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的彪悍讓林逸有些扛不住,很快,三女便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和他一起的,還有被揍成豬頭的秦霜。
秦霜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他到底招誰惹誰了?需要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嗎?好端端被打成這樣,這特麼也太苦逼了。
當白冰冰看到林逸十分正常完好的狀態時,她的臉色頓時一變,邊喘氣邊道:“龍葵,這是咋回事,你不說他身受重傷,快扛不住了嗎?怎麼活靈活現,啥事都沒有?”
上萬臺階跑上來,陸曉雲早已經氣喘吁吁說不出話,連挪動一下雙腳都費勁。不過,好在林逸完好無缺,那她也就放心多了。
龍葵平息了一向躁動的氣血,也不答話,而是慢慢朝林逸走去。
林逸看着她,一臉苦笑道:“你們怎麼跑來這了?”
“我不來行嗎?你剛纔具體發生什麼事,我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剛纔你很危險,你危險,我們怎能不來?說吧,是不是這些和尚們傷了你?”龍葵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她一向不是善茬,這一路,她的氣息都十分冰冷,殺意按捺不住。
“阿彌陀佛,龍施主,林施主他……”
“老和尚,我沒問你,你插什麼話?”龍葵冷哼一聲,身爲龍怒小公主的她,對那些古武門派,可沒那種所謂的尊敬。
無渡被龍葵一句話嗆回去,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看樣子剛纔他們所做的決定,已經把林逸他們得罪死了。
林逸輕笑一聲,道:“他們沒對我出手,是我自己突破真氣境時出了問題。好在各位大師出手幫忙,否則我也不會順利達到真氣境。嘿嘿,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達到真氣境了嗎?剛纔和無慾大師切磋了一下,不小心出手重了。真的,不信你問初初,真沒啥事。”
林逸也不想和般若寺鬧得太僵,畢竟他還要指望他們爲華初初治療。
華初初當然明白林逸的意思,她剛要說話,只聽大殿中傳來一聲佛號,無相從中走了出來,邊走邊道:“林施主,多謝您既往不咎,但是,做過的事就不能掩蓋,出家人不打誑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之前老衲兩位師弟所做之事,其實也無太大惡意,只想保住小世界的平靜和諧。畢竟正邪不兩立,希望林施主您能明白。”
無相這麼說,等於承認剛纔出手之事。龍葵的臉色頓時一冷,想動手,卻被林逸抓住小手。
林逸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無相方丈此言有理,不過,我林逸一向護短,這一點,我也沒想過改。你們對我出手可以,但是,對我的女人,你們最好注意一點。我對佛家一直敬畏,但不代表,我對和尚十分敬畏,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逸話中之意十分明顯,他敬的是佛,不是人,這些和尚們如果再招惹他,他絕對會對他們不客氣。
這番話,恐怕除了林逸之外,沒幾個人敢說。般若寺畢竟是華夏第一大派,就算他們平日裡宣揚寬厚溫和,但其威懾力,卻是絲毫沒減弱過。
無慾聽了林逸的話,胸頭便有一股火往上冒。無渡輕嘆一聲,對林逸,他還算有幾分瞭解,前幾天,不就是因爲秦旭對林逸的女人們出手,導致林逸差點大開殺戒,把秦旭他們打成那副樣子,蜀山劍派爲此事,還特別賠禮道歉。
如今般若寺也做了類似的事情,林逸不發火纔怪。
無相輕呼一聲佛號,道:“林施主,您的意思,老衲已經明瞭。您放心,下次您若是再走火入魔,老衲直接出手將你擊殺,不再這麼麻煩了。”
無相的話嗆得林逸一陣錯愕,這老和尚果然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他正要說話,一聲大笑從空中傳來,玄虛子直接御風而來,穩穩落在臺階頂部。
“恭喜林神醫修爲突破,可喜可賀,哈哈哈……用殺之道悟道真氣境,估計真氣境內,再無可與你爲敵之人!”玄虛子大笑着說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逸。
“玄虛子掌門太客氣了,我也只是僥倖達到真氣境,之前給小世界添了麻煩,還請玄虛子掌門和無相方丈見諒。”林逸朝二人彎了彎腰,二人立刻回禮。
林逸沒興趣和玄虛子聊太多,轉身對無相道:“無相方丈,您答應我的事,是不是得踐行了?”
“阿彌陀佛,的確可以開始了。不過,林施主,如今無慾師弟和無渡師弟傷勢都未痊癒,如果勉強爲之,會讓成功概率大大減少,您應該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吧?”無相微笑着說道,林逸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等無渡和無慾的傷勢恢復,那得等多久才行?
“無相方丈,既然您這麼說,那就讓我全力爲他們療傷,應該能很快治好他們的傷勢。”林逸想了想,若是他全力施爲,應該能很快治好他們的傷。
無相輕嘆搖頭,道:“兩位師弟都傷了本源,必須自行調息,在我佛光芒照耀下,方能自行修復。林施主放心,最多三日,他們的傷勢便能恢復完畢。到時老衲集合全寺之力,全力爲華施主治療!”
“哈哈哈,無相師兄,既然你們般若寺暫時沒辦法治療,那麼,不如讓貧道試一試。天惑體的邪力,我們蜀山劍派也有傳承之法可以治療,不如讓我們先試一試?”玄虛子主動開口道,表現得頗有些熱情。
無相眉頭微皺,道:“阿彌陀佛,玄虛子師弟,你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妥,世人皆知,天惑體的邪力只有佛門大願力佛功可以淨化,蜀山劍派好像沒有淨化邪力的辦法吧。”
“哈哈哈,無相師兄,您這麼說,好像有些孤陋寡聞了。的確,你們般若寺的大願力佛功是唯一能淨化天惑體邪力的辦法,但是,對天惑體的邪力,不光有淨化這一條路。若是可以將那股邪力從本體剝離,然後消滅,效果豈不是更好?林神醫,你放不放心讓我們蜀山劍派試試呢?”
玄虛子笑眯眯地說着,無相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忽然,他的臉色一變,驚呼道:“玄虛子,難道你想使用當年對付血魔的那一招?不行,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