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到了馬幫文化公司總部,下車之後,直接去公司,在公司門口,我看着馬妍拿着一杯咖啡,臉色慘淡地站在門口。
她像是丟了魂似的,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我知道,她肯定跟我一樣,也熬了一夜,但是顯然,她這個大小姐沒有熬夜的精力。
我剛想上去安慰他兩句,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走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腦袋,馬妍立馬回過神。
那個男人笑着說:“要是太累,就回去休息吧,長輩們沒時間,我們做小輩的,輪流去照看大伯,你一個女孩子,別硬扛。”
我看着那個男人那麼體貼溫柔的摸馬妍的腦袋,我就覺得十分不舒服,就覺得渾身刺撓。
這個男人,長的很高大,也很陰柔,一副暖男的樣,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笑的很暖,但是那雙眼睛,給我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馬妍說:“阿哥,我沒事。”
馬妍說完就看到我了,我立馬冷着臉走過去,我說:“他誰啊?”
馬妍看到我態度跟表情都很不好,就更加表情冷酷地說:“我阿哥,馬龍貴,四伯馬會的兒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沒事。”
馬龍貴伸出手跟我握手,他說:“昨天謝謝你送大伯去醫院,非常感謝。”
我看着他的手,直接打開了他的手,馬妍立馬說:“你有點禮貌好不好?”
我看着馬妍那麼護着馬龍貴,我嘴角就咧開笑了一下,之前我開玩笑的說,我想泡她,但是馬妍跟我說,她不喜歡我這種人,現在,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人。
她喜歡的,應該就是這種穿上西裝,笑起來很暖的,像是暖男一樣的體貼男人了。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走進會議室,我也不喜歡馬妍,幫她,只是爲了還債,還人情,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想要不那麼枯燥罷了。
她喜歡什麼樣的人,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走進會議室,我看着馬幫的各大元老,還有小輩們,能說的上話的人都來了,就連刀保民都來了,看來,這批黃金的事,今天我跟馬宏必須得給一個交代了。
三貓把我拉開椅子,我坐下來,凌姐站在邊上抽着煙,對於我們姐弟兩的態度,馬幫的人都很不舒服。
當馬妍跟馬龍貴走進來之後,馬冀就敲了敲桌子,他說:“人都到齊了,馬龍根現在也抓回來了,黃金的事,咱們應該有個定論了。”
我看着那個馬冀,他穿着新式中山裝,頭髮梳的非常整齊,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乾練,尤其是那雙眼睛,看透人心,老於世故,給人一種很難相處的感覺。
馬幫的人,應該都不是很好相處,但是這個人,給我感覺,尤其不好相處。
馬宏揪着馬龍根進來,吼道:“跪下。”
馬龍根立馬跪下來,所有人都看着馬龍根,臉上的表情都很痛恨。
馬冀冷聲說:“我們馬幫,從來沒有人幹過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更沒有人幹了這種雞鳴狗盜的事還跑路的,簡直丟人。”
馬宏立馬說:“老二,你別胡說啊,龍根可沒有偷那批黃金。”
馬冀皺起了眉頭,他看着我,冷聲問我:“不是馬龍根偷的?年輕人,你來解釋解釋,不是他偷的,那這批黃金,是誰偷的?”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不知道。”
馬冀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冷聲說:“你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意思?不是馬龍根偷的,你也不承認是你偷的?那批黃金自己長翅膀飛了?小子,你覺得我們馬幫的人都好糊弄是嗎?那批貨,價值兩個億,我們馬幫出資一個億,貨丟了,我們馬幫一定要拿回來,拿不回來,你小子要承擔這個責任。”
“必須得承擔。”
我聽着那些人義憤填膺地話,我就皺起了眉頭,凌姐立馬說:“草你媽的,貨在你們馬幫的倉庫丟的,是你們馬幫的人搞的鬼……”
馬冀立馬站起來,他吼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貨,是在我們馬幫倉庫丟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可是得到消息,是你最後送朱高振回去的,是不是你們偷的黃金,你們自己心裡有數。”
“對,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哼,這個小子,我看就是個禍害。”
“他們姐弟兩可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他們乾的,讓他們受家法,三刀六洞。”
“就是,不能讓他們這麼爲非作歹,動手。”
我看着幾十號人站起來,要拿凌姐,我立馬站起來,我說:“誰他媽敢動我啊姐試試,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跟我林峰講道,我林峰安靜聽着,你要是跟我動手,我林峰奉陪到底,要打,我林峰從來沒怕過誰。”
所有人都對我怒目而視,很不服氣。
他們不服氣,我不意外,因爲我是什麼玩意啊?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小子而已,不服氣是正常的。
突然,刀保民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立馬看着刀保民,希望他主持公道。
刀保民說:“一堆破事,一堆沒腦子的人。”
刀保民的罵聲,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憋屈,但是沒人敢反駁刀保民。
馬冀立馬嚴肅地說:“刀哥,是,這件事很亂,大家也找不出來由頭,可是咱們馬幫的利益不能損害,尤其是大鍋頭生病了,給我們立下對賭協議這段時間,每一筆錢,我們都是要算清楚的,您不高興,這件事,也不能糊弄過去。”
刀保民冷聲說:“糊弄?那你說說看,有什麼不糊弄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是前提是,不能打。”
馬冀盯着我跟馬龍看了一眼,他冷聲說:“這件事,對事不對人,這件事,你們兩個人都不承認是彼此做的,又不能證明是彼此做的,那麼這件事,必須得你們兩個人承擔。”
馬宏不爽地說:“是,這件事,我馬宏會承擔的。”
馬宏看了我一眼,我也冷聲說:“我林峰也不是不負責的人。”
馬冀冷聲說:“那既然這麼說,就很好辦了,丟失的金條,你們原價補償,至於是誰偷的,也必須由你們自己去調查,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馬宏不能再參加對賭協議。”
馬宏立馬不爽地說:“憑什麼?”
馬冀立馬說:“就憑你是嫌疑人,二哥,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偷公司的錢來擡自己的業績?所以,水落石出之前,你就老實去查黃金的事吧。”
馬宏剛想說話,刀保民就站起來了,他說:“就這麼決定了。”
刀保民說完就走,都懶得在這裡多呆一秒鐘。
馬宏看了我一眼,十分不爽,但是,他也只能低頭認了。
我也站起來,他認了,但是我不能認。
我掃了一眼這裡的所有人。
別讓我查出來。
千萬別讓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