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靠了過去,小聲說道:“反正我遲早要把你娶回來的,你先讓我解解饞吧。”
木婉清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嚶嚶哭了起來:“我甚至都答應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了,你卻不知道體諒我的難處。”
宋青書頓時慌了,急忙解釋道:“是我太禽獸了,你別往心裡去,我不逼你還不行麼。”
木婉清幽幽嘆道:“宋大哥,先成親,再……再那什麼,這是我的底線了。”
宋青書頓時哀嘆道:“要成親之後?我還以爲提親了就行呢。”
見他一臉失望,木婉清心中不忍,猶豫了片刻後小聲答道:“提親之後,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好!”宋青書頓時眉飛色舞,不過很快又沮喪起來,“可我最近很忙,短時間內恐怕沒時間去大理。”
“沒關係的,反正我會等你的。”木婉清靦腆一笑。
宋青書不由一陣感動:“我覺得我肯定是這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了。”
(作者注:廢話!)
“看把你高興的,也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跟鍾靈那丫頭交代。”木婉清秀眉微蹙,顯然心中極爲苦惱。
“放心吧,靈兒的性子柔順,更何況你又是她姐姐,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宋青書摟着她的香肩寬慰道。
“你是在說我性子很兇了?”木婉清一下子杏目圓睜,小嘴兒翹得老高。
“哪有!”宋青書一陣無語,明白和女人講道理是徒勞的,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就朝那翹起的小嘴兒親了過去。
“唔……唔……”木婉清嘴裡說着什麼,可最終全都化爲含糊不清的嗚咽聲,直到良久過後脣分,她方纔沒好氣地白了宋青書一眼,“就知道欺負我。”嘴上雖盡是嬌嗔,但心裡卻沒有半分責怪之意。
“好了,不欺負你了。”宋青書輕輕將她摟到懷中,柔聲說道,“你還是決定要去姑蘇麼?”
“嗯。”木婉清後背倚在宋青書懷裡,渾身異場放鬆,“我答應了娘,就不能讓她失望,就算到時候不殺那個女人,至少也要給她一點教訓,我纔好回去交差。”
聽她語氣有些鬆動,宋青書明白她到時候應該不會再下狠手了,倒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他不想木婉清這一輩子活着報仇與被人報仇之中。
“此去姑蘇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有空了多翻翻李莫愁給你的那本《五毒秘傳》,應該能短時間內提高你的武功,足夠應付王家的人了。不過萬一你像今天這樣遇到了武功高你太多的人,你就像今天那樣,報我的名字,對方投鼠忌器,應該不會過於爲難你……”宋青書思考着木婉清此去姑蘇可能遇到的危險,一一給她想好應對之法。
“你不說還好,之前酒樓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故意引誘我說……說那樣丟人的話,你讓我以後在江湖上哪還有臉見人?”想到之前自己不知道宋青書就在身旁,居然當着他的面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木婉清就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當時我也沒料到你會這樣說啊,不過我聽了心中卻是歡喜的很。”宋青書抱着她的手緊了緊,“之前還以爲你心中只有段譽那個臭小子呢。”
“什麼臭小子不臭小子的,說的那麼難聽,他好歹也是我的哥哥。”木婉清頓時有些不滿了。
“哥哥倒是哥哥,不過未必是親哥哥。”宋青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木婉清卻沒聽出什麼異常,反而追問道:“那位……赤練仙子是你什麼人,爲什麼她一聽到我和你的關係,連性命也不顧地要救我?”
