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在說着,馬車忽然的停了下來,蒙泰在外面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說道:“幾位,到地方了,下來吧!”
“好!”沈曉蘇第一個從車上跳了下來呼吸着山上還帶着一些涼意的山風說道:“這裡景色真不錯啊,這裡的樹已經開始抽芽了?”
“是啊,冬天終於過去了!”歐陽辰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
這次沈曉蘇和歐陽辰來到了這裡並沒有帶着小菊他們,對於他們來這裡也算是嚴格保密的一件事情,下人們除了蒙泰知道這件事情之外,其餘的人一無所知。
“不知皇上親臨貧觀,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幾個人正在地上站着,山門忽然打開了,道觀之中的人都走了出來迎接歐陽辰。
道觀之中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兩個道童之外就是一個年長手持浮塵的老道,老道身後還站着四個也比較年長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什麼人。
“父皇,您何必要……”歐陽辰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痛苦的神色看着爲首手持浮塵的老道說道。
“皇上,貧道已經是出家的人了,那些凡塵俗世的名號就不要拿出來說了!”老道站在那裡看着歐陽辰說道:“如今見到皇上治理的天下井井有條,貧道替天下蒼生謝謝皇上了!”
“謝謝皇上了!”身後的幾個人也隨着老道躬身行禮的說道。
“父皇你……”
歐陽辰走上一步想要拉住老道的手,但是靖王爺拉住了歐陽辰,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無奈的搖搖頭。
“好!”歐陽辰看着老道點點頭說道:“朕想進去上香,不知道可不可以?”
“天下都是皇上的,當然可以進了!”老道雙眼半磕着像旁邊站到了一邊伸出一隻手說道:“皇上請把!”
老道這麼不通情理,別人也沒辦法,沈曉蘇也大致猜出來了,能和皇上這麼頂撞的,除了他老子之外,其餘的人也沒有這個膽量了。
“那浮塵的這個就是太上皇!”福晉走在沈曉蘇身邊看着沈曉蘇不太明白老道的這個陣容小聲的說道:“旁邊那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那個是前朝鎮殿大將軍侯亮,再旁邊那個書生樣子的是丞相李晨,那個笑呵呵的胖子是前朝戶部侍郎羅驚天,那個看起來挺怕人的那個是禮部侍郎丁茂盛!”
“天,都是名角啊!”沈曉蘇一聽這幾個人的名字就知道這個陣容到底有多麼強大,這四員大將是當年先皇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以前這幾個人隨便拿出來一個人能在朝廷橫着走,現在沒想到都變成了這幅摸樣。
要是不介紹他們當年的功績的話,可能誰也不會想到這幾個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
“今天少來了一個人!”福晉走在後面小聲的說道:“國師沒來!”
“國師?”沈曉蘇驚訝的說道:“國師竟然也還活着?”
“是啊,我當時聽到國師也在這個道觀上的時候也還驚訝來着!”福晉小聲的說道:“這裡面的事情還多着的,我們婦道人家倒是也不必深究,大概的知道誰是誰就行了!”
“知道了!”沈曉蘇點點頭小聲的說道。
“不知道今天皇上來,所爲何事?”太上皇浮塵一掃,坐在了副座上面看着歐陽辰說道:“皇上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用得着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了!”
“父皇英明,我此次來,是想要見一下國師!”歐陽辰看着自己的老爹說道。歐陽辰和自己老爹的過節可是不小,當年自己和母后密謀逼着自己的老爹假死,這事情本來就是好說不好聽,自己老爹也一直記恨自己這件事情,所以現在見到自己才這樣冷淡。
不過當時的確是事情緊迫,要是讓皇太子當上了當今的皇上,那肯定是昏庸無道,國將不國了。
雖然這幾年太上皇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因爲當年歐陽辰的確是有錯在先,所以一直不肯原諒歐陽辰。
“你找國師?”太上皇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說道:“國家有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額好好地找國師了?”
“父皇莫要着急,找國師並非是因爲國家有了事情,而是國家十年一次的祭天要請國師舉辦,其他的人可能都不能勝任這件事情,所以我只好請國師出山了!”歐陽辰看着自己的父皇說道。
“轉眼,十年又過去了啊!”太上皇驚訝的說道:“時間過的還真的快啊,一下子十年又過去了!”
