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掠愛 遭遇妖孽總裁
林西睡得很不安穩,一時夢到鋪天蓋地的白,一時又夢到父親愧疚難安的臉,還有奶奶的聲聲冷笑,耳邊是母親口口聲聲的怨責……
母親咬牙切齒,怨恨不甘的目光一直鎖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都是你,都是因爲你,這個家纔會被毀了……
她掙扎着想要反駁,她想說這不是她的錯,她想說,她從沒有想過要毀了這個家,她想說,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這個家幸福美滿,可是,她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掐着喉嚨,急得淚如雨下,終於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屋內暗沉沉的,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透射進來,形成一束金黃的光束,她怔怔的看了半天,纔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眼睛疼得厲害,她探手一摸,眼皮子早已經腫得跟核桃似的了。掙扎着爬起來,她呆呆的坐在牀上,半天沒有動作。
風琳陰毒的臉與風嘯面無表情的臉不停的在她的眼前交錯,她恍惚中憶起風嘯那聲“替我送送你大哥”,忍不住冷笑起來。
下了牀,她掀開了窗簾,才發現外面已經是日落西山,不由擰眉,手腳迅速的換好衣服。
客廳中只淺淺一個人在,捧着一本書,眼神卻飄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她的腳步聲,淺淺纔回過神來,扔了書,直直的朝她走了過來。
“林西,你醒了?”淺淺看着林西直直的走向玄關,徑自換鞋,不由一愣,“你要出門?”
“我沒事,別擔心。”換好鞋,林西勉強扯了扯脣角,“我去醫院,等等就回來,安心。”
林西說完也不待淺淺反應,帶上門,急急的往外走。淺淺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給風拓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番,心底才踏實了些。
林西出了門,的確是往醫院去了。到了風嘯的病房門口,她剋制了一番,才冷冷的的推開病房的門,盯着那安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
這段時間的修養讓曾經瘦骨嶙峋的風嘯豐盈了不少,臉部的輪廓越來越跟風拓相似。林西想起風拓,心底一時酸澀難平,眸光卻是越發冰冷。
護工瞧着林西冷冰冰的模樣,微微有些擔心,下意識的護在了風嘯的身前。他一直在醫院照顧風嘯,昨日的糾葛,他也聽說了一些,一切的事端都是大小姐引起的,是大小姐侮辱了這個女人,爲何這個女人卻是來找風嘯的麻煩?
“你先出去,我與風總有些私事要談。”林西瞧着護工防備的姿態,冷笑。
風嘯頷首,護工這才遲疑着走了。
“不知道林小姐跟我談什麼?”風嘯輕笑,那種輕蔑的姿勢,宛如林西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風前總裁心中有數。”林西冷哼,看向風嘯的眼裡毫不掩飾刺目的恨意,“在風前總裁的心裡,是不是除了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是傻子?”
“林小姐何出此言?”風嘯淡淡的喝水,完全沒有把林西的冰冷看在眼裡。
“哈,你以爲你沒有出聲就代表你什麼都沒做嗎?風前總裁,別把其他人都當成傻瓜,這件事情如何沒有你的默許,風琳與路盈盈怎麼敢亂來?”林西怒極反笑,握緊了拳,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一陣陣的刺痛清晰的傳來,拉扯着她僅剩無幾的理智。
風氏集團未來的兒媳婦有着這麼不堪的過往,往大了說,毀掉的是整個風氏的名聲,往小了說,丟的也是風嘯的臉,風琳的所有都是仰仗他的寵愛,她敢瞞着他就自作主張把事情捅到報社去?
打死她都不信!
只怕,這整件事情背後還是他支的招吧?
或許,連她的底細都是他找人查了再捅到風琳耳中的吧?
“不錯,我是知道,那又如何?這是事實,不是嗎?”風嘯冷冷的承認,他的確是知道這件事情,也的確默許了路家與小女兒的所作所爲,風拓要結婚可以,他自然會幫他安排,但是,不能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林西只覺得腦中最後一根弦崩了,“去他媽的狗屁的事實,你他媽的侮辱我也就算了,我看在風拓的面子不跟計較,但是,任何人都別想污衊我的母親。”
“看在風拓的面子上?你爲何不直接說看在錢的份上?你看上了風拓什麼?不過是風拓身後的風家,你以爲我會讓你如願嗎?”風嘯的眼神更加的輕蔑,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憑什麼纏上他風光霽月的兒子?
“是不是因爲你已經足夠不堪了,所以才能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不堪?”林西看向風嘯的目光忽然奇異了起來,帶着滿眼的憐憫。
她無聲的笑了起來,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可憐無比,就爲了那點錢財,他已經看不到人性中美好的一面了。
“你……”風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其實想說,你憑什麼這麼指控?你憑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風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打我的注意,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瞥見風嘯懷疑的目光,林西冷冷一笑,“你信不信,我能讓風拓原諒你,就能讓他對你更加的恨之入骨?”
“看來你還真是不信,風前總裁,你大概不知道風拓爲什麼對你的態度忽然緩和了起來吧?”林西頓了頓,“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你壓根就不在意風拓,你在意的不過是那張相冊,那張你書房裡被風拓誤認的相冊,你自以爲藏得足夠深,可是,須知人都是有眼睛的,風前總裁,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那相冊上的人是誰?惹急了我,不要怪我以牙還牙,把你的醜事也捅到報社去,相信我,你的小辮子還是有不少人等着抓的。”
風嘯臉色驟變,“你怎麼會知道?”
林西譏誚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難道風前總裁沒有聽過這句話麼?”
威脅人的話說一半就夠了,不需要那麼明瞭。她只希望他能收手,能讓她與風拓好好的過日子,並沒有想過多的爲難他。
林西瞧着風嘯臉色發白,神色間多了一些戒備與慌亂,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方纔冷冷一笑,打開門,準備走人。
然而,門開了,風拓血色盡失蒼白如紙的臉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臉色一白,連手中的包包掉到了地上都不自知。