“你覺得她是我的什麼人?”宋青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一天到晚都在到處勾搭,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你另一個紅顏知己啊。”木婉清不無醋意地說道。
“放心吧。”看着木婉清吃醋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宋青書不禁笑了笑,“只是因爲我救過她,她也許是爲了報恩吧。”
“是麼?”木婉清將信將疑,忽然覺得身後有些硌人,不禁扭了扭小腰,“哎,你拿什麼東西杵我。”
“呃~”宋青書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木婉清已經反應了過來,面紅耳赤地啐了一口:“呸,腦子裡亂七八糟在想些什麼。”
宋青書苦笑不已:“這可真怪不得我,是剛纔被你勾起的火氣還沒消,現在我還難受呢。”
“真……那麼難受麼?”木婉清神態忸怩,小聲問道。
宋青書神色一動,急忙誇張地說道:“難受得要死,都快要爆炸了。”
木婉清擡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是不是當我是鍾靈那種傻丫頭,被你幾句話一忽悠就幫你……那樣啊。”
“呃?”心思被拆穿,宋青書也很尷尬,不由有些惱羞成怒,“靈兒那丫頭,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和你說呢。”
“別責怪她了,她向來沒有心機,又和我從小玩到大,我稍微追問幾句,她就全抖出來了。”注意到宋青書一臉窘迫,木婉清不禁噗嗤一笑,紅着臉小聲說道,“宋大哥,其實你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我又不是不願意幫你……”
宋青書一怔,只見木婉清對他溫柔一笑,身子幾番扭動,就已經縮到了他腰間……
“嘶~”宋青書輕輕撫摸着木婉清柔順的頭髮,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少女一旦墜入愛河,在情郎面前可比想象中的要大膽許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婉清一陣劇烈的咳嗽,慌忙坐直了身體,一邊拿絲巾擦拭嘴角的痕跡,一邊嗔怪地看了宋青書一眼,那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淡淡媚意,看得宋青書眼睛都直了。
接下來幾天兩人更是如膠似漆,白天攜手外出遊山玩水,晚上回到房中**。木婉清甫入愛河,在情郎面前一改平日裡冷冰冰兇狠狠的樣子,變得柔情似水,除了堅守着最後一步之外,宋青書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沒有拒絕,一腔心思都是想着怎樣讓情郎高興。
宋青書渡過了神仙般的幾天,終於還是到了約定的離別日子。
清晨木婉清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身邊依然熟睡的宋青書,小聲唸叨着:“宋郎,你此番身負重任,能留在這兒陪我這兩天我已經很高興了。可我心裡也清楚,不能再任性地纏着你了,你有大事要做,我也該南下姑蘇了,等我完成任務過後會來找你的……”
當木婉清飄然遠去過後,宋青書睜開了雙眼,摸了摸脣邊的餘香還有低落在臉頰上的淚痕,一時間悵然若失:“黯然**者,爲別而已矣……”
此時離這個鎮百里之外的某處別院之中,一個錦衣貴公子正聽着手下人的彙報,不由眉頭緊皺:“前面幾個鎮子都沒有那人的消息麼?”
“回稟主人,沒有。”
錦衣貴公子忍不住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奇怪了,前兩天從流連鎮傳來了他入住的消息,算算行程他今天應該到這裡了啊,難道是他中途出了什麼意外?”
“不,不可能,他武功那麼高,天下間又有幾人傷得了他。”錦衣公子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一張俊秀的臉蛋兒寫滿了疑惑。
那個手下半跪在地上,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雖然這個主人美豔絕倫,但他連擡頭看的意思都沒有,生怕觸了對方此刻的黴頭。
“回稟主人,流連鎮傳來消息了。”很快另一個僕人裝扮的下屬來到了門口,不過臉色極爲古怪,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錦衣公子焦急道:“快說。”
“是!”下屬急忙答道,“據探子從流連鎮回報,那人進了我們安排的客棧,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那個鎮子,白天和……和同伴的那位……那位木姑娘在鎮上四處遊玩,晚上則和那位木姑娘同宿一……室。”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下屬回答的時候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錦衣公子臉皮抖了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意揮了揮手,聲音毫無感**彩:“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個下屬如蒙大赦,急忙退了出去,眼看着到了主人沒法聽到聲音的距離,兩名僕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那個姓宋的,真是牛!”
“對啊,主人這般盛情招待他,他卻在主人提供的地方和其他女人鬼混,真是…….”
“我要是有他這麼幸運,有個主人這樣的大美人兒在前面等着自己,就算同路的那個女人是天仙我也毫不猶豫給踹了。”
“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開主人的玩笑?”
“是是是……我失言了,快走快走!”
……
留在屋中的那位錦衣公子,心中焦躁不堪,終於忍不住拿起面前一個官窯貢品的瓷杯就給砸到了地上,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宋青書,虧我這兩天還一直擔心你,結果你這個混蛋卻是在溫柔鄉里流連忘返!”
此時剛離開流連鎮的宋青書突然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脣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我不按常理出牌,在這裡逗留幾天,想必那位神秘人,現在肯定等得抓狂了吧。”
宋青書突然眉頭一皺,若有所感地望了望身後某處竹林:“跟了我這麼久時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