸統稱爲崑崙奴,宋青書生怕對方搞錯了,特意指名一定要黑叔叔。
李清露表情更疑惑了:“有……有的。”
“那就好。”宋青書笑得極爲詭異。
年憐丹看到他表情有些發毛:“你想幹什麼?”
宋青書微微一笑:“剛剛不是說過了麼,讓你體驗一下那些曾經被你糟蹋過的無辜女子的感覺。”
年憐丹怒了:“我是男的,怎麼體驗那種感覺!”
宋青書聳聳肩:“誰說男的就不能體驗?”想到後世那麼多什麼比利、迎男而上、撿肥皂之類的梗,他便一陣惡寒。
年憐丹先是錯愕,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畢竟歷史上斷袖之癖實屬正常的事,急忙說道:“不,不要,我們花間派的人最討厭男人了,一想到就想吐……嘔……”剛說完,他便忍不住吐了起來。
“廢話,不弄你噁心的,難道還要給你喜歡的?”宋青書忍不住吐槽。
年憐丹急忙改口:“不,不,我這輩子最討厭女人了,想到女人都想吐,我最喜歡的都是男人。”
宋青書笑了:“如此正好,既然你最喜歡男人,我就成全你。”
年憐丹:“……”
其實也不是他一時間智商低,完全就是高高在上久了,瞬間跌落塵埃那種反差能讓所有人發瘋,更何況對方描述的那種懲罰未免太恐怖。
宋青書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對李清露說:“去找幾個黑叔叔過來,好好伺候一下我們的花仙。”
“不!”年憐丹氣急攻心,一口血噴出,直接暈了過去。
房間內幾個人臉色古怪無比,耶律南仙、木婉清都紅着臉嬌嗔,覺得宋青書太壞了,不過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懲罰年憐丹。
另一旁的李諒祚更是驚掉了下巴,看到年憐丹使出花間仙氣,本以爲他勝券在握,誰知道形勢瞬間逆轉;不過想到年憐丹即將面臨的命運,他忍不住開心起來。
畢竟這幾天被那變態折磨得夠嗆,如今有一個更厲害的變態反制他,也算替自己報了仇。
這時候李清露的聲音響了起來:“皇宮之中的確有崑崙奴,可是如今我們身份見不得光,沒法讓人帶來啊。”剛剛她拿出了悲酥清風的解藥,給其他幾人聞了聞,雖然有些不對症,但解藥那強烈的刺激臭味還是把衆人從花間仙氣中驚醒出來。
“我自有辦法,”宋青書早有定計,“我把李諒祚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置,也算替你父親報了仇,了了你一樁心願。”
李清露走到了李諒祚面前,從袖子裡摸出一柄匕首,想到父親的慘死,眼睛裡幾欲噴出火來。
李諒祚急忙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手下的親信分處全國六十四州,控制着大半個西夏,我與他們約定了密語,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指揮不動他們,到時候戰亂四起,整個西夏陷入兵荒馬亂,最終徹底煙消雲散,到時候你會成爲西夏列祖列宗的罪人!”
一旁的宋青書終於明白過來,爲何年憐丹一直留着不殺他,原來還有這層因素。
李清露秀眉一蹙,最終收回了匕首,回到了宋青書身邊:“夢郎,還是算了,留着他的性命對你的大計更有用。”
宋青書微微一笑:“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說完便走到牀邊,居高臨下望着李諒祚:“看着我的眼睛……”
“移魂大-法!不……”李諒祚想到剛纔宋青書施展的九陰真經裡的秘技,急忙要閉眼睛,可惜已經晚了,整個人的神志很快迷失在對方那猶如黑洞一般混沌的眼睛裡。
過了一會兒宋青書已經徹底問清楚了他和每個親信的密語,讓一旁的木婉清拿紙筆記了下來,然後對李清露說道:“現在把他交給你了,任你處置。”
李清露甜甜一笑:“謝謝夢郎,不過能不能請你們暫時到外面去一下,我不想我不好的一面展露在你面前。”
宋青書點了點頭:“沒問題,正好還要處理赫連鐵樹的事情。”來到年憐丹面前,拿出特指藥泥取了他的臉模,搖身一變,他就成了年憐丹。
這樣大搖大擺帶着木婉清和耶律南仙走出殿外,此時的李諒祚整個人早已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躺在牀上,他知道一切全都完了。
宋青書帶着木婉清、耶律南仙出了大殿之後,正好碰到往這邊趕來的宮廷侍衛。
“年宗師,剛剛這邊出了什麼事?”領頭那人恭恭敬敬向宋青書行了一禮。
宋青書擺擺手:“有幾個刺客不自量力想入宮行刺,被本座殺了。”
“年宗師武功蓋世,真是讓小的們佩服。”侍衛頭領笑呵呵地奉承起來,他並沒有絲毫懷疑,畢竟他親自見過年憐丹出手,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麼恐怖。
不過他目光落在木婉清和耶律南仙身上,頓時有些不淡定了:“這是……皇后和太子妃?”
宋青書伸手一攬,將兩女摟入懷中:“哈哈哈,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她們都是我的寵姬。”
兩女臉色一紅,可是當着衆人的面又不好表露出什麼,只好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不過兩女心有靈犀地暗地裡掐了他一把。
“年宗師果然魅力非常。”侍衛頭子是赫連鐵樹的親信,知道花間派的尿性,不過心中依然還是憤憤不平,沒想到我們西夏最美麗的兩朵鮮花被這老色狼給糟蹋了,也不知道銀川公主在哪裡,不然也難逃魔爪。
可惜他也只敢暗暗罵幾句,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去把你們將軍喊來吧,就說我這邊有了進展,那人肯說了。”宋青書這些年僞裝了太多人,此時扮成年憐丹,一舉一動完全就是之前年憐丹的神態,根本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是,小的這就去稟告大將軍,大將軍在御書房那邊,年宗師稍等!”侍衛頭子也隱隱知道逼問李諒祚的事,不由大喜,馬上興高采烈去通知赫連鐵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