“是啊!”歐陽辰坐在那裡也感嘆的說道。
自己的父皇已經被自己趕出宮中二十年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其實歐陽辰自己的內心也是非常的煎熬的,畢竟父子天倫,本來就是要和和睦睦的纔好,將父親趕出宮中,這將會是歐陽辰一生的痛!
“老二,你怎麼不說話了?”太上皇看着靖王爺說道:“不打算認我這個老子了麼?”
“豈敢!”靖王爺一聽嚇得連忙站起來說道:“父皇這話真的是折煞孩兒了,只是孩兒看着父皇不怎麼開心,所以坐在這裡不敢隨便說話!”
“你若是這麼膽小,當年也不會將九門提督斬與馬下,將我移除京城了!”太上皇冷哼了一聲說道。
“是孩兒的錯!”靖王爺低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怎麼說,都是自己不對了,誰叫人家是老子,自己是兒子呢?
“去把國師叫來!”太上皇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一個人小聲的說道:“讓他來的快一點!”
站在太上皇身後的那個鎮殿大將軍點點頭朝着外面走去了,可能是因爲他們在這道觀清閒的習慣了,所以走路的時候都是慢慢悠悠的。
太上皇坐在那裡看着歐陽辰,現在的歐陽辰器宇軒昂,眉宇之間有一種王者之氣,看起來就是一代明君的樣子。
其實太皇上這幾年早就原諒了歐陽辰當年弒君之罪了,只是因爲面子的問題吧,所以才種種與歐陽辰過不去
,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當年的事情說,歐陽辰也算是好脾氣的皇上了,所以才能忍受住自己老爹這麼多年的擠兌,要是換做常人,早就奪門而出了!
“這位是?”太上皇看着歐陽辰身邊坐着的沈曉蘇說道。
“我都忘了說了!”歐陽辰見到自己老爹實在是太緊張了,連沈曉蘇坐在自己身邊都忘記了連忙介紹的說道:“這位是我的婉儀,沈婉儀,來見過父皇!”
“臣妾見過父皇,祝願父皇福壽安康!”沈曉蘇乖巧的說道。連歐陽辰這樣的皇上都在這個沒有什麼權利的先皇面前這麼乖巧,更別說自己了。
“哦,你是沈丞相的女兒!”太上皇的腦子挺好使,那麼長時間的事情了還是記得很清楚說道:“沈曉蘇!”
“正是臣女!”沈曉蘇坐在那裡行禮咯噔了一下,新到不妙。自己前面的那位實在是太過張揚了,可能惡名已經傳到了這個太上皇的耳朵了,要是這個太上皇對自己指點一二的話,自己就等着鬱悶吧!
“聽聞你以前倒是行爲怪異,不似常人,先到看起來倒是挺正常的!”太上皇還是開口說出來了沈曉蘇最不想聽到的話說道:“卻不知此沈曉蘇是不是彼沈曉蘇?”
沈曉蘇心中猛跳了幾下,這個太上皇老狐狸,自己還以爲他在道觀幾十年呆傻了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麼精明,直接就問到了沈曉蘇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沈曉蘇勉強的開玩笑的說道。
朧月本來在這樣的場合就很乖巧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但是他能看出來沈曉蘇雖然表面鎮定,但是其實已經非常的害怕了,所以假裝從沈曉蘇的腿上滑了下去。
“哎呀!”
朧月滑到了地上摔了一下,沈曉蘇的恐慌正好由此宣泄,隨後抱起來了朧月說道:“你這個孩子,怎麼好好地就摔在地上了,讓我看看摔壞了沒有!”
“就是困了一下,從母后身上給摔下來的,不礙事的!”朧月笑着看了沈曉蘇一眼說道。
“這個孩子是朧月?”太上皇驚訝的看了朧月一眼說道:“老,讓爺爺看看你!”
朧月朝着沈曉蘇的懷中縮了一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來了恐懼的神色。畢竟朧月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個皇爺爺,看見沈曉蘇都露出來了那麼恐懼的神色,他自己肯定更害怕了。
“這個……”太上皇也覺得自己唐突了收了回來看着朧月笑着說道:“你不認識爺爺了?”
“我們以前見過麼?”朧月依偎在沈曉蘇的懷中看着小心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問道。
“呵呵,你的父皇沒有對你說啊!”太上皇看着朧月笑着說道:“當年你親生母后生下來你的時候,還是我給你起的名字!”
“是麼?”朧月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是他給起的,朧月看了看沈曉蘇,沈曉蘇搖搖頭。
天,自己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你個死丫頭看我幹嗎?
