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的靈魂飄到遠處休息後,天罰悶悶的聲音在林逸耳畔響起:“看樣子,那小子似乎很想親手報仇啊!”
林逸被天罰的的怪聲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你這老頭老子壞了,神出鬼沒的,很嚇人好不好!”
“我擦!你小子啥時候這麼柔弱了,老子怎麼沒嚇哭你啊?我看那小子就比你好多了,寵辱不驚,若不是實力差了些,稍微倒黴了點,他絕對是個人物。”天罰的臉上露出欣賞之色,他似乎對殷正很感興趣。
林逸的眼睛頓時一亮,笑眯眯道:“天罰老頭啊,你是不是對殷大哥挺感興趣呢?要不要我給你們牽線搭橋……”
“呸呸呸,你小子說什麼呢!老子可不好那口,你喜歡你上吧!”天罰立刻打斷林逸的話,沒好氣地呵斥道。
林逸微微一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在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撮合撮合,讓你們倆成爲師徒,怎麼樣?我想,像殷大哥這樣的好徒弟,就算打着燈籠都難找,做你徒弟,你應該很開心了吧?”
“我擦,你要我收徒?還收一個殘魂爲徒?不幹,我肯定不幹,這種事,誰幹誰是傻?!”天罰嚷嚷道,絲毫不在意林逸陰沉的臉色。
這時,赤松子忽然呵呵一笑,道:“林逸大人,他不幹,我幹。我和這個勢利的傢伙不同,我收徒弟,看得是品行。那小子的品行我很喜歡,我很樂意教導他一下。呵呵,他現在雖然是殘魂,但他是大人您的兄弟,變回人,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您說對不對呢?”
赤松子的話無疑給林逸的背上壓了一座山,讓林逸變強的心變得更堅定。
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輕輕點了點頭,道:“赤松子前輩都這麼說,我不拼一下怎麼能行?唉,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看錯了某個人,看來對某些傢伙,我應該更提防才行,誰知道他有一天會不會做出品行不端之事。”
“喂喂,你在說誰呢?有話說清楚點好不好?”天罰嚷嚷道。
“誰承認就是說誰,你自己承認,可別怪我啊!哼,冷血的小氣鬼,勢利眼……”
“我擦嘞,你小子還說上癮了!單挑!名譽之戰!”
“單挑就單挑,老子還怕你?哼,以後再也不幫你恢復力量,我全力出手幫赤松子前輩,看你能不能自己恢復當年實力!”林逸毫不客氣地說道,一點面子都不給天罰。
天罰當然不敢真和林逸單挑,但林逸那番話刺激性太大,讓他有種抓狂到極點的衝動。
這是,赤松子連忙跑出來打圓場,笑眯眯道:“我就先多謝林逸大人了。您也別太生氣,天罰老鬼就是這個性格,嘴壞心不壞,否則當年他也不會有那麼多好朋友。他雖然說不幫那小子,其實他一定會偷偷出手幫他,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閉嘴,赤老鬼!老子纔不會幫那個殘魂,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至於林逸小子到底幫不幫我,老子也無所謂,誰說我一定得指望這個毛頭小子?老子一個人照樣能行,哼!”天罰氣呼呼地化爲一道流光,回到林逸靈魂之境。
三女都被天罰那樣子逗樂了,他明顯在逞強,還表現得如此不自然,實在太滑稽。
赤松子尷尬地笑了笑,道:“大人,您看到了,那傢伙就是個老小孩,您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林逸呵呵笑了笑,道:“我當然不會和一個糟老頭一般見識,有這個工夫,我還能多陪陪我的老婆們呢!我們回去吧,想必我的老婆們等的時間也長了……”
“那個……大人,我的禁制……是不是應該……”黑蘭打斷林逸的話,一副十分扭捏的樣子。
林逸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輕笑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不好意思啊,被天罰老頭氣糊塗了。其實呢,你的身上壓根沒什麼禁制,我騙你玩的。呵呵,你可別怪我啊,那種禁制設起來挺麻煩,而且太毒辣了點,所以……咦,黑蘭,你撿石頭幹嘛?我擦,你竟敢砸我,你不要命了啊!薇薇,青青,你們快阻止那瘋女人啊!”
林逸被黑蘭砸得到處跑,他的身體剛剛恢復到普通人水平,給人的感覺實在太虛弱了。
薇薇和青青都捂嘴笑着,她們都知道黑蘭的情況,當然能理解她的心情。
林逸實在太壞了,胡編一個可怕的禁制,把黑蘭嚇得魂不守舍到現在。
現在林逸又說那個禁制是假的,是林逸故意嚇她的,這一瞬間,她的瘋狂立刻戰勝理智,讓她做出如此暴力的事情。
“老公,你就乖乖承受黑蘭的怒火吧,誰叫你故意耍人的!”
“老公啊,我就不能幫你了,早孕不能亂動的,對孩子不好哦!”
二女的話一個比一個刺激,尤其是青青的話,讓林逸都有種噴血的衝動。
她懷的孩子簡單麼?能用普通標準衡量嗎?
別說亂動,就算青青現在和別人打架,也不會傷到孩子分毫。相反地,孩子體內的殺神之樹反而會保護她的安全,這也是林逸有意爲之。
再被黑蘭砸了好幾塊石頭後,那個瘋女人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這一瞬間,她的理智重新迴歸,驚訝地發現,她竟然對林逸出手,還用石頭把林逸砸成那樣。
一想到林逸施展的可怕手段,她就感覺渾身發涼,她到底在做什麼啊?難道剛纔被傻?附體了?
林逸看着驚慌失措的黑蘭,揉了揉被石頭砸過的腦袋,沒好氣地嚷嚷道:“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怎麼你這個行兇者還那副模樣?你放心吧,你現在已經從良,而且臣服於我,就是我們除魔聯盟的一員。這麼一點兒小事,根本算不了什麼,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不過,你以後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怕你又難以自已地愛上我,這種事發生得太多,我都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