“你母后不知道這件事情!”歐陽辰笑着看着朧月說道:“這是以前的事情了,的確是你皇爺爺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你還不趕快見過你的皇爺爺?”
“皇爺爺!”朧月從沈曉蘇的膝蓋上爬了下來站在那裡給太上皇行了一個禮說道。
“讓爺爺抱抱好不好呀?”太上皇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兒子們沒有什麼感情,從小就不是看着長大的,所以也沒什麼關心不關心的,但是這個朧月卻是太上皇看着長大的孩子,到了後來朧月快懂事的時候他沒有再見過了,所以在太上皇的心中,朧月纔是他真正的孫女!
“好!”朧月張開雙手讓太上皇將自己抱住笑着說道:“我都忘了皇爺爺了!”
“是啊,爺爺好久都不去宮中了,自然忘記我了!”太上皇有一點點感嘆的說道。當年他好歹也是一代明君,如今史冊上也有他的名號,想不到現如今卻在這樣破敗的道觀之中與自己昔日的同僚等死,這樣的日子真的是難過!
“你的生母呢?”太上皇知道沈曉蘇不是朧月的親身母親所以纔有這麼一問,但是沈曉蘇聽着格外的不舒服。
畢竟現在自己都是朧月的母后了,現在這個時候太上皇卻在一直不斷地提起來以前他的母后,也就是朧月的親生母親,這讓沈曉蘇好受麼?
“生母他已經去世八年了!”朧月有一點哽咽的說道:“朧月已經八歲了!”
“是這樣啊!”太上皇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沈曉蘇說道:“朧月是個好孩子,你要照顧好他啊!”
“遵旨!”沈曉蘇心中不痛快,自然也不能給別人好臉色看,本來他說一個知道了更顯得會是親人一眼的交談,但是沈曉蘇卻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個遵旨,就好像是太上皇在強逼沈曉蘇做這件事情一樣。
太上皇愣了一下,他也聽出來了沈曉蘇話中的不善然後笑着說道:“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現在纔是他的母后,哎,人老了,連人情世故都忘記了!”
沈曉蘇鬱悶的看着這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專門的?
明明就是他做一個親生母后又一個親生母后叫的,現在聽着自己話茬不對馬上又改口說自己老了,忘記了,弄得沈曉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父皇,國師怎麼還沒來?”歐陽辰也看出來了沈曉蘇的尷尬,所以岔開了話題說道:“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那倒不是!”太上皇坐在那裡說道:“國師發大願要鋪平山前的那條馬道,所以天天揹着山上磨平了的石頭去鋪路,現在估計正累得走不上來呢!”
“額……”沈曉蘇想起來了自己上山來的時候看見一個老頭子正坐在路上休息,難道那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國師?這也太挑戰人思維了吧,國師哪有那個樣子的?
在沈曉蘇深深的感覺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同時,也發覺了皇家的強大,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千奇百怪!
太上皇抱着朧月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爺爺這是幾十年和你第一次見面,也沒有什麼送你的!”
“不用,爺爺記得朧月,朧月已經很感激了!”朧月笑着說道:“現在母后照顧的朧月很好,朧月沒有什麼要求的了!”
“是麼,真懂事!”太上皇笑着摸了摸朧月的腦袋又擡頭看向了璇兒。
“璇兒,怎麼了,朧月沒有見過爺爺也就情有可原了,你也不認識爺爺麼?”太上皇看起來還是非常喜歡孩子的,朝着璇兒揮揮手說道。
“皇爺爺……”璇兒和太上皇都是熟識了,因爲太上皇活着,住在哪裡這個事情只有靖王爺和歐陽辰知道,所以每次來看望太上皇的時候也只有他們幾個人來,璇兒當然也就跟來了。
“來!”太上皇一個膝蓋坐着一個笑着說道:“今天爺爺就給你們倆一個我們家裡的傳家寶,怎麼樣?”
“什麼好東西啊!”朧月和璇兒一起問道。女孩子就是喜歡各種各樣好玩的東西,所以一聽到了有好玩的東西,馬上睜大了眼鏡。
“給我把我的暖玉拿過來!”太上皇回頭說道。
“這可是……”站在太上皇身後的戶部侍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太上皇正準備阻止,但是太上皇揮了揮手示意不需多說。
“好吧!”戶部侍郎走進去了不一會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錦盒,錦盒很乾淨,看得出來是經常擦拭。
“擦擦這個裡面裝着是什麼?”太上皇笑着看着兩個孩子說道:“你們肯定猜不出來!”
“皇爺爺就給我們看看吧!”現在的朧月已經能放得開了,拉着太上皇的手撒嬌的說道。
“這個啊,是我們家族祖傳的,山水暖玉!”太上皇將盒子打開,裡面放着兩枚半圓形的玉,玉片溫柔而有光澤,就算是沈曉蘇坐在這裡都能看見那種珠光寶氣散發出來的光澤。
“父皇,這個可是當年老祖宗的物件?”歐陽辰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光芒說道:“山水暖玉!”
“正是,怎麼了?”太上皇看着歐陽辰的眼神說道:“這個是給我孫女的,你們大人誰也不想染指!”
幾個大人眼神之中都閃過了渴望的神色,山水暖玉是開國皇帝從前朝大內拿回來的寶貝,相傳這個山水暖玉只要含在口中可以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都是暖洋洋的,並且還有治癒身體頑疾的功效,當年只有開國皇太后纔得到過這樣的東西。
“還不謝過你皇爺爺?”靖王爺連忙說道。這樣的東西,得到了就是無上的榮譽,自己這個孩子以後有了這麼一樣東西,後半輩子可以說是衣食無憂,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因爲他經過開國皇太后的手,所以就被染上了一層政治色彩,有了它,就算是以後遇到了有危險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當護身符用。
“謝過皇爺爺!”兩個小孩子連忙說道。
“這山水暖玉,也是有說辭的,山爲君,水爲臣,既然朧月是皇上的女兒,就拿着這片山暖玉吧,這枚水暖玉,就送給璇兒吧!”太上皇將兩枚暖玉遞給了兩個小孩子說道:“不要讓你的大人搶走!”
“知道了!”兩個小孩子看着這麼漂亮的東西都愛不釋手,拿在手中把玩的說道。
歐陽辰和靖王爺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眼神之中高興的神色,以前太上皇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但是這次太上皇倒是顯得比較的隨和,看來已經對於以前的事情原諒了兩個人了。
“母后,你看!”璇兒跑到了福晉的身邊笑着拿着自己的那個水暖玉說道:“好看麼?”
“好看,好好地拿着,不要丟了!”福晉笑着說道。
太上皇說了兩個人佩戴暖玉不準讓別人隨便拿了,這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旨意一樣,雖然是說給兩個小孩子聽得,但是其實是說給在座的四個大人聽得,那個意思你們別想染指這個東西。
歐陽辰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己也並沒有想過收回這一對國寶級的東西,只是有一些可惜而已。
璇兒拿到了福晉眼前看還把福晉嚇了一跳,這個倒黴丫頭怎麼這個時候讓自己看這個東西,這不是讓自己在太上皇面前難堪麼?
不過還好璇兒只是說了一下就坐在那裡自顧自的玩去了,這讓福晉鬆了一口氣偷眼看着太上皇,太上皇沒有什麼反應才放心。
“國師來了!”鎮殿大將軍走了進來看着滿屋子的人站在後面說道:“咦?國師呢?”
“咳咳……你走的太快了!”國師還在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說道:“我可沒有你這麼矯健的身子骨了!”
“我說我揹着你上來吧,你還爲了面子不要!”鎮殿大將軍站在那裡看着國師走了上來說道:“跑得慢了反而怨我,真是受不了!”
“國師!”
歐陽辰和靖王爺站起來看着國師漸漸地走上來行禮道:“您這是那裡去了?”
“哦,皇上來了呀!”國師擡起頭看見了歐陽辰和靖王爺站在那裡笑着躬身行禮說道:“老臣給幾位行禮了!”
“國師快快請起!”歐陽辰連忙將國師扶起來說道:“您這是那裡去了?”
“山門外的大路一直都是坑坑窪窪的,老臣這些年閒着沒事做,就去鋪路去了!”國師坐在那裡說道:“皇上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是啊,這次我來是特意請您出山的!”歐陽辰笑着看着國師說道:“您記不記的了,又是十年過去了!”
“是麼?”國師咳嗽了幾聲說道:“主持,我們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多個年頭了?”
“呵呵,是啊!”太上皇坐在那裡笑着說道:“真是如同白駒過隙一樣,轉瞬即逝啊!”
“是啊,十多年了,我們來到這裡幾乎是與世隔絕了,除了我出去過兩三次之外,幾乎就沒有出去過了,外面怎麼樣了,是不是一個太平盛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